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可是沸沸扬扬闹了好一阵,如今好不容易有点淡忘了下来,九王却在伤口上撒盐……
难不成,他堂堂丞相教出来的女儿,都是恶妇毒妇吗?
凌千柯见他住了口,心中窃喜,拿了块小镜子照了照,确认仪表堂堂之后,摆摆手道:“那就这样了,丞相大人,小王就先告退了,您那女儿还是另择良婿吧!”
他转身就要逃遁,丞相立刻拦了下来,阴沉着脸道:“九王殿下,既然郡王府地方小,您为何不想着换大地方?只要九王愿意,多大的地方都是可以的!”
丞相意味深长,不过凌千柯好像没听懂,皱着眉摇了摇头,“不成的!哎呀,丞相您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他可不愿意见到我呢,见一次打一次,我这小身板不长肉,有一半原因就是父皇打出来的。”
他嘤嘤做啼哭状,也不知从哪儿扯出一条翠青色的帕子,狠狠醒了醒鼻涕,“平时说错了一句话父皇就让板子打下来了,我要是开口问他要大府邸,哎呀呀,可得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凌千柯抖了两抖,绞着手帕一副害怕的模样,那委屈劲儿还真有点……我见犹怜!
丞相狠狠甩了甩头,使劲咬着后槽牙,“臣不是这个意思……”
“呀!不是这个意思!”凌千柯一脸惊讶,转了转眼珠子,忽的大嚎起来,“哎呀呀,丞相啊!我就那么一个小破屋子,您还要我交出来啊!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没娘的孩子就是没爱啊!我太命苦了!”
凌千柯把帕子盖在脸上,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踢着脚将雪花蹬到丞相的下摆上,惹得巡逻而过的禁卫军纷纷侧目而视。
丞相忍不住扶额,前两天发作的偏头痛,这时候好像更加厉害了。
真不知道这个九王到底想到哪里去,他的思维方式一向奇特,言语也多为荒诞不羁,正是因此不招皇上待见,这么大嗓门子地嚎叫,也就他做得出来!简直荒唐透顶!
见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再这么下去,可不知要惊动到谁那儿。
不知道九王是真的不清楚还是装糊涂,总之再要详谈是不可能了。
丞相作了一揖,沉沉叹息一声道:“九王,微臣身子抱恙,先行告退了!”
他一甩袖大步离去,而凌千柯还在闹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凌千柯才停了下来,细长的丹凤眼突然一片清明,凉凉地望了眼端木丞相离去的方向,嘴角几不可察一勾。
他起身整理仪容,掏出水晶镜又左右照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儿大步离去。
言亦倾从不显眼的角落里走出来,看着那片紫衣袍裾消失在眼前,嘴边玩味地勾起。
那个九王,很有意思呢!
丞相看来是想拉拢九王,劝他去争权夺势啊!早先就听闻丞相与太子不合,原来真的不可开交!
可惜九王是个无心的,丞相只怕愿望要落空了。
果然,兄弟多了,麻烦多,还好,他那些兄弟,一个个都被除了……
言亦倾冷冷一笑,坐了宫中车辇便一路驶向行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