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熙嫔腹中的皇嗣,可有此事?”
熙嫔闻言,即刻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臣妾只是责难了白贵人几句,哪知道她居然怀恨在心,想谋害臣妾的孩子!请娘娘给臣妾讨个说法。”
“本宫自会给你做主的,你有身子就别跪着了。嬷嬷,还不扶你家主子坐下,要是伤到了皇嗣仔细你的脑袋!”皇后冷眉看向熙嫔身后的老嬷嬷说道。嬷嬷一听急忙应声,扶了尚在啼哭的熙嫔起身,将其安坐下来后,方才给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见熙嫔坐下,皇后这才又转头看向站立在一旁的两个太医:“太医,熙嫔所怀皇嗣可有微恙?可查清了是被人下药才险些滑胎?”
“回禀皇后娘娘,熙嫔娘娘确实是误食了被下了落胎散的茶,才会引发的滑胎迹象。所幸茶中下的药量不大,熙嫔娘娘喝的茶水也不多,所以只是动了胎气,方才服了安胎药已无大碍了!”
听完太医的话,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才看向白筱悠,冷声问道:“白贵人,本宫刚听熙嫔说是你要还她的孩子,这茶可是你泡的?!”
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白筱悠硬着头皮,走到人前跪下,语气坚定地说道:“是臣妾泡的茶,但是臣妾没有下过药!”
“茶是你泡的,也是你端上来的,不是你下的药又是谁下的?”熙嫔目露凶光地盯着白筱悠,淬红的指尖抠进了扶手,留下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
那狠厉的眼神让白筱悠一阵心悸,心里估摸着要不是顾忌着还有皇帝和皇后在这,熙嫔都能冲上来撕了她了。
那厢皇后听闻熙嫔的话也是眉头紧蹙:“白贵人,这茶可是你亲手泡制,再由你端上来,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白筱悠低头回想了一下,确实都是自己经手的,就是泡茶的时候那个宫女也只是给她打打下手而已,然后再由她亲自端了来给熙嫔喝的。
想来想去,想不出这中间还有什么人动过那茶,她也不想累及那个无辜的小宫女,只好闷声点了点头。
看到白筱悠点头,皇后拍案喝道:“既然没有别人动过这茶,那这药除了你还有谁能下?白贵人你好大的胆子,连皇嗣都敢谋害!”
白筱悠腾地抬起了头,然后有重重叩了一首:“臣妾没有下药,臣妾是被冤枉的!请皇后娘娘明察!”
“茶水你自己倒的,也是你端上来的,又没有别人经手过,不是你又会是谁?难不成还是熙嫔自己下了药毒自己的孩子吗?”皇后见白筱悠还是一副不认罪的样子,顿时怒从心起。
皇后的话音刚落,熙嫔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将袖中遗留下的一点“落胎散”丢在了一边。丢完后,又小心环视了一圈,确定无人注意到她,才松了口气重新安定地做好。
白筱悠却是被皇后的话激得心中一凛,她本来还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被皇后这么一提醒,她即刻就觉得心底生出一股寒意。熙嫔今日过来就处处为难她,还故意让她去沏茶,难道就是为了自己下药然后再诬陷她?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熙嫔也太可怕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一个母亲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况且,她都不知道她和熙嫔有什么大仇,竟然值得她如此费心算计?
“皇上,您看这事……”皇后觉得事情基本已经明了,就转头去问皇帝的意思。
“皇上,白贵人心思纯良绝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况且这下药之事很是蹊跷,若白贵人真要下药也犯不着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吗?请皇上明鉴!”柳媚儿见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心中一急,立刻就上前跪在了白筱悠身旁,替白筱悠向皇帝求情。
“柳姐姐……”白筱悠看着跪在自己身侧的柳媚儿,第一次感动得想要大哭一场,谁说深宫后院没有心善的女子?可是感动过后,白筱悠又担心起来,怕自己会连累了柳媚儿,被皇帝迁怒。
还没等她想完,就听见上面的皇帝冷眼看了过来:“舞媚嫔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白贵人目中无主,以下犯上,嫉人善妒,谋害皇嗣,罪不可恕,削去贵人籍,打入冷宫!所有人不得再求情!剩下的事皇后看着办吧!”说完,也不再管殿里的众人,率先背手走了出去。
听到皇帝的口谕,白筱悠瞬间瘫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方才还诅咒熙嫔进冷宫,现在倒是先把自己给诅咒进去了……但是更让她揪心的是——她好不容易才爬到贵人的位子,居然就因为皇帝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前功尽弃,太不甘心了!
等她哪天再出冷宫,再一步步爬上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回家遥遥无期啊……
一边的柳媚儿听到皇帝让她管好自己的话是,就已经身体明显一僵,等听完皇帝的处置时,更是觉得心寒,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又有一种无力感陡然升起,这是她进宫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回头看向白筱悠,见她愣愣地跪在那里没有了反应,心中不禁心疼了几分。
白筱悠是她进宫到现在第一个愿意深交的姐妹,现在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