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花魁节的结束大约有还有五天左右的时间,荣玉书却怎么样也提不起兴趣来。
或许是他的脑袋也常人的构思不怎么一样,偏偏这个时候的人们的热情上升到一种程度,不管怎么样也减不下来。
现在若要问谁是花魁节的魁主,抱歉,现在还定不下来。
琼花画舫的千洛姑娘,花好月圆的牡丹姑娘,云曲坊的紫竹姑娘和着诗画楼的诗然姑娘,是这花魁节的最热的人选。
千洛善舞,牡丹美艳,紫竹天籁,诗然才华,这说的是扬州城风头最盛的四位姑娘了,从花魁节设立的第一天的时候,这四位姑娘已经开设了赌局,便是扬州城的人也认定了,花魁的人选,非这四位莫属。
从上面的一句话便可以看得出来,苏千洛一舞倾城,牡丹重在美艳且善解人意,紫竹的歌声让人陶醉,诗然重在吟诗作赋有一绝,所以,时常有文人诗客经常慕名而去。
看着窗外,又似乎有一人想要慕名见苏千洛的,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一时间,画舫下面是怨声载道,抱怨声冲入耳边。
在这最后的时候,其他三家的姑娘都是想尽办法的讨好客人,巴不得多接几位客人增加自己的投票,便是隔壁的花好月圆的牡丹姑娘,若是有缘人的话,尽管上来一聚,可若是你上来了,不投个票什么的,都不好意思下去不是吗?
偏偏自家的这位苏千洛姑娘,谢绝见客,若是前几日的时候,甚至还出题以百花作为题目,随便的呈上一样东西,若是选得好,就作为入幕之宾。
更别说是现在这几日,根本是完全回绝了一些人,实在搞不懂这位姑娘想的是什么。若是想说自己做上的菊花宴符合心意,谈论的言语之中,虽然似乎特别感兴趣,但是唐广说这只不过是欢场女子常用的手法罢了。
“这些女子,从小便学习很多,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都是粗略的涉及一些,便是碰到一些江湖侠客,都能吟诗一首以表倾慕,你以为她喜欢你,却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唐广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喝了一口酒,虽然听话的内容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唐少卿的表情很自然啊,就像是在说今日有雨一样。
荣玉书试探性的问道:“唐少卿,以前受过情伤?”听这话,好像深受其害啊。
唐广白了他一眼,一双俊目眼神深邃,就是瞪人的时候都那么好看。
荣玉书现在越来越不怕唐广了,撇了撇嘴,笑嘻嘻的将桌子上的茶点推上去,道:“唐少卿昨日说吃甜的有些腻了,尝一尝我做的鱼味春卷可好。”
唐广丝毫不客气用眼神扫视了一番桌子上的春卷,炸得金黄的春卷,散发着淡淡的油炸的香气,虽然有些其貌不扬,但是闻着就让人觉得非常有食欲。
唐广微蹙眉头,道:“筷子呢?”
荣玉书一点也不在意的摇了摇手,道:“用什么筷子啊,用手多方便啊,又没人外人。”
荣玉书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把唐广当成外人,也没有管后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瞪了他一眼,明哥儿抬头望天,连他都觉得自家少爷有点没脸没皮了,没救了吧。
荣玉书尝了一口春卷,上好的鳜鱼肉,在做的时候加入了鱼汤,让馅料变得有些湿润,用面饼包裹住了一炸,鳜鱼肉中的鱼汤就包裹其中,咬上一口,浓浓的汤汁流出来,颇有一种吃蟹黄汤包时候的畅快感。
荣玉书吃了一个意犹未尽,用手舔了舔,又想去抓另外一个,看着唐广在一旁也没有动,有些奇怪的抬头道:“唐少卿不尝一尝。”
明哥儿对自己少爷已经处于绝望的状态了,偏偏唐广叹了一口气,用手抓了一个春卷,尝了尝,确实,味道鲜美,面皮炸得酥脆,咬下去还卡兹作响,鱼汤的味道也很好。
若是吃的有些腻,喝了一口茶便是满口生香。
唐广叹了一口气,道:“今天你不是来找我品茶的吗,这东西虽然好吃,但是却不是掩盖住了茶本身的味道了吗?”
苏千洛留下来的好茶,荣玉书想着留着也是浪费,便专门去请了唐广过来,一来二去,这几日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好上了不少。
周福爷几人早就到处去玩了,扬州城附近可不是只有花魁节一样可以看的,周围山清水秀,韶兵的烟花也快完成了订货数量,便在几日前乘坐马车前往附近郊县游玩了。
荣玉书以着不想动的理由拒绝了,闲来无事,便找到了唐广,两个人尝一尝这茶,每日的茶点都有所不同,咸的甜的,唐广自然是自得其乐。
荣玉书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手艺好了,又吃了一块春卷,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唐广,问道:“茶好喝吗?”
“好喝。”虽然不知道荣玉书为什么这样问,但是这样煮来的,确实味道清香。
“春卷好吃吗?”荣玉书的手有放在了上面。
唐广眉目一挑,道:“好吃。”虽然这么说,但是味道确实是一顶一的好,恩,这家伙的手艺一向不错,不但经常冒出一些新菜,但是问题是居然意外的合自己口味?这真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