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见老太太从东厢房里出来,忙笑着起身迎了上去,她搀着老太太的胳膊服侍老太太落座后,方端端正正的朝着老太太行礼。
老太太的脸上全然没了刚才的精明,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祥。
“难为你总惦念着,每日来给我请安,怪不得邵泽他这么疼你。”
三太太一脸娇羞,这阵子南邵泽几乎每晚都在她房里过夜,她依然又是那个备受宠爱的三太太。
“老太太你是府里的长辈,梦瑶来请安是应该的。”
老太太不露痕迹的笑了笑。
“听邵泽说你这阵子一直在帮着他料理布桩的生意,不知道你怎么忽然间对做生意有这么大的兴趣?”
三太太抿着嘴,狭长的丹凤眼一眨一眨的,说不出来的妩媚,怪不得南邵泽对她亲眼有加,另眼相待。
三太太的手不自然的落在腹部,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南府不比别人的府邸,府里除了老爷之外并无一个男丁,说来也是我们这些为人妻妾的不能为老爷分忧,若是我们能为老爷生个男孩,外人也不能这么小瞧了我们不是,府里有大太太和二太太管着家里,外面就只有老爷,梦瑶见老爷一个人要管理这么大的产业,整日都是这么辛苦,便想尽点绵薄之力,也好让老爷省点心,不至于太过操劳。”
老太太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是,只是这女人家总归是要帮夫君料理家务事的,若是经常抛头露面的话,总归会被人说三道四,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三太太哪里听不出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她刚要争辩,就听到玉檀在外面掀开帘子喊“老爷回来了。”
三太太一看到南邵泽,忙起身迎了上去,然后甜腻腻的叫了句“老爷”。
那勾、魂似的声音听得玉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怪不得三太太这么得宠,不愧是从青、楼出来的女子,这勾、人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
南邵泽对三太太的这句叫声颇是受用,怪不得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不过同三太太刚分开半天罢了,可他竟觉得比一年还要久远,现在他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南邵泽被三太太的声音勾的是心生荡漾,又见三太太今日穿着昨晚的那件布兜,乳、沟处还有他昨晚的咬痕,再加上三太太那娇羞的样子,南邵泽看了更加是欲罢不能。
他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三太太的下巴。
调、笑道:“我的小心肝,看我一会怎么惩罚你。”
三太太对南邵泽的表现显然很是满意,她不露痕迹的把南邵泽的手给推了回去。
说话的声音也恢复到了正常。
“老爷,店里生意这么忙,您怎么回来了?”
南邵泽这才意识到他此次回来的目的,刚才他差点在老太太的眼皮底下做了出格的事情,南邵泽不禁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娘,你喊我回来不知有什么事?”
老太太对南邵泽刚才的表现早就看了个透,若是南邵泽真的是她儿子,只怕她早就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一番了,可南邵泽他不是,既然不是,那南邵泽无论做什么事都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听季老板说要同咱们布桩合做一笔生意,不知这事你怎么看?”
南邵泽心里还惦念着三太太,对老太太的惯例问话就显得有些敷衍。
“这事儿子会看着办的,就不用您费心了,季家的刺绣在云阳镇是出了名的好,儿子不仅想着要同他合伙做生意,还想与他们结成秦晋之好。”
老太太对南邵泽的回答有些出乎意外。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没见你和我商量?”
南邵泽流着口水早就在心里把三太太给洗剥干净了,此刻他哪还有心思同老太太说话。
“用不着什么事都同你商量,再说了有梦瑶帮我就够了,连亲这事是梦瑶提的,我觉得不错,能攀上季家这棵大树,我们是吃不了亏的。”
南邵泽这话显然把老太太气的不轻。
老太太微怒道:“用不着和我商量,看来在你眼里我这个娘还比不上你的一个妾了?”
三太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求救似的眼睛投向了始终盯着她不妨的南邵泽身上。
南邵泽显得有些不耐烦。
“娘,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梦瑶是好意才与我说的,更何况梦瑶她人好又聪明伶俐,而且对儿子又好,既然这样儿子为什么不能让她到布桩来帮我打理生意,更何况梦瑶她如今又怀有身孕,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回报她,有什么不妥。”
老太太更加震惊,“什么,梦瑶竟然怀孕了,梦瑶,邵泽他说的可是实情?”
三太太脸红着点了点头。
南邵泽这段时间总是去三太太云雨阁的事情,老太太早就有所耳闻,为此事二太太还没少向她抱怨,说南邵泽最近连看她都不看一眼,她就是有心想帮南家生个男孩也只能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