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诓你不成?”蒋平眨着小眼睛对白玉堂笑,“五弟,你跟那个展昭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被我抓了,却一门心思要见你?他又不是不认识我,难道在他眼里,陷空岛就只有你锦毛鼠白玉堂一个人不成?”
白玉堂脸上一热,心中更是几番起伏。盯着蒋平愣了半晌,最后却咳嗽一声,说道:“四哥,你是要说正经事,还是要继续聊我跟展昭的关系?”
蒋平知道他难得不好意思一次,便也不再逼他,只是笑道:“当然是先听正经事。说吧,你的展大人到底跟你讲了个什么计划?”
白玉堂听蒋平这样说,又忍不住心里动了动。但是二位哥哥都等着他继续说正事,也只得收敛了心神,继续说道:“这个计划其实并不复杂。但是如果想要说清楚,却必须从朝廷如今的形势说起。”
说着,白玉堂便将当初的真命天子一案挑能说的跟二位哥哥介绍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场案子之后,皇权更加集中,然而当初太后的势力却被庞太师与八贤王瓜分。而如今朝廷上八贤王几乎已经完全倒向了皇上,而庞太师的角色却有些暧昧。他一方面很忠于皇上,另一方面又跟八贤王总是作对,隐隐已经有了两虎相争之势。
而我们当今这位少年天子,自幼与庞太师的大儿子庞统交情深厚,如今庞统已经封了侯,远在襄阳做他的大将军。太师身边只留下了庞昱这个小儿子,自然是十分宠爱。爱屋及乌,皇上对庞昱也是一直很宠信的。当初庞昱刚刚弱冠之年,皇上便把他跟庞统一起封了侯,又把去陈州赈灾的重任交给了他。可见对他十分看重。现在开封府和我们要对付庞昱,其实难点并不在他身上,而在他身后的人。”
说着,白玉堂看了一眼蒋平,见他神情略有松动,便追问道:“四哥,你觉得他身后这两个人,知不知道庞昱的所作所为呢?”
蒋平冷笑道:“一个太师,一个皇上,如果这种明摆在太阳底下的恶事他们也不知道,大宋朝的气数也就差不多了。”
白玉堂点头,“四哥说的对。太师知道,皇上也知道。但是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却并不一样。太师知道,但作恶的是自己的儿子,他就算想管,也绝不会大义灭亲。因此,他采取的态度恐怕就是遮掩与拖延。而当今皇上虽然年纪小,却是一位圣明仁慈的君主。他的圣明让他不会对庞昱的所作所为坐视不理,而他的仁慈,却让他对这位故人的弟弟下不了狠心。因此,他跟太师一样,虽然未必会帮着遮掩,却一直拖着不肯办理庞昱。包大人这个主意,就是让我们把这件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让皇上不得不管,也让太师没办法继续遮掩。”
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盯住了蒋平,笑道:“四哥,你觉得把展昭扣留在陷空岛,能起到这种作用吗?”
蒋平微微一怔,深深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突然冷笑道:“说来说去,小五你还是惦记着展昭啊。”
白玉堂笑了笑,答道:“四哥刚才派人软禁我跟展昭,不早就把我们当做一伙儿了么?我此番跟他打了一架,一方面是为了见你一面,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你,我虽然相信展昭和他背后的开封府,却一门心思也是为了我们几个兄弟,否则,以我和展昭的能力,打出陷空岛,并没有任何问题。”
“是吗?”蒋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白玉堂,“小五,前几年你后山的独龙桥练得不错,莫非已经有把握带着展昭一起跑了?”
听蒋平如此说,白玉堂已然知道,原来蒋平早就预备了对付他这个后手了。想到这里,白玉堂便看了一眼韩彰,认真地道:“二哥,你也跟四哥一样,不相信五弟的判断,认为开封府和展昭都不可信吗?难道你们就认准了行刺这一个办法?你们就不想把庞昱的恶行公布于天下,让包大人把他明正典刑?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想的,那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为了兄弟义气,我这就跟你们再次进京,这次的行刺,我去了!宁可粉身碎骨,也不让四哥说我白玉堂是个不讲义气的小人!”
“五弟!你何出此言!”韩彰是个直肠子,听白玉堂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心中伤怀,急忙道,“四弟也绝不会真这么想你。小四!你快说两句话啊!”
蒋平虽然嘴上一直拿话刺白玉堂,其实心中对白玉堂的话早已认同了。此番见白玉堂急了,刚要开口缓和,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见到三位庄主跪倒便喊:“三位员外爷,大事不好!茉花村的丁二侠突然闯进岛子,口中嚷着让我们放了他妹夫!已经提着刀往聚义厅这边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