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后山该不会只是为了抓一头野猪,然后做一顿屎一样玩意来恶心我吧?“弗里曼突然冒出一句调侃。
普里飞直接呛了一口水。“咳,咳,你还真是瑕疵必报。“
“彼此彼此而已。“弗里曼说道。
“我去后山当然不是为了抓野猪,据我调查,那里曾经发生过一次悲惨的事件。“普里飞整理仪容,恢复了平日的严肃说道。
弗里曼明白他说的就是芬妮父亲那件事。
“好了,说说你今天到村长家都有什么收获,我们可以相互交换一下情报。“普里飞接着道。
听他这么一说,弗里曼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去村长家了。”
普里飞笑了笑,意思是你那点动作怎么能瞒得住我。
弗里曼也没多计较,他知道普里飞是住在村长家的。
花了一些时间听完弗里曼的叙述,普里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看样子你还不赖嘛,居然就靠自己知道了这么多的信息。“
弗里曼眉头一挑“照你的意思,你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些,说来,你是怎么知道去后山调查的?“
普里飞没有回答,忽然冒出一句话:“你见了村长的儿子吗?“
弗里曼被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点点头:“见倒是没见,只是听村长说他儿子身体不好,所以在里面的屋子里休息来着,怎么了?”
普里飞意味不明的一笑:“你知道芬妮跟村长儿子订婚了吗?”
听到这个弗里曼一下子有些出乎意料,他忙对普里飞说道:“芬妮怎么会。她还是个孩子啊。”
“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很常见吗?女孩子很早就会被家里人定下婚约,甚至可能是她还身为胎儿在母亲腹中的时候。不仅是农村地区,连贵族中都有不少类似的联姻行为,虽然对她们来说这种事未免有些粗暴和原始。”
其实普里飞说的这些弗里曼都知道,虽然在这也算是一种对未来生活的保障,尤其是现在这种落后地区。相对于许多在发生战争中的不幸来说这不算最糟糕的,但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你既然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你能把你知道的说说?”弗里曼一边看着这个行事莫测的教士,一边猜测对方的意思。
“这些你就没必要去了解了,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后山是这次事件的关键点。”普里飞循循善诱般的说道,似乎是故意将一些确定的信息透露给弗里曼,“而且村长给他儿子订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其中最着急的恐怕就是村长本人。”
“看样子,你应该是在那里查到了什么。”弗里曼问道,他很好奇普利飞为什么要将村长的家事告诉自己,不过他暂时还摸不透这其中的关联。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推测。加上我的一点点直觉。”普里飞笑着回答道。
“好吧,你还能在告诉我一些更加准确的信息?”弗里曼问道
“据我的判断,这次的失踪事件很有可能与三年前后山的惨案相关。”普利飞说出了最有价值的信息。
听他这么一说,弗里曼眉头猛的一皱,道:“你是说,三年前西蒙并不是被熊拖走的,而与这一次的人口失踪的凶手是同一个?”
“当然,这也只是推测。”普里飞回答道。
弗里曼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思索了半响后说道:“对于事件的来龙去脉我并不太了解,但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来不及做追根究底的探查,我必须尽快抓到那个东西,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救出那对母女。”
普里飞望着弗里曼的眼睛,窗外夜色渐浓。
“据我所知,那东西一般是半夜出来活动。”普里飞说道。
弗里曼同意了他的看法,很多调查显示,这东西是夜间行动的,他从拉尔萨那里得到的信息,那对母女也应该是在晚上失踪。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今天晚上去山谷里,把那个东西揪出来!这对于你还是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你的时间已经不多,而我也需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普利飞很凝重的说出了这段话。
弗里曼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在剩下的时间里找不到那个凶手,那么自己将变成他的替代品,因为普利飞已经当着村民的面许下了承诺,他知道,有很多人现在正等着看他上绞刑台。
弗里曼吐了一口长气,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今晚行动!“
普利飞默然一笑。
就这样,两人统一意见约定好出发时间后,弗里曼便进入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剑。
一把朴实而厚重的双手大剑,在黑暗中微微泛着寒光。
这把伴随他左右的剑,自从接过手中之时起,到现在已经度过了数载的年月。期间经历几十场大小战役,数百次与人剑锋相向,却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锐气逼人。
“老伙计,今晚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抚摸着那把残旧而又有些缺口的剑身,弗里曼苦笑一声。
“希望那对母女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