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繁华的京城走到人烟逐渐稀少的郊外,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神医住在哪里,甚至很多的好心人都劝说凌笑然放弃算了,毕竟这只是一个谣传,但是她不甘心,为了父亲她也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最后凌笑然来到了一处山脚下,想要到这里唯一的一处农家再问问,然后就准备进山找找看。
“请问有人在吗?”凌笑然站在篱笆墙外高声呼喊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从简易的农家院里走出来一个体型高挑的男子,粗布衣衫,外加黝黑的肤色,其貌不扬的一个人,偏偏有一对明亮的眼珠子黑白分明,眼神也很是安静,而凌笑然就是为此愣住了,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是失礼,就忙向该男子道歉。
可是该男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自始至终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悦,更没有像其他的男子般羞涩与不安。
像是怕惊动他似得,凌笑然的声音也不由得轻柔了许多,有礼得问道:“很抱歉打扰你了,我是从京城来的凌笑然,我父亲病了,我是来寻找神医的,请问一下,你听说过这位神医吗?”
谁知道这个男子听完此话,转身就往里面去了,看着突然紧闭的大门,凌笑然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被人拒之门外了,却也不甘心的又喊了一句,“哎,这位公子你等一下啊,就算是你不知道神医的事,那么你可不可以给我指一下进山的路啊?”那座山看似不大,但是在她来的路上,很多人都告诉她那座山上有迷雾,若是不认识路的话,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凌笑然等了一会儿,房门还是紧闭着,周围安静的就像是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似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摸索着进山好了。
“你家里还有别人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高挑男子又走了出来,黯哑的声音让凌笑然停住了脚步。
“呃……我家里只有我与爹爹两人。”在凌笑然看来,夏侯府的人根本就是认识的陌生人,所以在她的世界里,还是只有爹爹一人。
男孩子点点头,然后转身又要往里走。
这一次凌笑然反应很快,扶着篱笆墙高喊着:“哎,你先别走,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吧。”
男孩子回转过头,望着凌笑然平静的回答道:“等到你家人来寻找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你死在里面了。”
凌笑然一愣,还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回答,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公子,你真是‘好心’,多谢了。”
“不客气。”这一次男子回答的倒是爽利。
凌笑然一直认为自己的性子很好,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是很想上前去抽他,大口的吸气呼气,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把力气浪费在这种欠抽的人身上,她还要留下体力去找神医呢,谁知道她还没走两步,就感觉手心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低头一看,掌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红色的圆点,这让她很是吃惊。
“你中毒了。”男子的声音很是平静,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怎么会?”凌笑然很是吃惊。
“你刚才碰了我的篱笆墙,那上面有青子草。”
凌笑然看看哪缠绕着篱笆墙生长的青色藤条,再看看没有表情的男子,虚心求教道:“所以呢?”
“它有毒。”
对男子的解释,凌笑然要翻白眼了,“我已经知道它有毒了,我是想问中毒的后果是什么样的,又该怎么解毒?!”
面对凌笑然焦急的模样,男子却不慌不忙,看了一眼旁边的菜地,轻轻地说:“我没空。”
凌笑然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神,很想就这么甩袖离开,可是这里荒无人烟,不知道要到那里才能再找到第二个人来帮忙解毒,为此凌笑然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到了菜地旁,挽起衣袖开始干活。
男子一愣,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又往房间去了。
简朴的房间内,一个好看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窗台下,悠闲的看书,见到男子回来了,微笑着问:“什么时候我儿变得这么好心了?”
误食了青子草是会呼吸困难,全身痉luan的症状,身体虚弱的就会直接下地府,但是凌笑然只不过是沾染了一点点,只要在半个时辰内大量出汗就可以解得差不多了。
“她是为她的父亲。”罗睿说出他的理由。
在这个世上,男子的命原本就不怎么值钱,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地位,像凌笑然这般照顾父亲的女孩子更是少而又少,见到凌笑然不辞辛劳的要为父亲忙碌操劳,这才终于触动了燕睿他们父子多年来相依为命的心。
罗岩当然知道儿子的心思,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往窗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看她穿的不错,却不想做起农活来,还蛮有样子的。”
罗睿也跟着走了过去,他根本就不指望凌笑然会做什么,只是想着她能借此出出汗就好,再说了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她怎么还会这些?不由得有了几丝好奇心。
用了大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