“哥,你直接给她点儿教训就好了,干嘛弄得这么麻烦?”
晚上,薛家大宅的客厅内,薛烟坐在沙发的另一侧,非常疑惑地问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疑惑不解之中还带着些许的不满。
薛烟和姚奕墨已经订婚了的消息在京城并不是秘密,姚家为了拉拢薛家,也为了向外界显示自身的强大实力,当初薛烟和姚奕墨的订婚仪式可谓盛大,京城内数得上名号的人都应邀前来参加了两人的婚礼。
就在刚刚过完年不久,当时还不到换届选举的时间,姚家要和薛家联姻的消息一经传出,当初不知道激起了多少人的小心思。
薛家在华夏政坛的地位超然,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姚家在这个关头和薛家的女儿举行订婚典礼,为的就是打一场心理战,为之后的换届大选做充足的准备。
而现在,姚奕墨和薛烟的婚事已经定下,而姚茛杰却未能够顺利登顶,这样一个冷门爆出,京城之中虽然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议论,但是私底下谁不在笑话薛家是赔了女儿又折兵。
本来薛家一向中立,且不参与政坛纷争,这次居然破天荒的搅合到这件事情中来了,又目的十分明确地站在了姚家的阵营,但是如意算盘却成为了一场空,女儿送出去了,却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利益,这样的结果,不少人都在心中幸灾乐祸。
且不说姚薛两家人如何想,薛烟对待姚奕墨却是一心一意。当初在郊外姚奕墨的热心相助,之后的温柔体贴,成功地将薛烟的一颗心死死的绑在了他的身上,就算是以现在姚家的艰难处境。她也从未曾有过半点儿后悔,反而比之以前的态度更加的亲密。
不得不说,姚家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并且依旧有和丁系抗衡的实力,薛家在这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你懂什么,有些事情要慢慢玩儿才有意思。”一个气质优雅的男人脸上带着满不在意地笑容斜靠在沙发靠背上,修长的手指托着一支高脚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在客厅炫目的顶灯的照耀下在手掌上折出浅淡的光芒。一身白衣竟让他穿出了妖孽的味道。
“可是,姚家那边……”薛烟被他这个态度搅得心中有些焦急,不由得开口说道。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对面那个男人突然看过来的眼神惊得噎在了口中。
“不要以为订了婚自己就是姚家的人了,小心一腔热血全都喂了狗。”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还有,我想要做什么、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
男人说完之后,抬手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便起身离开,只剩下一只空了的高脚杯面对着薛烟。
薛烟脸色有些难堪地坐在沙发上,却不止是因为刚刚男人的那番话。
她这个大哥从小就是这样的一副样子,这么多年来她也已经习以为常。他这次肯答应帮忙就已经是出乎意料地惊喜了,本来她也没有想要奢求这么多,但是他居然就这么安心跑到了京城大学悠哉地当起了代课老师!整件事情到现在没有一丁点儿的进展。
薛书明。不,应该叫薛明。是整个薛家的骄傲,更是薛家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今年刚刚二十六岁就已经达到了分神期,并且最近还隐隐有了将要冲关的架势,这绝对是整个薛家的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也正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这么多年在薛家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从小便被族中长辈如珠如宝地捧着,他要做的事情更是没有人敢提出半分异议,就连身为族长的父亲也一样,所以就养成了他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性格。
那次姚奕墨将她送回家,她看着他因为忧心姚奕延的病情而紧紧皱起的眉头,脑子一热,嘴一快便脱口而出说要找自家大哥帮忙,但其实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的心中便有些悔意。
不是因为不想插手这件事情而后悔,而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她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哥去帮这个忙。
他们虽然是亲生兄妹,但是却并不如何亲密,在对上他的时候,薛烟总会感觉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紧张和畏惧,真要论起来的话,她还是和二哥薛阳关系好一些,但是她那个二哥自从两年前出去游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
就算是他在家,这件事情恐怕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姚奕延被人用气震断了筋脉,这并不是一般的人出手就能够修复好的,更何况她这个二哥在修炼进展上还不如她,所以这件事情她只能求助薛明。
本着忐忑和会遭受冷眼的心态,薛烟将姚奕延的情况告诉了薛明,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听完了之后居然很感兴趣,当天便跟着她一起去了姚家大宅。
直到现在薛烟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尤其是在她大哥说出了能救这两个字之后,姚家人当时的反应。
薛明所说的能救,指的是将他的精气导入姚奕延体内,用自身的精气修补破损的经脉,至于那些将断未断的骨骼,因为出事的时间距离现在太久,有些长得变了形的只能被打碎重组。
人体内的经脉非常复杂,且分布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稍有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