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你们不想,我们也不想,这样说虽然听上去不太具有说服力,但却是事实——得到了经济上的某种平衡,但却将人生中的很多可能性剥夺了,而这种可能性对于我们场上的众多嘉宾来说,可能比金钱更加具有吸引力。可以这么说,对于场上的诸多贵宾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金钱,如果说我们举办这场游戏是为了什么的话,那么正是要见证这种存在于每个人身上可能性——正是这种可能性才让我们的众多贵宾在人生这场游戏中,成为赢家,像现在这样坐在场上,而另外一些人,像你们,输家,才站在场下。就是为了见证这种可能性,赢家才愿意付出巨大的筹码,重新审视这场游戏的本身。如果有谁要放弃这种可能性,那么我也对这样的人无话可说了,只能请他离场——离场意味着什么,希望已经不言自明,我要提醒各位的是,机会只有一次,当你的脚踏出这个场地的大门,同时也就意味着游戏从此也对你永久关闭了。”
“狗屁。”
弗里曼忍不住脱口而出,幸运的是这么一句好像并没有被别人听见。
现在的情况也已经明显了,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让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老爷们取乐的无聊游戏而已,巴尔洛说的什么鬼话对于弗里曼来说根本没有一丝说服力,他想。这场走独木桥的游戏能走出什么可能性来?难道他们会看着人从桥上掉下去的样子而哈哈大笑么,真是无聊透顶的一群人。
“那么决定吧!诸位,去做,还是不去做,时间已经不多了。”
游戏换取自由——这听上去如此毫无现实感的话,如果是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当做真的。但此时不知为何,这番话听上去竟然好像真的具备了无比的可能性。不少人已经被巴尔洛的话说得有些摩拳擦掌,想要跃跃一试了——他们此时也不清楚,这个游戏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一项挑战,还是一种逃避?但在眼前迫人的巨大压力之下,巴尔洛说的话明显在对他们产生了震动,这震动在他们空虚不安的内心里不停回响,渐渐地幻化为一种具象——那架在深坑之上的两根铁柱便是两根救命的稻草。
“可恶!”瞎了一只眼的杜根发狠地一声喊,“本大爷今天就陪你们玩!”
在这种时候,第一个声音往往是决定性的。而当发出这声音的人的身份恰恰是最具有分量的时候,产生的效果也就最为明显。虽然杜根此时已经算不上是一个贵族,但他曾经的光环却依旧产生了影响,在其他普通人眼中,他们根本无法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物视而不见,而由此引发的追随效应也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了。
“我也接受!”
“我也参加!”
“还有我!”
..
一时间场下所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争先恐后的朝台上巴尔洛喊道,似乎生怕自己的一时犹豫而错失了这次机会。
“好,非常好!,诸位的选择是明智的。”巴尔洛脸上露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而离他最近的弗里曼也在这一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散发出来浓烈的恶意,这绝对不是一场他所描述的游戏,这之中肯定有些什么,弗里曼内心不断的揣摩着。
但,尽管如此,弗里曼现在也不可能为下面的那些人做出什么,因为在这种处境下,很有可能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况且,这个叫巴尔洛的男人,给了他很重的危机感,而且弗里曼完全看不透这个人,自他遇到这个人之后,他的一系列怪异举动以及展现出来威慑都将他愈加蒙上了一层穿不透的神秘阴影,这一刻,弗里曼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离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越来越偏离渐远,似乎他也完全被这个叫巴尔洛的男人牵着鼻子走,让包括自己的整件事情都一手掌控在对方的手里。
漆黑深坑之上横跨而来的两根铁柱,这铁独木桥大概也就是不到百步的距离,如果放在平时,跑过这一段距离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但如今在一个巨大的深坑上面,这却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不少人探出头看了看那深坑,那高度足足有几十尺,而在底部则是黑漆漆的一片,但隐约能够看到下面泛着粼粼波光。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这种高度,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产生恐惧的心理,因为他们下意识的会联想到如果摔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即使不摔死他们失去了最后一次离开这里的机会,而他们眼前的那根铁独木桥却又是那么的狭窄,狭窄到他们都不敢去想象自己站在上面时的感受,那种如同置身地狱边缘的情景。
面对着眼前这巨大的压力,众人反而没有一个敢第一个走上那两根铁独木桥。
“这,下面似乎是水。”说话的是一个刚探头观望的人,他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想告诉其他人——掉下去不一定会摔死。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沉默。
正在此时,台上又突然传来了巴尔洛的话语。
“那么接下来.”巴尔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看台边,在那里有着一小节燃烧过的蜡烛,巴尔洛不失优雅的将那小节蜡烛点着。
看着那一小节蜡烛微弱的火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