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临河小镇名叫鼓山镇,镇上有客栈数家。讀蕶蕶尐說網祁不言挑了家稍微像样些的客栈住下,这一路上衣食住行皆是祁不言在打理,俨然已成了他们这一行人的管家了。
还没坐稳,包氏兄弟已是嚷嚷着饿了,亟不可待的叫店家打酒上菜。他们现在跟了赵瑜这个大财主,已然财大气粗,再也没了刚认识赵瑜时吃的那种霸王餐,是腰也直了,气也顺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此时赵瑜伤势已然大好,呼吸之间已无窒碍,只是手上的外伤还是很严重。水瑾漓不放心他的伤势,给赵瑜解下腰间长剑,扶着他坐下,自己这才在旁边坐了。祁不言刚去跟店家要了四间上房,还未回来,就见一个瘦高个像风一样飘进来,到了赵瑜跟前,也不行礼,大咧咧地道:“赵公子,我家公主吩咐在下给你送药来了。”
赵瑜一看,见是那日夜间窥探时见过的姓韦的人,站了起来道:“韦兄辛苦了,在下的伤已经好了,不叫公主挂念,便请韦兄回去吧。”
水瑾漓已是怒形于色,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抓着宝剑,道:“差点断了我家赵郎的手掌,还在假惺惺送什么药,告诉完颜宗芊,我们不稀罕。”
包氏兄弟见是那天打斗过的金人,也忙站起来,都把兵器拿在手上,他们现在十足是保镖打手的角色,见有人上门来挑衅,自然是要努力表现一番的。
那姓韦地道:“赵公子还能知道在下姓氏,当真难得。我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我只是来给公主送东西,公主说了,她万没想到会伤到公子,说是只想给那小蹄子一个教训。现在公主也是万分愧疚,特意送上大还丹与续经接骨膏,还望公子早日到那燕京去,公主还等着与你相会。”
水瑾漓见他如此说,那还能忍得住怒气,手执宝剑,一剑刺出。那姓韦的身子一摇,已避让开去,把手中一包东西丢在桌上,还未等水瑾漓变招,又已像风一样飘走,还用手向水瑾漓招了招。水瑾漓气愤不过,明知不能追上他,还是跳了出去。
赵瑜忙一把拉住,道:“漓儿,不要追了。”
水瑾漓道:“就知道你会护着她。”
赵瑜一怔,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包氏兄弟嘿嘿嘿幸灾乐祸地笑着。
这时祁不言已经回来,也看到了刚才一幕,拿过袋子,解开一看,却有一颗大还丹,还有一瓶黑乎乎的药膏,却是透着清香。祁不言道:“还真是公主阔绰,不要说那大还丹是天下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疗伤圣药,便是这续经接骨膏,也不是轻易能得到的,我听人说过,金国人生活在黑山白水之间,生活条件恶劣,每每要与猛兽相搏斗,常会伤及筋骨,慢慢的有人就调制出这种膏药来,说是用熊筋虎骨等几十种名贵药物调配而成,对外伤的疗治,天下还无出其右。”
又对赵瑜道:“公子手上伤势还未见痊愈,便用上一点试试。”
水瑾漓道:“谁知道她按着什么心,赵郎伤已经快好了,别要用了它,反而变重了。”话是这么说,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强词夺理了,拿过赵瑜的伤手,拆了包扎,用指甲挑了点出来,涂抹在赵瑜伤口上。赵瑜但觉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稍后就觉得有些麻痒,不一会已能伸缩自如。赵瑜大奇,直赞好药。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一行人心情大好,不免都喝了些酒。
第二日早起,照样赶路。
不一日已到淮阳,赵瑜与祁不言等说道:“这里离金陵已经不远,大家留意些,说不定就会有慕容念娇的消息。”
祁不言道:“公子说得极是,大家自当仔细些。”
只有水瑾漓,越是接近金陵,越是心情复杂,明知道慕容念娇是赵瑜师妹,也知道赵瑜出来主要是为找她,还隐约知道赵瑜与慕容念娇有些恋情,开始时她都能自己说服自己,现今达官贵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赵瑜王子身份,自己既然喜欢上他,便该有这种思想准备了,但临到此时,却总还有一些疙瘩横在心中。
说来也巧,几人刚刚坐下,还未等包氏兄弟叫嚷,就听边上有人得意的笑道:“那小娘们早已落入圣公的算计中,还不知道,你看她恶狠狠的要找韩世忠给什么赵瑜报仇,我当时当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一听得有人提到赵瑜,几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却是边上有两个汉子在对酌,见赵瑜他们望向自己,忙闭了嘴不说话了。水瑾漓听得说什么圣公,一怔,低下头若有所思。
包氏兄弟见他们不说话,叫道:“好好地就不说话了,老子又没听见啥子事,格老子的,这是干啥子嘛?”
赵瑜忙用眼神一瞪,吩咐上些酒菜来。他知道那两人已有警惕,不会再说什么。他知道或是慕容念娇不经世故,给人哄骗了,要找韩世忠去报仇。他不知道韩世忠是谁,但那人既然处心积虑的骗慕容念娇,可以想见必是看中她的武功,她在汉中出手一击,已有人看出她身手不凡。那既然要武功高强之人出手,所要报复之人必不是平庸之辈,到时候仔细打听一番即可。
这样一想,便不想打草惊蛇,与祁不言对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