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落在高低不一的大厦上,人来人往的街头,车辆呼啸而过,一股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李芬不敢置信地看着矢口否认的凌小昔,眼眶里溢满了泪珠终于落下:“小昔,你还在怪我吗?”
怪吗?
凌小昔痛苦地闭上眼,怎么可能不怪,如果不是她的烂赌,如果不是她的奢侈用度,自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从不曾怨恨过她,直到上次见面,直到她再次代表白珍珍出现在她的面前,口口声声警告她,呵斥她,羞辱她。讀蕶蕶尐說網
那个时候,她心里对亲情的渴望,终于死了……
“抱歉,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凌小昔紧抿着唇瓣,看似平淡的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心,像是被无数双手用力撕扯着一般,钻心的疼痛在胸口蔓延开来,随着血液,走遍全身。
李芬激动地拽住她的手臂,“小昔,我知道你在怪我,但当年……”
凌小昔用力甩开她的手掌,余光已瞥见身后聚集的同事,眉头暗暗一皱:“跟我来。”
她率先迈开步伐,李芬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快步跟上,视线一直紧锁在她的身上,不肯松开分毫,那是她的女儿啊,她上次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钻进车厢,凌小昔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头的混乱,故意不去看身旁正用热切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李芬,脚猛地轰上油门,车子犹如离弦的箭,飞驰在街头。
车窗外的风景正在迅速倒退,如同一场走马花灯,凌小昔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已泛起了淡淡的青紫。
窄小的车厢内,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似要凝固一般。
李芬忐忑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高达一百二十码的车速,让她害怕得一颗心忽上忽下地颤抖。
“小昔,你开慢点,妈咪害怕。”她紧握住一旁的扶手,惊恐地说道。
“吱”车子在一个私人会所外以Z字型停下,凌小昔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下车,车门被她用力甩上,啪地一声巨响,让李芬的心也跟着震上了几震。
“小姐,请问几位?”侍应穿着干净地燕尾服,恭敬地问道。
“给我一间包厢。”凌小昔沉声吩咐道,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她一身优雅出众的气息,让人很容易便同豪门的名媛联系在一起,只可惜……当视线转移到跟随在她身后的李芬身上时,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鄙夷。
“没听清楚我的话吗?”凌小昔不悦地问道,脸色一黑,凌厉的视线让柜台的女士瞬间收敛了面上不屑的表情,诚惶诚恐地为她办理开房的手续,然后恭敬地引领两人进入包厢,临走前,还交代一句:“有任何需要请呼叫客房服务。”
凌小昔微微颔首,等到接待离开后,她才迈着悠悠地步伐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你也坐,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
李芬略带不安地搓了搓自己的衣摆,这样的凌小昔出乎她的预料,记忆里,她的女儿是善良的,虽然出生名门,却从不会仗势欺人,但此时的她,却拥有着以前不曾有的气场!锐利、盛气凌人,甚至连她,也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等到李芬入座后,凌小昔却始终紧抿着唇瓣,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这个女看书,网网游kanShu!com 人,是她这辈子最亲近的亲人,可同样也是害她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说不怪,说不怨,是骗人的。
“小昔啊,妈妈知道,五年前的事,是妈妈的错,可是,妈妈那时候也是走投无路。”李芬的心情极为忐忑,面对这样的凌小昔,她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对方。
凌小昔没有出声,甚至连一个正眼也不曾落在她的身上,身体靠在沙发上,脸色极为平静。
“其实你想一想,妈咪的做法虽然不对,但也是一个契机对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成长得这么快,”似乎找到了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李芬越说口气愈发笃定、坚决起来,仿佛当年携款私逃,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仅没错,凌小昔还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是吗?”凌小昔怒极反笑,胸腔里满满的愤怒如同火山般骤然爆发,“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恩?”
锐利的目光犹如刀子,狠狠地刺在她的身上。
李芬脸上的笑容几乎支撑不住,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讪笑两声。
“为了去赌,你欠下了一大笔钱,行,我可以当作是对你多年的生养的回报,可是,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为白珍珍办事,这就是我的好妈妈?”凌小昔步步紧逼,一声声冷然的质问,让李芬的老脸几乎快要没地方摆。
“呵,如果爹地还在,不知道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会……”
“啪!”打断她的,是李芬毫不留情的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