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章节内容赵瑜洗漱完毕,刚想躺下,却听见有敲门声,就听包张龙叫道:“公子,你还没睡吧?”
赵瑜开了门,见包氏兄弟都在,那包张龙一脸猥琐相,对着赵瑜轻轻地道:“公子,这京兆府晚上也热闹,难得来一次,你领我们到处转转,如何?”他在赵瑜面前可不敢老子老子的挂在嘴上。讀蕶蕶尐說網
赵瑜静静地看着他兄弟俩,也不说话,看得两兄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包赵虎尴尬地道:“哥哥还是别去了吧,公子养尊处优的,这一路也劳乏,,要早点歇息了。那像我们野惯了的,禁得起折腾。”包张龙还不肯走,包赵虎去推包张龙,两人拉拉扯扯的,赵瑜看着滑稽,噗嗤一笑,道:“你们也别做作了,我便带你们逛逛去吧。”
两人大喜,跟在赵瑜身后,你掐我一下,我推你一把,闹个不休。
京兆府,北宋西京,自秦至唐,历朝建都于此,一时繁华无双。唐安史之乱后,屡遭战火,残破不堪,但其地理位置重要,实为控制西北与西南之重镇,北宋时期作为四大陪都之一,大力修葺,到徽宗时,虽不能再现古时之辉煌,却也是极为繁盛。此时又历战火,大街上冷清了许多。
三人找了家大酒楼,要了个包间,再要了些酒菜。那兄弟俩从没到过如此豪华的地方,什么都觉得新奇,他们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挤眉弄眼,扭鼻吐舌,好不滑稽。
不大会,有人敲门,进来个老鸨,走到赵瑜跟前,拿个手绢一甩,对着赵瑜道:“呦,三位大爷,我一看你们就是阔绰人儿,看这位大爷英俊潇洒,一看便知是个识得趣儿人。现今你三个大老爷们喝个闷酒,老娘也看不过去呐。今儿个知道爷要来,特意给留着我们店的行首,专等着伺候三位大爷呢。你们等着,老娘这便给你们去叫来。”
那包张龙到:“等等,老子听着怎么哪里不对劲,你怎的就知道我们要来?格老子的,睁着眼说瞎话呐。”
老鸨道:“爷,你真会说笑话,不是你和老娘约好的吗?”
赵瑜哈哈大笑,他以前也会出入这些地方,知道这些老鸨跟谁都熟,你真要与她辨个明白,那就不要到这种地方来的好。他看着那两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忍俊不禁,笑着对老鸨道:“你去叫个伶俐些的来唱个曲儿,再叫两个小姐来,伺候那两位。你可得仔细了,别什么样人都叫来,糊弄我们哥几个。”
老鸨大喜,上来摸了一下赵瑜的脸,说道:“呦,这位公子爷说笑了,老娘便要糊弄也是糊弄别人家去,看爷你这么俊秀,老娘怎的也要给爷尽心的。”说罢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包氏兄弟看着眼睛都直了,他们哪见过这个场面,恨不得那老鸨过来摸他们几下,对赵瑜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过不一会,酒菜陆续上来,这时一个怀抱琵琶的少女进来,见她长得面目较好,柳眉杏眼,窈窕婀娜,绿裙覆地。她先对着赵瑜他们三人道了个万福,道:“奴家先给三位大爷唱个曲儿,两位妹妹马上就到。”
赵瑜道:“那便先等会儿,我这两位兄弟可是等着,你也不妨先喝点酒。”
那歌妓道:“奴家是个唱曲的,要陪酒奴家叫妈妈再找个别人来,奴家这就告退。”
赵瑜一听,可是她误会了,忙道:“姑娘且慢,在下可没那意思,在下寻思着姑娘唱了一天的曲了,可能也累了,是叫你喝口酒润润嗓子。”
那歌妓道:“如今兵荒马乱的,人也少了,听曲的人也不多,我还正闲得慌呢。”
赵瑜道:“那就罢了,你便唱吧。”
那歌妓搬了张凳子在对面坐了,调了下弦,刚要开口,两个打扮妖娆风骚的女人进来,便听一个道:“呦,三位爷,奴家伺候爷喝酒来了。”说罢,便奔着赵瑜过去。
赵瑜把手挡着,道:“你们去伺候我那两兄弟去,给他们喝好玩好了,不怕短了你们交子,大爷我先要听听曲儿。”
那小姐道:“爷,你也忒不解风情了,那曲儿有啥好听的,哪如姐的玉手拨弄你个舒服。”说罢,却也没缠着赵瑜,自去拨弄那兄弟俩去了。
那歌妓这才调整了姿势,用拨子在弦上一拨,但听得叮咚一声脆响,朱唇轻起,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却是一首柳三变的雨霖铃,写的是晚秋时节,一对恋人分别时的场景,更增那唱的哀婉凄切,使得赵瑜愁肠百结。这一对恋人还能在分别时述说衷肠,想自己与慕容念娇阴差阳错的分了别,又各自在寻找对方,又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一时触景生情,已是泪眼婆娑。
那小姐道:“哎,我说你那,好端端的唱个什么破曲儿,害得大爷不高兴。也不会唱点应景的,逗个乐子。每次都是这么悲悲戚戚,放不下那臭架子,当自己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