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起凌波步,几个闪身上前,闪电般探出手,扣住他的脑袋。
实力已经达到揽气基,自然能够吞噬同级的战气。
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夜末吞噬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干尸,周围牢差疯狂逃散。
夜末哪肯放他们逃走,如同猛虎扑兔般冲上前去,魔胎运转,一个接一个追上,战气爆发,战技轰出,疯狂的吞噬战气与魔瘴之气。
待到只剩下最后一名牢差,夜末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回首望向老者的尸体,猩红的眼眸中渗出纯净的晶莹,哽咽着,一颗心在抽搐。
“为什么?他只是想给我送口吃的,你们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沙哑着声音质问着,夜末不知道自己问出结果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无助了,只想求一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理由。
牢差同样是无助,全身颤抖,不知这恶魔到底想做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再当差,离开极东牢狱,将老人家的牌位供奉起来,永生永世为他祈福!”
闻言,夜末笑了,笑的是那么凄惨,那么悲凉。
“如果你做这些,他能活过来,我会放过你,但是,他能活吗?你告诉我啊!”
一把将牢差从地上拽起,夜末疯狂的抡起拳头。
残忍的一拳拳落下,鲜红的血腥迸溅,染尽四周。
“你倒是说啊,他能活吗?他能吗?”
夜末嘴中无意识的念叨着,似是耿耿于怀,动作不停,一直到牢差变成肉泥。
心中的愤怒完全控制不住,魔胎的影响下,夜末已然成为恶魔。
远处的牢差发现情况赶来,只看到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地上,满地的鲜血与残肢断臂,四周寂静的可怕,气氛亦是诡异的令人发指。
他们惊恐着,不管是一般牢差,还是实力达到爆气基甚至于揽气基的牢差,皆是不敢上前。
这时,夜末动了,走到老者尸体旁,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撕成布条,将老者搀起,背在背上,再用布条将两人牢牢的绑在一起。
“君予我滴水之恩,我当涌泉相报,今死者已去,我就只能让更多人给你陪葬!”
眸子中的血光吞吞吐吐,望向四周,夜末的愤怒已经化为心中的一片死寂,再也无人能够阻挡他。
“听着,我要杀死你们所有人,理由很可笑,仅是因为一块饼,而这块饼,让我明白了,你们……该死!”
随着话音落,夜末周身战气爆炸一般,气浪荡向四周。
一双眸子犹如地狱的索魂恶鬼般,盯住所有牢差。
刚从那一字一顿中醒悟过来,一众牢差吓得三魂皆冒,他们不知道魔化的夜末到底有多厉害,但却知晓,若是不反抗,只有一死。
“这个犯人,已经疯了,将他就地处死!”
出来一个领头的牢差,当先冲向夜末。
“猛虎拳!”
甚至连战技都懒得施放,夜末直接迎上。
轰!
一招对轰,一经接触,牢差只感到全身的战气在疯狂涌向对方。
“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去死!”
一声爆吼,夜末吸足了战气,一拳轰碎他的脑袋,任魔瘴之气进入魔胎。
“什么魔胎,什么丧心病狂,老子今天什么都不顾了!”
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夜末犹如虎入羊群,站在一众牢差之间,疯狂的挥舞拳脚。
每一拳每一脚总能令他实力增长,吞噬一出,战气源源不断。
虽然同是揽气基,但遇到这种怎么都打不死,还越打越凶的怪物,众牢差叫苦不迭。
光是气势就已经完全输掉,何况,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连逃跑都成问题,最后,形势趋于一面倒的屠杀。
惨叫声,哀嚎声,引得越来越多的牢差闻讯赶来,在这石料厂中,上演了一场惨烈的大战。
夜末似是被鲜血灌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鲜红,既使这样,背后老者的尸体,仍是完好无损,可以看出,就算已经入魔,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初衷。
“都去死!”
“寂月一指!”
一声咆哮,寂月一指再次用出。
成为揽气基强者,战气已足够支撑这招地阶顶级的战技,更何况,周围的魔瘴之气随着牢差的死亡,正源源不断的注入夜末的魔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