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你打伤了人家的债主,山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那是自然。”白玉堂笑道,“我做的事,自然由我来收拾。我让包大哥带着寨子里的人先躲开,准备自己留在原地等他们来报复。可是包大哥不同意。”
“他想让你跟他们一起走?”展昭问道。
白玉堂却摇了摇头,“不,包大哥有更好的办法。”
“咦?”展昭微微一愣,“还有什么办法?不打,又不跑,难道敌人还会自己主动撤退不成?”
白玉堂笑得弯了弯眼睛,他看着展昭好奇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其实我当时跟你一样好奇。不过当包大哥打开他的书箱,让我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我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书箱?”展昭又是一愣,“书箱不是用来装书的吗?”
此时,公孙策突然眼睛一亮,对白玉堂道,“莫非,包拯的书箱里装着一本奇书,而这本书里,记载着破敌制胜的绝招吗?”
白玉堂一怔,眯着眼睛看了公孙策一眼,“公孙公子,你既然抓了包大哥,自然看过他的书箱,那里面可有你说的奇书?”
公孙策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你刚才所说,不用打,不用逃,却可以致胜的办法。我想了想,发现除了使用机关暗器之外,并无第二种办法了。”
白玉堂笑了笑,“公孙公子果然博学聪明,你说的没错,包大哥的确有一本奇书,但是这本书他并没有随身带在身边,而是已经牢记于心。”
“那他给你看的,书箱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展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白玉堂道:“是两把由竹筒特制而成的发射暗器的工具。”
“竹筒?”展昭一怔,凝眉思索了片刻,迟疑着道,“是发射梨花针的针筒吗?”
白玉堂摇了摇头,“不太一样,但是功用大同小异。包大哥的竹筒里面没有梨花针,却可以发射普通的竹条木棍,石头瓦块之类的东西,随手取用,却不会直接致命。远远不像梨花针那样歹毒。”
“这倒不错。”展昭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就依靠那些竹筒打败了敌人?”
“只有两个竹筒当然不行,后来包大哥又指挥那十个年轻人帮他一起,临时制造了一些机关,将小山寨的周围紧紧保护起来。我们就依靠着那些暗器和机关,一直守了整整一天,后来利用这一天的时间,把山寨里的老幼统统从后山转移。最后,我带着包大哥一起离开,给青龙寨的土匪只留下了一座空寨。”
“没想到,那块黑炭还挺有本事。”听完了白玉堂的讲述,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的公孙策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么后来,你们回到城里以后没有报官吗?”
白玉堂撇撇嘴,“报了,兖州衙门口三道护卫守门,我们根本就没进去。人家说了,大人出城巡查,十天之后才能回来。包大哥着急上京赶考,而州府附近的老百姓偷偷告诉我们,只要是跟土匪有关的事,大人统统不会管的,所以我们只好走了。”
“岂有此理!”公孙策眉头一皱,“这些官员简直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白玉堂冷哼一声,“大宋朝的官,我看都一样。”
白玉堂的话听在公孙大人唯一的公子公孙策的耳朵里,着实有些刺耳。他忍不住瞪了白玉堂一眼,心中愤愤难平。
展昭看到气氛突然尴尬了下来,只好站出来打圆场,“那么,接下来呢?你不是去巡查生意的吗?怎么又跟着包拯跑到襄阳来了?”
白玉堂微微撇了撇嘴,小声嘟哝道,“还不是打赌输给他。”
“什么?”展昭眼睛一眨,“小白,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白玉堂一皱眉,冷冷地道,“我就是看他可怜,一个人呆头呆脑,盘缠还给了人家一半,没钱没势,又傻兮兮的,靠他自己的话,没走到京城说不定就被人杀了。反正我也顺路,就跟着他一起去了汴梁。
到了汴梁以后,他去考试,我忙我的生意,一个月以后放榜了,他中了进士,虽然只是三甲吊车尾的成绩,皇上却要秘密召见他。反正我也搞不懂,总之他去了一趟皇宫,回来以后也没听说封个什么官,最后却神秘兮兮地跟我说皇上派他来襄阳查办什么,什么王爷的事。
我一想,他一个呆头呆脑的笨蛋,虽然能搞定土匪,想搞定王爷怕是没那么容易,也就大发善心,陪他一起来喽。”
说到这里,白玉堂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那细小的表情没有逃过公孙策的眼睛。
公孙策微微沉吟,王爷,襄阳地界只有一个王爷。难道,皇上是要彻查襄阳王的情况?
如此说来,倒是件难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