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白珍珍身着一身米色的干练女士职业装,海藻般的波浪长发堆积在肩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柔美的脸蛋,多了几分凌厉与冷冽,不再如平日那般楚楚动人,如今的左氏几乎成为了她的一言堂,整个左氏三成的股票在她的手里,左宵默中枪后,她是最有权力主持大局的人,属于他的五成股票,也被白珍珍牢牢握住。讀蕶蕶尐說網
左氏内部的员工,在她紧锣密鼓的计划下,来了一次大换血,除了一些短时间内不太好动的人外,现在的左氏有五成的人,是白家的下属。
纪文修皱着眉头站在办公厅,冷眼看着一大帮陌生的同事的面孔,再这样下去,左氏迟早会易主的。
他从没有如此希望过老板能快点回来控制局面。
“文修。”白珍珍轻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原本喧哗吵闹的办公厅,此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低垂下头,态度分外恭敬。
“夫人。”纪文修拒绝称呼她为老板,或者是总裁,他是公司里唯一一个由始至终,只唤她夫人的员工,当然,这也让白珍珍愈发觉得他的存在极为刺眼!只不过,他跟随左宵默多年,一时半会儿,她拿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只能选择容忍,但等到她彻底掌控左氏后,绝对要把这个男人清理掉。
“叫上李律师,我们去医院。”白珍珍神情倨傲地吩咐道。
纪文修心头咯噔一下,隐隐的,有种不详的预感,去医院叫上律师做什么?他狐疑地审视着白珍珍,似是在猜测她的打算和计划,白珍珍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眉头微微一皱,“没听到我的话吗?还是说,在左氏,连我的吩咐也起不了作用了?”
纪文修眼底隐过一道寒光,他得忍,至少必须忍到老板回归的那一天!衬衫下的双手黯然握紧,纪文修忍住白珍珍的讽刺,重重点头,遵照她的吩咐,让律师团的首席律师,陪同他们一起,前往医院。
黑色的布兰迪轿车行驶在街头,明媚的阳光从头顶上落下,奢华的车身,反射着淡淡的光泽,极为绚烂。
白珍珍闭着双目,靠在座椅上小憩,精美的彩妆,难掩她嘴角那弯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纪文修眉头紧锁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和李律师对视几眼,但他们都对白珍珍的行动一无所知,只是,心里都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轿车在半个小时后抵达医院的停车区域,白珍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噙着一抹优雅大气的笑容,推开车门,率先下车,身后纪文修和李律师西装革履,宛如她的骑士,三人气场十足地进入医院,在前台询问后,便朝着VIP病房的方向走去。
凌小昔抱着刚刚清洗干净的水果从走廊尽头的洗漱间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阵势庞大的白珍珍,她一脸的春风得意,丝毫看不出有丈夫重伤住院的迹象。
眉头猛地皱紧,她又来做什么?
蹬蹬的高跟鞋声,在安静的走道上响起,白珍珍缓慢地朝着房门踱步过去,姿态极为高贵、雍容。
“叩叩叩。”她抬起手,礼貌地敲响房门。
“进来。”左宵默眼眸微微一闪,如果是凌小昔,她可不会做出这种举动,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脸廓冷峻,整个人犹如一座冰山,散发着逼人的威压。
推门看书,网都市kanshU;com 而入,白珍珍的倩影赫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老板!”纪文修和李律师恭敬地朝他唤了一声,立刻从白珍珍身后退开,摆明自己的立场。
左宵默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道满意的微光,朝着不请自来的白珍珍微微颔首,富有磁性的喑哑嗓音从他寡情的唇瓣中飘出:“你来做什么?”
这话,好似她这个做妻子的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白珍珍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微笑,伸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摘掉,双眼环顾四周,“这里的条件设备还算不错。”
左宵默懒得和她寒暄,静静倚靠在床头,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可不认为事到如今,和白珍珍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白珍珍面含微笑地问道。
“托你的福,还不错。”左宵默淡漠地启口,态度极为生疏冰冷,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眼眸里波澜不惊。
凌小昔抱着果篮站在病房外的角落里,偷听着里面的谈话,心里暗暗猜测着,白珍珍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只是为了看望左宵默这么简单吧?
“你的女人呢?怎么没看见她?她不是寸步不离守着你吗?”白珍珍讥笑道,提起凌小昔,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与鄙视。
那个女人,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即使她现在已经开始掌控左氏,依旧不会忘记,凌小昔曾给予她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