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求您原谅小主吧!”那宫女本扑在歌婉的怀中哭泣,此刻看到蓝月过来了,赶忙扑在蓝月脚边,哭得响天彻底。
深夜本就寂静,这个宫女虽然一脸憨厚的模样,但哭起来真不是盖的,蓝月被对方的哭声震得心烦意乱,于是对青杏使了个眼色,小型赶忙上前捂住那宫女的嘴巴,恶狠狠道:“大半夜的,哭什么?别哭了!”
那宫女见青杏这么凶,吓得乖乖点了点头,待蓝月松开手的时候,那宫女垂头抽噎着,肩膀也因此而剧烈抖动。
歌婉在搓衣板上跪了一天,若是稍有疏忽,估计这条腿就要废了,蓝月将昏迷的歌婉扶进了屋子,她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快传太医!”
太医为歌婉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方,便退下了,蓝月赶忙差下人熬药,而自己则守在歌婉身边,用冰块覆着歌婉发烫的额头,歌婉一天没吃饭,蓝月便吩咐下人取了一些稀粥来,小心翼翼地喂歌婉吃下。
等熬好了药,也差不多到了子时,蓝月亲手帮歌婉服下草药,帮着歌婉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药汁,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便趴在床榻边缘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蓝月感到一阵轻柔地抚摸,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歌婉正一手托着腮,一手抚摸着蓝月的脸庞,眸子极为柔和。
“你醒了?”蓝月揉了揉眼睛,此时天刚蒙蒙亮,她不过睡了两个时辰。
歌婉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姐姐原谅我了,对不对?”
蓝月强行让歌婉躺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帮歌婉掖好被角,她换上一张冰山脸,冷冷地责备道:“快躺下,你的腿不疼了吗?”
歌婉只是一脸天真地盯着蓝月,并不害怕蓝月冲她发火。这种感觉与之前大相庭径,蓝月似乎感到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晚歌又回来了,只见歌婉摇了摇头,认真道:“不疼了,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蓝月听罢,猛地一怔,难道是跪的时间太长,小腿的血液无法循环,所以麻木了?她赶忙掀开被子,捏了捏歌婉的小腿,对方确实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对方小腿的温度很低,蓝月赶忙盖好了被子,心疼道:“都是我的错。”
歌婉默默地摇了摇头,道:“不怨姐姐,是我错了,就算这双腿被废了,我也不在乎。”
“你说什么傻话呢?虽然失去知觉,但也不至于废掉,相信明天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蓝月摸了摸歌婉光洁的额头,忍不住责备道。
“要是我的双腿被废掉的话,姐姐会照顾我一辈子吧?”歌婉抬头,一脸纯真地望着蓝月。
蓝月忍不住笑道:“你是我妹妹,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你别想太多了。”
“可是姐姐打了我,还说我们已经不是姐妹了,”歌婉说着说着,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盯着蓝月道,“姐姐说的是气话,对吗?”
蓝月赶忙帮歌婉擦了擦眼泪,一脸认真道:“我实在拿你没办法,所以才会说那样狠心的话。”
“我不能失去姐姐,自小到大,姐姐是最疼爱我的人,我怎么能失去姐姐呢?”歌婉自顾自地说着,不知为何,却让蓝月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错觉。
不出两日,歌婉便能下床了,蓝月请求司徒绝让歌婉搬出原来的地方,司徒绝亦是无可奈何,后来歌婉便在望梅轩住下了。
这一日,蓝月正同歌婉坐在池塘边上喂鱼,两姐妹说说笑笑,很是开心,池塘边上撑了一个很大的篷盖,两边放着冒着寒气的冰块,倒也惬意许多。
蓝月没想到司徒绝竟然能抽空来看自己,待到身边的宫女都俯下身子行礼,她才反应过来,还未等她起身,司徒绝便从背后揽住了蓝月的身体,蓝月赶忙拍开了司徒绝的胳膊,整了整衣衫,继而嗔道:“皇上不好好在乾坤宫呆着,怎的有空来探望臣妾?”
“朕想你想得紧,实在忍不住就来了。”司徒绝伏在蓝月的耳边低声道。
歌婉看着亲你甜蜜的两人,内心一阵刺痛,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全身亦是散发出了一阵冷气,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上,所以并未注意到歌婉微妙的变化,不过司徒绝身后一个打扮不起眼的女子却注意到了。
蓝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皇上,你是不是觉得逗臣妾生气很好玩?”
司徒绝慢悠悠地直起身子道:“今日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没想到你反而不领情。”
“好吧,臣妾知错。”蓝月垂首,满声愧疚,司徒绝对于认错时的蓝月最没有抵抗力了,所以他还是没骨气的原谅了蓝月。
“你看朕把谁给你带来了。”司徒绝微微转了转身子,蓝月便看到了司徒绝身后一个不甚起眼的女子,只见她带了面纱,所以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不过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那女子的眸子却仿佛氤氲了雾气,蓝月只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待到那女子缓缓将面纱取下的时候,蓝月才认出眼前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守玉!
守玉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刀疤,虽然不大,却也不小,蓝月看了,忍不住生出一股内疚之情,若不是为了自己,守玉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