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澹台千寻第一次来暗夜帝国,一向高深莫测的福伯惊为天人,“真真是个妙人儿。”旋即微叹,“奈何天性薄凉,难以亲近。”当时的刘风一脸茫然,天性薄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心想要靠近她,如同融入暖洋洋的的大海。事隔经年,再次回首,刘风微微一笑,晨风吹着他细碎的刘海。原来,老师说的是真的。我只能做个二等士兵,九等天使。像一只白蚁,开心的啃食着木屑,不自知。待我温柔,吻我伤口。奢侈的执念在你封印的刹那,我的心也跟着封闭。如果没有那个女孩,如果不是她用温热的鲜血温存着我冰冷的心,或许,它早已经化为永夜。
“你赢了。”闻人风见平静道。
“我知道。”我点头。
河面上泛着幽幽荧光,微风不带有一丝波澜。
“如果你认为这样就简单战胜了帝都,我告诉你,太天真了。”闻人风见缓缓道,“不说老一辈的隐世强者不出,年轻一辈中,除了我,还有君莫,铁歌两人。”
“你不是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么?”我眉头微挑。
“当然是。”闻人风见笔直的剑眉簇起,像只骄傲的大白鹅,“不过这两人,近些年来倒是有些进步,最重要的是,他们和我不同。”
“不同?”
“他们不惜命。”
整齐的雨线,就像千万条银线切割着天地。整个帝都,处在一片磅礴的大雨中。一顶墨色的雨伞,像一朵墨莲,在湍急的人流中缓慢的浮动。
“哦,这样啊。”纵然外面大雨磅礴,墨伞之下,始终风平浪静,雨泼不进。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看着身边的兰琪,略微有些无奈。
兰琪扶了扶巨大的墨镜,淡淡道,“除了凡帝冈的老毛道士,西伯利亚的小蓝蓝,西班牙那个开破船的,以及魅国的几个人外,其他的小猫小狗,你理他做甚。”
我想看看兰琪的眼睛,知道在这副巨大的墨镜后面,肯定写满了不屑。
“哦,还忘了一个人。”兰琪看着我,红润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没有继续。
澹台千寻!纵然她没有继续说,我也知道她想说谁。
墨伞之下,笼罩着巨大的沉默。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屑与弱者为伍。”兰琪摇了摇头缓缓道,“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话说,你为什么要和我用一把伞?”
“切,谁稀罕这把伞?”兰琪仰起她高傲的头颅,正要施施然踏出伞外,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兰琪的身子往里挤了挤。
“··”
虽然现在的蓝星科技高度发达,文明昌盛,但还是保留了许多古时的建筑。屋檐之下,棋盘展开,棋盘的两端,分别坐着一位老人和一位青年。青年西装革履,风流不羁,清秀的眉目却生出了焦虑。老人身着和服,世外高人,古井无波。雨水顺着檐角落下,织成了一幕雨帘,为对弈平添了几分悠然气质。
我微叹,在如此快节奏的生活中,还有人有闲情雅致下棋,真真是对妙人儿。
“走,去看看。”兰琪道。
“大爷,求你放过我吧,我都被你拉着下了一天的棋了,连班都没上。”青年声泪俱下。
“年轻人,下棋要有耐心。”老人不为所动,像长辈对自己的孙子般劝慰道。
“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妈还喊我回家吃饭。”青年哀求道。
老人平静的目光穿透雨帘,看着雨中行色匆匆的人群,像是看穿了这个污秽的世界,“这么大的雨,唯棋尔,方可静心。”
青年苦着脸,凄然道,“大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孩儿嗷嗷待哺,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一家老小,还等着我混饭吃呢··”
听着青年悲怆的声音,老人眉头微皱,摆了摆手,示意青年离去。
青年见状,顿时拔腿就跑。娘啊,孩儿总算是要回来了,外面的世界好多坏人啊··
看着青年狼狈不堪逃窜的背影,老人摇了摇头,长叹,“现在的年轻人那,还真是浮躁··”
兰琪和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被您老拉着强行下了一天的棋,这还叫浮躁。
老人收回目光,忽然注意到他面前站着一对人儿,眼神微眯,打量起来,良久,冲着我微微一笑,“年轻人,不错不错。”
不错?是在说我么?就在我疑惑之际,老人继续道,“这么细心呵护自己女伴的年轻人,着实不错。”
我看着自己裸露在雨伞外面,被雨淋湿一半的身体,顿时明白了老人在说什么。心中默然叹息,大爷,我这是被她挤出去的好伐?
“来来来,年轻人,跟老夫下一局棋,传承华侠优秀国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当老人说要和我下棋的时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拒绝!
“大爷,雨这么大,您还是回家的比较好,免得家人担心。”我循循善诱道。
“年轻人,果然不错,知道关心老人。这样,传承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