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重新将身体直起,靠在椅子上,手中的纸巾被他揉成一团,随意地扔到床下的垃圾桶里。
凌小昔蓦地红了面颊,那宛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徐徐盛放的粉色,让左宵默看得有片刻的失神,这个女人,即使不用刻意搔首弄姿,可她骨子里的风情,却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出来,打得人猝不及防。
“咳,谢谢。”凌小昔头一次没有理会他的讽刺,不卑不亢地道谢。
“为我的目标做这点事,是作为绅士应该做的本职工作。”左宵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浑身散发着一股放浪形骸的气息,如同痞气的富家公子,邪肆不羁。
这个男人,有无数种样子,每一种,都能让女人为他如痴如狂。
凌小昔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没有去接他那暧昧到极点的话头,“你在医院陪我,公司里难道没有事情需要处理吗?”
“没有。”左宵默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如果被纪文修听见,一定会满腹怨言,他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李氏的高层,可他的老板呢?却在医院里谈情说爱,简直是差别对待嘛。
凌小昔愣了一下,“是吗?我还以为掌管偌大的左氏,你应该公务缠身才对。”
“如果什么事都需要我亲自过问,我养那么多的精英还有什么用呢?”左宵默的口气一如既往的霸道,身为老板,他只需要做决策,拿出决定,至于执行,那是手下人的事。
“我可不像你,什么细节都要亲自过问。”左宵默嘲弄地看了凌小昔一眼,对她这种类似自虐的工作状态很是不屑。
“我只是担心如果没有在身边把关,万一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到最后,遭殃的会是整个公司。”凌小昔说起正事,神色不由得正色起来,眼眸中,也迸发了两团熠熠的火苗,亮晶晶的,分外绚烂,犹如那夜幕上最璀璨的星辰。
“所以你会生病到住院,而我则不会。”左宵默顺其自然地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刺耳,凌小昔的脸瞬间囧了一下,“我如果没记错,这次生病,似乎左总才是罪魁祸首吧?”
这个男人,怎么会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明明是他带着自己前往油轮,参加什么宴会,害得她在海边吹了一夜的凉风,导致发烧感冒,可现在呢?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成她自己在自虐了?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凌小昔心头冷哧了一声,眼眸里也透露出了丝丝不屑。
左宵默仿佛未曾看见一般,“你最好听从医生的嘱咐,最近调养身体,工作的事,派给别的人去做。”
“左总,华天不比左氏,根本没有那么多可用的员工。”凌小昔一针见血的说道,她似乎钟爱这种把左宵默反驳得哑口无言的感觉,让她分外有成就感。
左宵默眼眸微微一闪,温热的手掌直接握住她发烫的手指,不顾凌小昔的挣扎,将她的指头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才满意吗?”
眉梢往上翘起,些许玩味儿的弧线。
凌小昔挣扎了几下,奈何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身体上的力量悬殊,即使她五年来不间断的锻炼,依旧无法挣脱出他的手掌,只能悻悻地垂下眼眸,放任了他的无理。
“左总,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人通常都不会喜欢听实话。”
“歪理。”左宵默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她身旁挂着的点滴,“看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如果你忙的话,可以先离开,我一个人能行。”凌小昔顺势说道。
她永远知道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欲擒故纵这一招,凌小昔早已摸透了它的精髓,一味的把左宵默圈在自己身边,只会让他的耐心耗尽,还不如一紧一松,让他对自己把握不住,这样才能够,引起他的好奇。
左宵默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女人,一般不都应该挽留下男伴吗?”
怎么这个常理在她身上似乎不起作用了?
凌小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左总你也说了,那是一般,这样的方法,在我身上不奏效。”
“不走寻常路?不愧是我看中的目标。”左宵默傲然开口,一句话,让凌小昔心底忍不住腻歪起来,她怎么样,似乎和他没有关系吧?这个人,当真是有够无赖的。
左宵默没有选择离开,这么好的和她度过二人世界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随便地放任它消失?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外折射而入,透过那白色的纱窗,洒落一滴斑驳的光点,色彩斑斓,房间里时不时传出两人争锋相对的声音,偶尔还有左宵默低沉的笑声,气氛鲜少的温馨、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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