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哈哈一笑,“果然是这样!好,想知道我的名字,你们听好了!我就是松江府白家的二少爷,陷空岛五义兄弟排行第五的锦毛鼠白玉堂!”
“锦毛鼠?”展昭微微一愣,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白玉堂几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情。
“哦?看样子你听说过我?”白玉堂挑眉看向展昭。
展昭急忙点头,“当然!江湖上怎会有人没听过陷空五义的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襄阳城见到白五侠,展某真是三生有幸。”
“哼!”白玉堂看着展昭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阵得意。但是又想起昨晚这小子把自己当成穷鬼教训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展昭看着白玉堂,心道这位白五爷小小年纪脾气却如此暴躁古怪,若是他不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陷空五鼠中的锦毛鼠啊。不过,五鼠,老鼠。老鼠,岂非都是怕猫的?
想起白玉堂刚才被太爷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展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玉堂眼神一黯,狠狠瞪向展昭。
展昭哪敢说实话,赶忙陪笑道,“没什么,白玉堂,你还不快点跟公孙大哥讲你跟包拯认识的经历。”
白玉堂又瞪了展昭一眼,才继续说道,“今年刚过完年,我从金华府出行直奔京城,奉大哥之命巡查沿途属于我们白家的商号。我这个人平日里闲散关了,不喜欢走官道,因此经常走小路,有时候也会借宿庙宇甚至夜宿野外。
大概一个月以后,我走到了兖州,又碰上了不得不夜宿野外的情况。我当时挑了一颗大树睡在那里,结果却遇到了一个赶考的书生逃命路过此地。他在前边跑,后面有两个劫道的土匪在追。我看那书生跑得可怜,又恨那两个劫匪扰我清梦,干脆就随手帮了他一把,将那两个劫匪收拾了。”
讲到这里,白玉堂微微一皱眉,冷冷地道,“谁知道那个书生忒已地迂腐,竟然不让我杀那两个混蛋。如果按照我的脾气,不仅要杀了那两个混蛋,还要把他们的山寨整个扫平才解气!”
“兖州——”公孙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兖州地界似乎一直存在匪患,但是地方官每年都申请军队镇压,为何还屡禁不止呢?”
白玉堂一撇嘴,“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后来那书生,算了,反正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书生就是包大哥。我看包大哥这人虽然长得黑,心却很善。我摆平了那两个匪徒以后,包大哥竟然不走。他劝我不要杀了那两个人,还跟那两个小子聊起了天。”
“聊天?”展昭微微一愣,圆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跟劫匪有什么可聊的?”
“是呀!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白玉堂一听展昭这样问,单线条的思路似乎第一次有了共鸣之人,忍不住来了兴致,“我当时就想,两个劫匪,我不杀他们算是他们上辈子积了大德,还不赶紧滚蛋?哪知道包大哥把他们叫了回来,还坐在那里好好询问了他们一番。”
“我想,包拯是想要知道他们做土匪的原因。”公孙策眯了眯眼睛,看向白玉堂。
“诶?没想到公孙公子你还挺聪明的。”白玉堂诧异地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包大哥一问,那两个小子就哭了。他们说他们原本是附近村子里的老百姓,因为地方官搜刮民脂民膏太狠,再加上这几年连年大旱,粮食歉收,老百姓饿死无数,都活不下去了。他们是被逼无奈才跑出来当劫匪的。”
展昭听了白玉堂这么讲,心中也泛起一阵怜悯之情,他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前几年在江湖上走的时候,我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事。大宋国朝有很多繁华之地,却也有不少贫苦之人啊。”
“前几年?”白玉堂不冷不热地瞥了展昭一眼,冷冷地道,“前几年你才多大,还行走江湖,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展昭微微一怔,心中略微有些不解。为何这白玉堂还是这样针对于我呢?不是说好了休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