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展昭这样脾气和缓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陷入了震惊之中。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小乞丐,双眸之中目光无比锐利,吓得那小乞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白玉堂见状,急忙握了握展昭的手,让他放松紧张的情绪。之后,又看了那小乞丐一眼,沉声道:“刘兄弟,方才展大人所问之事,是否当真?”
那姓刘的小乞丐定了定神,立刻机灵地眨了眨眼睛,一张快嘴好像崩豆一样地说道:“回少帮主的话!没错!兄弟们听到少帮主传来的命令以后就全部动员起来,在陈州城里里外外打听了一整天,最后终于查到了这些迷香的来源,是张福张茂兄弟两个。而他们两个最近刚好投靠了安乐侯。有兄弟打听到,今天一早有人看见这两兄弟赶着一驾马车,鬼鬼祟祟地从别院的位置往安乐侯府去了。因此兄弟们猜测,八成展大人的二哥就在那辆车里。”
听了小乞丐的话,展昭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他轻轻点了点头,沉吟道:“张福张茂,淮南人,是两兄弟,以采花盗柳杀人越货为生。当初我闯荡江湖之时,就一直想要杀了这两个混蛋,没想到,他们竟然投靠了安乐侯。”
白玉堂也皱起了眉,恨恨地道:“这个安乐侯真不是好东西,连这种杂碎他也要!”
“不必多说了,我们此时要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把小辉救出来!”此时,白锦堂突然挥了挥手,让暗卫和那小乞丐都离开房间。
黑衣暗卫只听白锦堂的话,见白锦堂挥手,便立即退了出去。小乞丐却不怎么买账,只用眼瞄着白玉堂的吩咐。白玉堂对着小乞丐点了点头,后者看了,才遵命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白锦堂立刻说道:“这个安乐侯是一个莽夫,他绑架小辉肯定不怀好意,说不定他此刻已经受苦了。现在必须马上把他救出来!”
“那是自然!”展昭当然赞同,事实上在他听见刚才那暗卫和小乞丐的话以后,几乎立刻就想动身去安乐侯府救人。
“我二哥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与安乐侯无怨无仇,他根本没必要绑架他。”展昭皱着眉,自责地道,“安乐侯一定是为了威胁我,才绑架二哥的。”
白玉堂看到展昭面露痛苦的神情,心中不忍,皱眉思索了片刻,便劝解道:“其实事情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样。展小猫,我不怕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虽然你现在是一个四品官,但是你的名气比起包大哥来还小的太多。且不说庞昱知不知道展二哥与你的关系,就算知道,他也不大可能为了要挟你而绑架展二哥。要我说,同样是书生,他还不如去绑架公孙大哥呢。起码,公孙大哥对于开封府和包大哥的重要性可是天下皆知,庞昱也不可能不知道。”
白玉堂滔滔不绝的一番话,却没有让展昭的眉头有一丝一毫的舒展。他此时更加担忧起二哥的安全来。正如白玉堂所说,如果二哥对于庞昱来说没有那么重要,那岂不是更凶多吉少?再想起刚才白锦堂所说的话,展昭愈加心急如焚,简直一刻也不能等了。
白锦堂当然也听见了自家二弟的话,听罢便陷入了思索之中。他看到展昭立刻就要拔剑离开,却突然沉声道:“等一等!”
“还等什么?!”展昭忍不住喝道。
白锦堂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白玉堂,“展昭去救人,你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去,对吗?”
“那是自然!”白玉堂一挑眉,“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只身涉险?”
“你们放心,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孤立无援地去冒险。”白锦堂道,“我会派人跟着你们,不过在出发以前,玉堂,你跟我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回来再说吗?”白玉堂看着展昭焦急的神情,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忍不住对白锦堂的啰嗦不耐烦起来。
白锦堂却异常严肃,他紧紧盯着白玉堂的眼睛,捏住他的胳膊,丝毫不肯退让:“我要说的话,可能关系到展辉的生死,你也不听吗?”
“什么话?!”听说事关二哥的生死,展昭立刻皱起了眉。
白锦堂却没理他,而是继续盯着白玉堂,“这话我只能跟玉堂说。展昭,你若不想耽误时间,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展白二人尽管心中焦急,却拗不过白锦堂,只得听了他的话。白锦堂将白玉堂拉到后堂,跟他细细交代了几句话。展昭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面。还好,白锦堂说话算数,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只有片刻的工夫,白家兄弟便走了出来。展昭发现白玉堂的脸色有些古怪,但是因为太着急,也没有心思追问。
展白二人急匆匆地上了路,奔向陈州城内的安乐侯府。他们担心展辉此时已经遇到了麻烦。他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实际上在他们赶到以前,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展辉却已经着实受了不少的罪。
因为庞昱色欲熏心,意图不轨,所以被展辉用青玉砚台开了瓢。庞昱恼羞成怒,让人将展辉吊在地牢里,之后又紧随而至,挥着鞭子在展辉的身上胡乱地抽打了一通。
庞昱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也没有什么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