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一口气,心中的郁闷之气淡了一些,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下的人,叫着旁边的侍女整理了一下有些弄乱的云鬓,淡淡的说道:“跪着也没有什么用,先起来吧。”
几人起来,荣玉书也终于看见了唐广的样子,还是有些冷酷,没有什么表情,却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眼神,似乎再说让他放心,一切有他。
心中难掩酸涩的感觉,唐寺卿拱手弯腰,对公主感谢,转过身,看着荣玉书,眼神没有荣玉书想象的那样责怪,反而缓了缓,声音却有些严肃,仿佛不带任何偏移,道:“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荣玉书想了想说道:“我之前一直在桌前,并没有去什么地方,也没有察觉到有人到了我的桌子旁边,出去了一次,后来在燕庭旁边的桃花林里面逗留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有一个侍女过来换酒,表现的有些奇怪。”
唐寺卿继续的问道:“你在出去的那段时间,有人和你一起吗?”
荣玉书摇摇头,道:“没有,倒是在燕庭旁边便的桃花林里面,当时有一位小姐过来,问了我一些事情,接着唐少卿便过来了,那位小姐离开以后,我和唐少卿便回到了桌前了。”
视线落在了唐广的身上,后者不吭不卑的答道:“是的。”
公主似乎过了那阵子气了,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继续说道:“那你可记得,那位小姐是谁?”
唐广点点头,道:“是中书令柳奭之女。”
公主眉间闪过了一丝诧异,和着站在下面的那位公子对视了一眼,接着转回来 ,道:“是柳苏柳小姐?”
唐广点点头,公主招招手,示意旁边的那侍女到外面去,将柳苏召过来,并且将当时倒酒端菜的侍女全部召集在了院子中并且示意在外面侧厅等着的人,都可以暂时先回去了。
过了一会,等着侍女过来,说着众人都在院子里面的等着的呢,公主起身,慢慢的踱步到了门口,众人紧接的她的脚步,一起更了出去。
侧厅已经没有人了,院子里面,粉白的瑶裙,画着同样妆容的侍女整齐的站在了院子里面,本来还有些窃窃私语,看见公主出来之后纷纷闭嘴,整齐的站好。
公主用目光指了指面前的一群侍女,大概有二三十人左右,说道:“就是这些人了,你去看看,那个可疑的侍女在什么地方?”
荣玉书下去,挨个挨个去瞧那些女子,越看,心越发的凉了下来,一直到最后一排的时候,荣玉书只是粗略的晃了一圈,心中不免的有些沉了下来。
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这二三十个侍女,竟然一个都没有,虽然当时只是无意一瞥,当时样貌自己应该是记得清不会忘记的。
走到最后的时候,荣玉书心中不禁开始计量,若是这些人都没有,该怎么办?
赏春宴虽然只是平常的宴会,却因为城阳公主的关系,外面一定是重兵把守,相反,这里面的看守就不是很多了,料想到城阳公主应该也不会料到,有人应该会潜入她的房间偷东西吧。
所以说贼一定是家贼,可是这赏春宴,上上下下忙活的,大约有几百人左右,先不说一个个看过来花多长的时间,怕是城阳公主也一定会心生不满,再加上本来自己就有嫌疑,若是再搞得势大了些,难免公主一怒之下不会将自己直接拉出去杖刑。
头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似的,荣玉书走过了这群人,回到了公主的面前,弓身恭敬的回答道:“启禀公主,晚生并没有发现当时给晚生换酒的那人。”
“哦?”城阳公主的声音有些耐人寻味,饶有兴趣的看着荣玉书,问道:“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荣玉书脸色不变,忽略了后面唐广紧紧蹙着的眉头,开口说道:“晚生可以看一下公主的鎏金簪子吗?”
城阳公主微微示意,旁边的侍女走到了里面,将簪子拿出来,递予荣玉书。
荣玉书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簪子,簪子的做工可谓是精致异常,似乎是用黄金打造而成的,即使是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双翅上,根根羽毛分明,上面的鎏金,在阳光之下显得熠熠生辉。
仔细的摸了一下簪子,笔直部分,摸上去有些光滑,再一抹,对着阳光看了看,捻了捻手指,有些光滑,对着阳光看,似乎是像是油脂一样的东西。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股独特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却又说不上奇臭无比,只是有些药味,却不像药味那么浓烈。
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荣玉书走回去,对着公主尊敬的说道:“晚生斗胆问一下,公主最近受了什么伤吗?特别是手上,有类似于冻疮之类的。”
公主淡淡的说道:“宫中御医给我配置了琼花膏,每天擦在手上,用水洗净,可保冬天整年都不生冻疮。”
“那公主身边的人,接触这簪子的人,手上生过冻疮或者是擦过什么药吗?”
摇摇头,道:“我不喜欢那些太过油腻的东西,就算是她们,也是晚上的时候擦东西保养,挨着的时候,是不会用那些东西的。”
荣玉书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