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衙役领着麒麟茶馆的账房和老板走了过来,那账房指着倾岚说:“对,对,就是这她。”
“是我没错,我才是真凶,你们将这位无辜的大哥放了吧。”倾岚笑笑说。
“你说放就放么?”衙役大吼一声,“跟我们一起回衙门。”
“夫人。”幻月紧张地过来扶住倾岚。
倾岚拍拍她的手,“没事,我从未见过衙门,去看看,就当旅游。”
“啰嗦什么,快走。”衙役吼道,倾岚瞪了他一眼,跟着那衙役往县衙公堂去。
“堂下何人击鼓?”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说。
七爷赶紧笑着拱手作揖,“回大人,是草民状告这妇人怂恿街头无赖,冲进我麒麟茶馆,打伤我的伙计,破坏我店里的东西。”
“七爷,你这案件不是审过了么?”王大人一看还是老案,小声侧过身子对七爷说。
七爷笑笑,走到王大人面前,“大人,之前那个不是,这个才是主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大人看了看站在中央的倾岚和跪在地上的庄稼汉乔大,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好了,本大人知道了。”
那王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妇人为何不下跪?”
“大人,民女不知为何要跪?”倾岚笑着说,“这公堂之上,所跪之人难道不应该是有罪之人吗?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那刚才七爷所说之事,你可承认?”王大人问。
“不认。”倾岚坚定地说,“大人不可只听他一人之言,当日事情本是因他所起,若不是麒麟茶馆贩卖大烟,乔大就不会冲进府中救弟弟,乔大若不冲进店中被伙计们打出来就不会撞到我,不撞到我我便不会请求街上的好心人帮这个忙,所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倾岚说着伸手指了指七爷,“今日我不仅要为自己伸冤,我还要状告这麒麟茶馆的老板七爷,首先告他贩卖**,毒害百姓,二告他怂恿伙计,打伤乔大,王大人,既为衣食父母,应该为民妇做主。”
“这……”王大人有些为难地看向七爷,“她倒说得条条有理。”
“大人,这都是她信口雌黄,有什么理啊。”七爷连忙说,“您赶紧逼供,要她赔偿我的损失啊。”
王大人咳了两声,理了理衣服,看向倾岚,“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由得你胡说,还不跪下。”
倾岚看着王大人,“大人,您审案是不是乱了顺序,这惊堂木一拍,不应该先问堂下人的姓名么?”倾岚刚说完,围观的百姓便笑了起来,衙役们赶紧说“肃静”。
“本馆断案数十年,用你教我断案!”王大人有些尴尬地说,“你且报上姓名来。”
“民女乌雅倾岚,夫家姓穆。”倾岚得意地说,自己这民间郡主的名号在这一带还是很好使的。
却不想这乌龙县令竟然不认识倾岚,甩甩手不耐烦地说:“如今名字也问了,你该跪下回话了。”
倾岚一惊,继而笑笑,伸手提了提裙角说:“大人当真要我跪?”
“废话,来人,将她打跪下。”王大人不耐烦地说。
“大人不可。”一旁的师爷愣了一晌,连忙起身拦住了王大人,“大人,这位穆夫人可是太上皇亲封的民间郡主,皇亲国戚,打不得,跪不得啊。”
王大人一听呆呆地看了一眼倾岚,虽然乌雅倾岚的事迹没听过,这民间郡主的传闻可不少啊,前有晋贵人之事,后有宫宴求宝之说,谁都知道太上皇和皇上将她看得重要,连和珅都要给几分颜面,他一个七品芝麻官哪里惹得起。
王大人连忙战战兢兢地从高堂上走下来,在倾岚面前跪倒,“下官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大人一跪,里里外外的人都跪了,连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言午都大惊,这人原来就是之前传的风风火火的民间郡主,果然是个为民的主子。
倾岚一看大家都跪了,有些急了,连忙说:“大家都起来吧,王大人你也起来,这案子还得继续审呢。”
王大人从地上爬起来,扶了扶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坐了回去,“麒麟茶馆老板七爷,状告民间郡主,依着大清律令,凡状告皇亲国戚及五品以上官员者,需先受三十大板,来人,带下去,打!”
那七爷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逆转,连忙求饶,可是倾岚想着他卖**害人,三十大板实属活该,便笑了笑,没有做声,一旁的师爷连忙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幻月连忙笑着扶倾岚坐下。等在门外的言午,见倾岚已无危险,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倾岚悠闲地喝着茶,听着外面传来七爷一声声的哀嚎声,堂上方的王大人,竟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一会儿,三十大板打完,衙役拖着打的血肉模糊的七爷进了堂内,王大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七爷,“七爷,你要状告长安郡主何事,一一道来。”
七爷任泽疼痛看了一眼倾岚,本来自己就理亏,如今还碰上长安郡主,没告便被打了三十大板,若是再冠上一个诬陷皇亲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