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过了那天晚上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所突破,若有若无的一层轻纱捅破过后,坦诚相待之下却又带上了一丝的腼腆,当然,腼腆是荣玉书,相对于后者,唐广的目的更加的明显,几乎不带上一丝的掩盖,若是想要做什么,直接做便好了。
时不时的可以跑到荣玉书租的宅子里面来逛上一圈,吃上一顿饭,就连吴伯似乎也习惯了这么一位大人到寒舍来,也欢迎唐广来。
周俊彦那个家伙,早上的时候慌忙的跑到了府衙,想要寻找荣玉书,昨晚上太心急,居然已经忘记已经宵禁了,最后还是在他回家之后,在吴伯家里面看见了,荣玉书微眯眼睛,上去掐着他的脖子,笑的仿佛如恶魔再世一般。
“混蛋,居然宵禁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告诉你,要不是因为遇到了熟人,我早就死在了外面了。”
周俊彦被掐的心甘情愿,没办法,自己理亏,但是还是嘴硬道:“我只想要你离开落玉坊而已,谁想到你这么的傻,居然跑到了朱雀大道去了,你不知道换一家青楼住上一晚上吗。”
荣玉书给他了一拳,打得他内伤,自己虽然没有被逮到府衙去,但是还是被吃了一顿豆腐。
而且,荣玉书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就算是你帮我逃过了,那里却还有一人,有个叫做郑智德的家伙,之前在洛阳的时候便与我不和,若是那王家的公子真的想要寻我的话,问他不就知道了?”
周俊彦的眼睛微微张大,似乎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关系,有些着急的在房间里面不停的走动,显得有些心急,不停的责怪荣玉书这人太心急了,做事情都不经过思考,荣玉书于心不忍,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说不定他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而且,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崔品迁应该会帮我的。”再不济的话,还有唐广呢,大理寺少卿,在现代就相当于检察官一样的职位,而且王飞翰那个家伙,平时坏事没少干,若是真的想要逮小辫子,还是逮的住的。
周俊彦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问道:“崔品迁我知道,清河崔家的公子,手腕了得,但是却并不入朝做官,反而对青楼一类的东西兴趣颇浓,不过你怎么会确定他一定会帮你的?”
荣玉书耸耸肩,给周俊彦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崔品迁也来过了一次,知道自己住的弟子过后,自己亲自过来了一趟,独身一人,打开门时,一身青色的声音站在外面,仿若闹市深处的一抹翠竹,虽然瘦弱,但是却有力,无论风吹雨打都不会打折的一人,再加上来惊艳的容貌,无论走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幅画。
崔品迁站在外面,微微一笑,仿若现在盛开的浅红色的桃树花苞,充满笑意的语气说道:“不喜欢我来吗?都不让我进去坐一坐吗?“
荣玉书怎么敢呢,将崔品迁引到了家中客厅,在茶海上面,倒上了一杯茶,深红色的红木茶座上,早已经泡好的茶水散发着悠悠的茶香,淡黄色的清澈液体,氤氲的水汽扶摇直上,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道:“上回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跑掉了,和你之前帮我的时候气势可不一样呢。”
崔品迁说的是,既然有胆量当时帮他,之后落荒而逃,总是显得气势不够,嘴唇微张,有些叹息的说道:“真是可惜,本来,还有许多人想要结识你的呢。”
全身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闲逸潇洒,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帮你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仅此而已,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了,想到哪里便是哪里了,至于结识,有缘自然会再见的,萍水之缘分,又能给其他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了。”
崔品迁一双眼眸带着笑意,静静的看着他,后者回望,一时间茶室里面一片寂静,没有声音。
崔品迁有些忍耐不住,噗嗤的笑出来了,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像你这种样子,若是将来入官场,可能会吃很多亏的。”崔品迁的语气中意有所指,荣玉书反而无所谓的说道:“吃亏就吃亏吧,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语气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僵,崔品迁举起了茶杯,想要递给荣玉书,纤细白皙的手指映衬的是青碧的茶杯,好看极了,充满诱惑的声音传来,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荣玉书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那杯茶,推迟说道:“我一个人独身惯了,想来喜欢的是一个人一起,至于当不当的成官并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来考进士,只不过是为了完成遗父的心愿罢了。”
崔品迁的脾气就是好,听到荣玉书这么说,有些惋惜的说道:“真是可惜,我还是很少看见你这么合适的人呢,不过按照你所说的,既然不想要当官,那么为什么要和唐广走的这么近呢?”
唐广?荣玉书想了想,“唐广不同,我们的关系,可以说的上是朋友吧。”荣玉书说到关系的时候,打了个顿,接着极其自然的说着。
崔品迁的眼睛似乎会说话,眼神深幽,似乎带着其他的情绪,却仿佛什么也看不懂,正因为太深,所以才复杂,“哦,是吗?”语气微微上挑,有些怀疑的,带上了一丝的好笑,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