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蓝月与司徒绝共处一室之后,宫中的流言更多了,虽然蓝月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容,但是宫女婆子见了她,无一不面带微笑,敬重行礼。
除了蓝月之外,司徒绝还有三个嫔妃和一个小皇后,其中两个嫔妃被打入冷宫,至今无人问津,姓氏年龄不祥。另一个嫔妃超然物外,一心向佛,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呆在宫里也仅仅是挂着个名而已。至于那个小皇后,蓝月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不过听下人说,小皇后原是赤国的小公主,自赤国在蓝国的质子失踪后,赤国老皇上便把他的掌上明珠送到蓝国,以表忠贞之心。
小皇后年不过十二,因为年幼,所以司徒绝把她当闺女看待,根本不存在那种男女之情。
在宫中呆了不下两个月了,蓝月一直未曾见过小皇后,当然,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灭绝师太,灭绝师太是下人偷偷为太后起得名讳,因太后待下人严苛,所到之处杯弓蛇影,所以这个名讳也配得上那个老巫婆了。
蓝月疑惑的是,司徒绝为何让那么年幼的女孩当皇后呢?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八成是脑子有问题,不过结合着外界的传闻,蓝月也有了自己的揣测,那个小皇后估计同自己一样也是个挡箭牌吧,这样的话,司徒绝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增加男宠了。
不过每当蓝月想到司徒绝与她仅仅是逢场作戏,她的内心便会浮上一丝莫名的失落。
转眼已是九月天,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蓝月系了一件白色带帽披风,抱着一架古筝向着后院的假山去了,只见她将古筝架在一块凸起的平石上,然后端坐下来,弹奏最近正在学习的《落花笑》,虽然弹得很差劲,但与之前相比也有些小进步。
要说蓝月勤奋的原因,还要从那日被苏颜泼冷水说起,只要一想起苏颜教她时脸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高傲和不屑,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想到这里,蓝月便更加用心地练习了,她一定要在苏颜的眼里看到一丝惊讶才罢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就是蓝月想要达到的目的。
所以当司徒绝伫立在院外的时候,便隐隐听到了一丝琴曲,当他循着声音来到蓝月的身后时,对方仍旧浑然不觉,对于司徒绝这种高手来说,蓝月就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挫败感了。
司徒绝静静地望着蓝月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角,大抵是因为她受了刺激,才会这么卖力吧。
蓝月正在撩拨琴弦,怎料一只厚实的大手落了下来,琴声戛然而止,她一打眼,便看到一角的明黄,心下了然。
司徒绝的掌心有着厚厚的茧子,所以当他的手在蓝月的手背轻轻摩挲时,蓝月感到莫名的酥麻感,紧接着涌上来的便是一股温暖,她正欲把手挪开,怎料对方稍一用力,便把她的手指尽数扣在掌心。
“手都凉了,赶紧回去歇着吧。”司徒绝的声音难得温柔,蓝月捏了自己一把,好疼!看来不是她在做梦。
蓝月知道司徒绝并非倾心于她,所以不会自恋地以为对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于是她冷冷道:“这周围除了我们,再没有别人,陛下没必要再演戏了。”
司徒绝的面色一沉,他收回手道:“既如此,那你就赶紧回去,省得为朕添些麻烦。”
事实虽然如此,不过听司徒绝亲口说出来,蓝月的心尖还是忍不住抖了抖,她并未行礼,而是抱起古筝,三步两步跃了下去,连头都没回。
司徒绝被晾在那里,只有一轮孤月相伴,原来在蓝月看来,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也许在他心中,想要找回的不过是当初的温暖。
也许是那日蓝月的话伤了司徒绝的心,也许是蓝月一语道破事实,所以司徒绝需要避一阵子,总之,这些日子司徒绝一直未来暖玉阁,所以关于蓝月失宠的流言又迅速在皇宫各个角落暴走,登时各种版本跃然纸上,什么蓝月终归不是陛下喜欢的型,陛下腻了、烦了,失宠也是必然的,还有的说蓝月不过是一介草民,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异能,所以失宠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过无论别人怎么说,蓝月的日子照旧,她并未因司徒绝的冷落而伤心,也未因外界流言而郁郁寡欢,在她暖玉阁,没有乱嚼舌根的人。
虽说蓝月表面很平静,但不代表她心里也很平静,闲着无聊的日子,她便在皇宫里溜达,直到把皇宫的结构熟悉的不行,她才作罢。
自从入宫以来,无论司徒绝对她好也罢,坏也罢,但却始终未提她最关心的那件事,这不得不让蓝月怀疑,所以靠人不如靠己,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为了这个计划,蓝月演习了无数次,待时机成熟,蓝月便开始行动了,亥时一过,蓝月便候在黑黢黢的灌木丛中,直到亥时过了一半,司徒绝才回到寝殿。
这里戒备森严,无论是大门还是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四周有巡逻的黑甲侍卫不停地来回走动,蓝月找了一个相对不起眼的地方潜藏起来,直到寻着了一个空当,她便趁机跃了进去,不过她还未行动,便被面前一晃而过的身影吓了一跳。
蓝月及时找了一处地方避了起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