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修立马领悟左宵默话里的含义,当即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山巅视线的死角,挪动的步伐极为轻缓,也极其小心翼翼。
“看着我这张脸,你害怕吗?”白小林冷冷地问道,手指松开凌小昔的长发,轻轻抚上自己的面颊,曾经柔嫩的脸蛋,此时已是凹凸不平,他扭曲的面容浮现了一丝恨意:“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这还得多谢你们,这是我亲手滑下的,就用刀片顺着眉骨一点一点滑动下去。”
温柔至极的呢喃,却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凌小昔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是真的疯了,虽然知道他的疯狂,是她的杰作,但他今夜的举动,却让凌小昔做不到谅解,做不到原谅。
被反绑在树桩后的双手,小心地挣扎着,她明显感觉到,原本很紧的麻绳,已经出现了丝丝松动,就快了!就快能摆脱这无能为力的痛苦了。
“这道伤疤是为了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要被你这张脸所蒙骗,永远要记住,你和左宵默赐予我的疼痛。”白小林面容一冷,凶神恶煞地瞪了凌小昔一眼,“放心吧,等到他慢慢地爬上来,我会在他的面前狠狠地占有你,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将他杀死!”
凌小昔蓦地闭上双眼,他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浑身的寒毛一根根竖起。
不能慌,不能害怕,现在最要紧的,是为左宵默拖延时间。
“你在害怕?”白小林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这张脸,很可怕吗?”
冰凉的手指用力紧固住她的下吧,他怒声逼问道。
丝丝疼痛从下颚传来,凌小昔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这种疼痛比起左宵默受到的羞辱,根本不值一提。
“呵,你以为,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就会心软吗?”白小林将凌小昔决然的表情看作是对自己的示弱,他嫌恶地松开手,“我恨透了你这张脸,早知道,你只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的家人,我当初,根本不应该喜欢上你。”
如果他没有引狼入室,没有喜欢上她,是不是他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当初,当报纸上的报道传来时,他是如此错愕,连夜离开学校,匆忙回到A市,可迎接他的,却是人去楼空的住宅,铺天盖地的新闻,让他做不到冷静,他想要去找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她这个避风港,可他看见了什么?她居然和左宵默住在了一起,甚至于,在公开审讯时,还带着微笑!
一次次不甘心的调查,一次次隐忍着仇恨,一次次替她找着借口,直到他查到她和左宵默的关系,和白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傻,多蠢,多么的愚笨。
居然被一个从来没有真实面对过他的女人,愚弄在掌心。
那一刻,他深深地恨上了眼前这个女人,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他也要让她和左宵默,这两个罪魁祸首付出比当初的他还要惨痛的代价!
不论是公寓外的野菊花,还是暗中的狙击,都只是游戏开始的警告,看着他们被他的行动弄得乱了阵脚,他是如此畅快,今天,是她举行结婚典礼的日子,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在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后,还能得到幸福呢?
“哼。”这么一想,心里那最后一丝的不忍也被仇恨抹灭,白小看书:网奇幻kanShu、com 林看也不看凌小昔一眼,拿起望远镜,寻找着左宵默的行踪,他要看着他,是如何狼狈地从山路上一步一步爬行上来的。
另一头,邵启鹏正坐在马德里警署的审讯室,紧闭的房门外,不断有警员来回走动的凌乱脚步声响起,派去寻找凌小昔下落的保镖也被带入隔壁的房间,分开进行协助侦查。
“你好,邵先生。”负责这起案子的是马德里警署最为出色的刑事案件侦查小队,作为队长,Colse负责对邵启鹏这位重要关系人进行口供的记录。
“我的太太还没有找到吗?”见到警察出现,邵启鹏立马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如玉的面颊,布满了焦急与担忧。
“现在我们正在极力追踪。”Colse公式化地说道,“请你先冷静一点,好吗?我们需要平静地谈一谈。”
邵启鹏深深吸了口气,他的焦虑根本无法对寻找的进展起到任何的帮助,理智勉强将心头的担忧压制住,他这才开口:“今天是我和太太举行结婚仪式的婚期,她是在从酒店出发前往教堂的路上被人带走的。”
“邵先生,请问你是否在事业上有与人结怨?”Colse仔细地审视着邵启鹏的每一个表情,希望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起案子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来自皇室的压力,以及社会的舆论,都让马德里的警察倍感沉重。
“可以做到这种事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邵启鹏黯然握紧拳头,这么嚣张的做法,这么决然的行为,除了左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