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德,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村子做了这一切,但你在黑暗中犯下的罪恶行径,避不开所有人耳目,更不可能逃过神的眼睛。“
普里飞的话犹如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在村长的身上。这让他一时说不出话,动弹不得。但从他的眼神中仍然能看见他在跟这股压力顽强地对抗着,挣扎着以求自保。
这一切都被普里飞看在眼里,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手向人群中角落里一指,大声喊道:“把拉尔萨带来我面前!”
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汉子,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在一个矮小瘸腿身影的牵扯下跌跌撞撞地走来,他的脸上挂着一种呆滞无知的表情,陷入疯癫的他似乎已经无法恢复平常的理智了。
看着那两人渐渐走来,人群中也响起了窃窃私语。
”一个瘸子,一个傻子,哎?“
”那是拉尔萨吗?,看样子真的傻了呵.”
“诺基德那瘸子怎么把他带来了?“
没有对村民们的闲言有什么反应,诺基德把拉尔萨带到了普里飞面前,他对他点了点头,又退了下去。
即使站在普里飞的眼前,拉尔萨依然是一副死猪般的表情。嘴角流水,眼中无光。
村民们都不知道代行者普里飞要对这个被恐惧吓傻的可怜痴呆汉子做什么。他们只见他用左手从上衣口袋中缀出一个金色的挂件,在拉尔萨眼前如钟摆一般摇荡起来,口中小声地念念有词。
在挂饰摆出的弧线和普里飞梦呓一般的声线下,拉尔萨的眼神愈加地迷离起来,仿佛快要睡着一般。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沉入梦乡的一瞬间,普里飞却停下了所有动作,贴着他的鼻尖上迅速打了个响指。
“叭!”
做完这番动作,普里飞似乎很满意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暂且让我们好好谈谈,罪人——拉尔萨!”
普里飞严厉的声音再度响起,震颤着场上空气。再看拉尔萨,他竟然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疯傻表情了。像一个吐出了堵塞在脑中积水样的病人般一时间恢复了言语能力。
“拉.拉尔萨,我是。”
“告诉我,拉尔萨。是谁让你在今晚这样一个寒夜来到这可诅咒的山谷。”
“是.村长大人。”
“他让你来干什么?”
“杀.杀流浪剑士。”
人群中响起一片轻微的议论声。
“为什么,要杀死流浪剑士。难道是因为他是犯人吗?”
“不.不能查出真相,必须让他沉默。会给我钱钱.很多很多钱。。还有土地.地.”
看样子拉尔萨的头脑并没有恢复得很正常,或者说这家伙本来就是个脑子被酒精搞坏的酒鬼。普里飞知道催眠法术并不能长时间地持续发挥作用,所以他直接切入关键问题。
“欧德让你去杀流浪剑士,是为了防止他查出真相。那么那不能被查出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是.是.我不能说.”
普里飞眉头微微一皱,他沉下脸色,直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听着,拉尔萨。在神的庇护下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除非你依然执迷不悟,隐瞒罪恶。那样的话即使神的光辉也会弃你而去,迎接你的只将是魔鬼的奖赏。”
普里飞这番话犹如烧红的铁刀切进黄油奶酪,让拉尔萨浑身震颤着,汗如雨下。他眼角的余光扫了欧德一眼,后者死死地盯着他,但他也只能盯着而已,即使他的内心如爆发前的火山一般翻滚着灼热的火焰。
“是.他.他让那些人杀了西蒙,为了让芬妮嫁给他儿子!”
如同被一阵飓风刮过松林一样,人群中顿时引起了一阵哗然。
“你这愚蠢的猪猡!你胡说什么!”欧德年迈的身躯一下子跳了起来,愤怒地竟连拐杖都不顾直接冲过来给了拉尔萨一耳光。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没有一个人上去。
拉尔萨被欧德的一个耳光扇过,顿时好像被从悬崖上打落下去一样,双眼一翻,恐惧的神色又涌上了面庞。似乎是从理智状态重新跌回了疯癫,再度迷失了心智,嘴里不断地哭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但欧德没有停手,反而依旧不屈不挠地继续拉扯着拉尔萨,他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羞愧,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普里飞望着眼前的两人扯成一团,也没有伸出一根手指去试图阻止。而是淡定地站在一旁,如其他在场的村民一样,冷冷地看着他们,如同在观看一场戏剧。
普里飞的冷峻让欧德的内心更加不安。周围人群无声的沉默犹如冰山将他包围。欧德一把将疯痴的拉尔萨甩在了一边,扑通一声,跪在了普里飞的脚下。
“代行者大人,小人是清白的啊!这、这些都是拉尔萨在胡扯,这么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信度可言。他本来就是个自私的懒汉!愚蠢无能的酒鬼。从来只会血口喷人推卸责任。他那副德性,自从阿卡娜母女跟嫁给他,就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