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与司徒绝在暖玉阁相见之后,蓝月便再也没有见过司徒绝,只要想起那日司徒绝离去时决绝的背影,蓝月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不过几日下来,蓝月倒也把这件事看淡了,如果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她到时就甭想脱离皇宫的牢笼了。
裴芙蓉望着发呆的蓝月,小脸皱了皱,“蓝姐姐,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蓝月摇了摇头,她转头望着一脸天真的芙蓉,心底所有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了。
裴芙蓉嘟了嘟嘴巴,小脸布满了忧愁,“可是我心情不好。”
蓝月忍不住笑道:“难道是为了你的皇上夫君?”
提到司徒绝,蓝月的心跳忍不住滞了滞,裴芙蓉先是摇了摇头,继而点了点头,“其实与他没有多大干系,只是那只鹦鹉被他夺走了。”
“为什么?”蓝月没想到司徒绝这么小气,为了一只鹦鹉竟把小皇后惹得不开心。
“他说我不会养,”裴芙蓉托着下巴郁闷道,“前些日子玉姐姐带了一只漂亮的白鸟,你不知道,那白鸟颜色雪白,不染杂色,我可喜欢了!”
“所以呢?”小孩子说话比较跳跃,蓝月插不上什么话,只能时不时地表示一下存在感。
“我想要那只白鸟,但是玉姐姐说那是皇上赏给她的,不能给我。”听到裴芙蓉这么说,蓝月只是皱了皱眉,不过终是没说什么。
裴芙蓉望了蓝月一眼,继续道:“我听莲儿说,那只鸟根本就不是玉姐姐的,其实本来是蓝姐姐的,对不对?”
蓝月点了点头,裴芙蓉见蓝月一副不急不慢的表情,着急道:“难道蓝姐姐不想夺回自己的东西吗?”
蓝月但笑不语,裴芙蓉见状,急切道:“我听说玉姐姐待那只鸟儿很不好,上次我见到它的时候它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起来好可怜。”
裴芙蓉说到这里,蓝月的表情总算有了一丝动容,“芙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芙蓉一脸认真地点着头道:“我不敢说谎,蓝姐姐,你去碧未宫一看便知。”
第二天一早,蓝月收拾了一番便向碧未宫去了。碧未宫比凤栖宫小很多,但景色却别有洞天,因它处在避风的位置,温度比皇宫别处要高,所以很多南方的树木可以在这里过冬,比如香樟。
如今已是深秋,恐怕绿色最多的就数碧未宫了,由此可见,司徒绝对陆玉的偏爱程度。香樟本是生活在南方,可是如今却能在碧未宫这里生长,可见这里的温度。
蓝月折了一片香樟叶子,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这是她第一次来碧未宫,门两边有两个内侍把守,他们看到蓝月,以为对方是什么不起眼的人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过这正好给了蓝月一点思考的时间。
正这么想着,一名丫头手中拎着一个鸟笼便朝着这边过来了,蓝月的打扮并不显眼,所以那丫头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子竟是蓝修容。
画梅在蓝月耳边低声道:“那不是淑妃身边的大丫头小茹吗?”
蓝月点了点头,只见小茹脚步匆匆地朝着蓝月这边过来了,画梅眼尖地上前挡住小茹的去路,不紧不慢地问道:“小茹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画梅身边的蓝月,当即撒脚就往回跑。
画梅一把抓住小茹的后背,不满道:“见了小主还不行礼?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小茹支吾着没说话,蓝月将小茹手中的鸟笼夺了过来,只见鸟笼里面盖着一块白色缎子,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蓝月将那白色缎子揭开,只见乐崽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身上满是鲜血,乐崽见到蓝月之后,虚弱地叫了两声,不过身子很快就软了。
蓝月连叫了数声,乐崽都没有反应,看来它已经活不过来了,这些日子以来,蓝月经历了不少突变,不过没有一个能让她像现在这么伤心难过,她缓缓地将乐崽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早知当初,她就不应该把乐崽交出去,不过后悔已经晚了,她一定要向那始作俑者讨回公道!
“是谁做的?”蓝月握了握拳头,冷笑着问道。
小茹抖了抖身子,不过她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淑妃,眼前的蓝修容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道:“不就是一只鸟吗?大不了娘娘再赔给你一只就是了,更何况......”
“掌嘴!”
画梅得了蓝月的命令,撸了撸袖子对着小茹的脸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狠打。
小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经常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这口恶气画梅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了,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怎能轻易放过?一阵噼里啪啦过后,小茹的脸早就肿成了紫馒头,蓝月暗想,这个画梅发起狠来倒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于是对画梅这个得力的助手更加满意了。
小茹一手捂着肿胀的脸颊,一边指着两人道:“你们欺负人,你们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画梅哼了一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