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泽见是大太太,眼泪鼻涕一大把,下半身此刻是疼痛欲裂,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去说话。
还是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家丁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了大太太。
起初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抓贼,院子里的家丁听闻在黑灯瞎火之下,只看见两个男人同一个女子,而其中的两个人身上还背着包裹。
众人以为是有人偷了府里的东西想逃,便抡起棍棒朝那些人打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打的是谁,还是有人叫了停手,众人才举着火把凑近去看。
细查之下,才知道死的是新夫人果子和冯瑛;而老爷的一双腿被利器砍了,摇摇欲坠,几乎要与肢体分离。
大太太先是替南邵泽叫了大夫,然后才去看已经死去的果子和冯瑛。
这两个虽然死了却还抱在一起,一个大包裹在冯瑛的身子上牢牢的背着,身边还散落着几个小包裹。
大太太当场便命人把包裹纷纷打开,这一看不要紧,包裹里竟然全是丢失的金银珠宝。
南邵泽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昏了过去。
众人自然是唏嘘不已,原来冯瑛竟然是小偷,而新夫人果子,府里皆知,她本事冯瑛未过门的妻子。
看此事一定是果子与冯瑛旧情为了,两人偷了府里值钱的东西想私奔,却不料被南邵泽发现。
至于南邵泽为什么会受伤,有可能是刚才黑灯瞎火的,大家一时没看清。
大太太吩咐人去叫冯瑛和果子的父母来收敛,并且取了银子让她们安葬,府里的人无不赞叹大太太是菩萨心肠。
私下里还有几个下人特意跑到观音庙去为大太太烧香,希望大太太能与南邵泽生下一个男丁,不然的话老天是在是有违公道。
可有的人却说,如今偌大的南府只剩下大太太一个妇人,如今南邵泽又病重体残,往后这宅子只怕是要坐车山空,从此落魄了。
可大太太却没让外人看成笑话,硬是把南府上上下下都打点的很好,就连布桩的声音都是蒸蒸日上。
大太太用实际行动堵住了悠悠众口。
这日大太太正对着铜镜梳头,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夫人,来,我想要你……”
大太太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抿嘴笑了笑。
然后回过头去,见南邵泽正赤膊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喘着粗气,大腿位置上只留下两团疙瘩,煞是吓人。
大太太知道南邵泽此刻想要什么,她轻轻的将身上的轻纱褪去,然后伏在南邵泽的身上与他缠绕在一起。
满室温香,只可惜这一切都来的太迟了。
不觉察,窗外天色已近黄昏。
屋内光线昏黄,余香褪去,渐渐散开,混着股隐隐地膏药味。
南邵泽在床上双目半眯,神情慵懒始终不愿睁眼,似是在回味刚才与大太太的缠绵。
他见大太太要起身,才缓缓的睁开眼,似是哀求的对大太太说,“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大太太穿上衣服笑了笑道:“府里大小事务繁多,我就不留下了,您好生休息吧!明天我再去请了大夫来帮你看病。”
南邵泽的嘴微张,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大太太回头望了南邵泽一眼,曾经她也这么苦苦的哀求过他,可是他呢,还不是依旧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去陪别的女人。
又过了很多天,大太太去南邵泽的房里探望他。
许是南邵泽的房间太久没有被推开过的缘故,大太太明显的感觉到当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南邵泽的双眼似是不能忍受住这强光一般,忙用手挡住了射进眼帘的光线。
大太太见状并未打算关上房门。
她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开着门好了,你待在这里这么久了,是该多晒晒太阳,不然的话这身体总归是好的慢些。”
南邵泽悠悠的叹了口气,“你很久没有来过我房里了!就连这阳光对我来说都成了一种奢侈。”
大太太平淡的说道:“我以后都不会来了,你想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南邵泽先是满脸的惊恐,随后又转向平静。
大太太道:“你想的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管是二太太还是三太太,还有你的阮玉和果子,她们都是我害死的。自从得知你因为我没能为你生育儿子的一刻,你娶了二太太之后,我的心便已经死了。我对你再不敢有过多的奢望,我希望她们都死,让你也尝尝被人冷落,被人抛弃的滋味。”
“我恨你,我一直都恨你,我恨你当初说的那些誓言到最后没有一个能实现;我恨你明明当初说好了只爱我一个人,却最终娶了这么多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大太太说完这些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一件事情,你永远都不可能会想到,那就是就连你娘的死都是我做的,哈哈,哈哈,她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若是她不死,这所有的一切又怎么会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