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巡剿匪时收的几个江湖人。”
“剿匪。”展昭眯了眯眼睛,“这事我也听说了。可惜当时我刚好在岭南,没有赶上给你们帮忙。当时一定很危险吧?”
“还好,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好在朝廷官兵也不是等闲之辈。当时还有几个江湖义士暗中帮忙,后来剿匪成功,包拯就收了这几个义士,让他们留在开封府当校尉,也算是为国尽忠,有了一份前程。”
“如此说来,倒也是令人敬佩的壮士,我应该去认识认识。”展昭听到这里,立刻急着想要去见一见这几个校尉。
公孙策拦住了他,“不急。我们先去看看你的院子。”
公孙策留给展昭的院子与书房相隔不远,地方不算大,但是独门独院,一共有大小三间房,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小池塘。整个环境十分优雅情景,又不失趣味。展昭非常满意,几乎是立刻就爱上了这个精致清净的小院。
“这里给我一个人住?”展昭微笑看着公孙策,“这么大的地方,是不是有点浪费?”
“不大。”公孙策笑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过几年人不就多了。你还能一直不成亲?”
说着,公孙策往展昭的手上瞄了一眼,笑道:“佩剑换了,剑穗也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小展昭,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展昭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又微微一红。公孙策目光一闪,笑道:“难道我猜对了,这把剑是某位江湖女侠所赠?臭小子,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红颜知己,然后把巨阙跟人家换了这把剑啊?”
展昭听到公孙策这么说,急忙解释道:“不不不,公孙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把剑的确是一位女侠的,但是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孩儿家的名声非同小可,要是这误会传出去了,那就——就——”
看着展昭支支吾吾,公孙策脸上的笑容渐渐归于严肃,他深深地打量了展昭几眼,淡淡地道:“你就必须娶她了,对不对?”
展昭愣住了。
公孙策笑道:“那姑娘长得丑?”
“公孙大哥何出此言?”展昭皱眉道。
“那就是不丑。”公孙策笑道,“那是她家境贫寒,为人粗鲁?”
“公孙大哥,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展昭又皱了皱眉。
“哈哈!”公孙策笑道,“既然这姑娘什么都好,你为何不想娶她?”
展昭微微一愣,一张年轻的脸上,神情略显复杂。公孙策不再说话,等着展昭神情缓和一些,突然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听说你二哥回京了。”
展昭一怔,急忙答道:“是。我也是上个月听说,他突然从金华回来了。说是要准备两年后的会试。”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公孙策皱了皱眉,“这几日太忙,没时间去万通镖局拜访。他去年不是说不回来了,为这事你大哥还来找我聊过,说希望让你快点回京。我听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二哥从此不考科举,专心当白锦堂的账房先生,你们展家的家业就要靠你来振兴了。可没想到半年以后他竟然突然跑回来了。”
展昭皱了皱眉,摇头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刚回来就直奔开封府了,二哥那里我还没去见一面呢。”
“今日来不及了,明日吧。”公孙策沉吟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回一趟万通镖局。我总觉得你二哥这次不对劲,不快点见上一面总觉得不放心。”
见展昭点头,公孙策突然笑道:“展昭,说起你二哥,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何人?”
公孙策道:“他的老板白锦堂的弟弟,锦毛鼠白玉堂。”
听到公孙策这句话,展昭的脸色微微一变,轻笑道:“白玉堂就白玉堂,何必拐弯抹角,郑重其事地说他的名字。他怎么了?”
“怎么了?”公孙策道,“你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不是说要去找他?现在一个人回来了,我不该问问?”
展昭轻轻一笑,眼神中略过一抹淡淡的惆怅,“我找到他了,也劝他跟我一起回来,但是他不愿意。”
“你找到他了,什么时候?”公孙策略显诧异。
展昭道:“就在回京前不久。他武功大有进展,为人倒还是那样嫉恶如仇。”
说到这里,展昭微微一笑,看向了公孙策,“他当初就说过,他是绝对不会做官的。不过我相信,有我们这些人在京城,他迟早也会找来的。”
公孙策看着展昭微笑的模样,发觉温柔的目光中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跟一年之前不同的内容。小展昭成了展南侠,这一年的时间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很多人。不知为何,公孙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随着展昭的归来,东京汴梁的日子恐怕会精彩很多。只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明道三年九月初十,南侠展昭于耀武楼前献艺,仁宗感其屡次襄助开封府尹包拯,钦封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赐号“御猫”,令其留任开封府供职。自此,开封七子齐集汴梁,包青天的威名在百姓中渐渐流传开来。而真正属于侠义英雄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