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你扔到洛水里喂鳖去。”
这是……裴畅之?斯文哪里去了?虽然以前就不怎么斯文,可关键还会装一装啊!如今居然连伪装都卸下来了。
还有镇定哪里去了,全都被狗吃了吗?代王痛哭地闭上了眼睛。
不错,全都被皇帝吃了。
裴天舒表示,被别人抢了心肝宝贝还能保持镇定的,只能证明被抢走的不是真宝贝。
他扔给代王一沓厚厚的藏经纸,说:“废话不说,这就开始吧。”
代王本以为裴天舒要从裴金玉进宫那天发生的事情问起的,谁知,他上来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
“你和我女儿圆房了没有?”其实他觉得一定是没有的,不过还是问清楚了更放心。
噗~他就是再急,也知道她还及笄的好嘛!
这个不用写,代王红着小脸,果断摇头。
裴天舒又问:“睡一张床上了。”
代王神色黯然,还是摇头。
裴天舒放心了,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自然是想起了他女儿才笑出来的,转而看见了代王,还是冷着脸道:“今日,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了,长公主和你成亲是为了给你冲喜。现在她把你冲好了,你就得知恩图报。长公主今年多大,我不说你也知道,从今后,你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必须各住各的府邸。”
那肯定是不行的啊。关于婚后住在哪儿的问题,代王一早就想好了,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大短话,开头是“岳父大人明鉴”,结尾是“小婿泣求”,中间的废话很多,但中心意思只有一条,那就是“求收留”啊。
既然媳妇不愿意跟他住,那他死皮赖脸地跟着她,总行的吧?
裴天舒先是被代王那声“岳父大人”给弄得眼皮狂跳,只想砍人,忍了又忍,沉思片刻点头道:“可。”要不然皇帝又该说废话了。
代王还没开始欣喜呢,只听裴天舒又说了:“但是……”
代王顿觉头皮发麻,他最怕的就是“但是”这两个充满恶意的字眼了。
但是,裴天舒的“但是”还特别的长。
“这一回一步也不许踏进后院了。别问为啥,就因为你万一对我女儿干点儿什么,如今是律法允许的了。可律法碰见了我,也得靠边站去。我女儿十八岁之前,你绝不允许和她圆房,就是到了十八岁以后,我不点头,你还是不准有所妄动。
等的了你就等,等不了还是得等。
出轨。咔,剪掉。
侵犯。咔,剪掉。
撸,嗯……就是用手。
分自己还是别人帮忙。
别人帮忙。咔,剪掉。”
裴天舒说话之时,表情那叫一个真。
可老天,他说的是人话吗!
代王满脑子都是那句“咔,剪掉”,看着裴天舒久久不能回神,心想他以前就没发现这货这么奇妙呢。
殊不知,裴天舒正等着代王和他叫嚣“这是不平等条约”,他此时怀着和皇帝一样的恶意,心想着只要代王敢说一个“不”字,他今天便势必要让这货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可代王……根本就不可能说不好嘛!
他忍着想要暴跳的心思,稳稳地在纸上写下了:“小婿全凭岳父大人安排。”这样的忍气吞声的话。
代王为了媳妇真是脸面自尊什么都不要了,说叫岳父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岳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让现在跪在地上爬两圈,那也是可以的啊。
心里还说,我都表现的这么好,您老对我改观了没有?
当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那句“岳父”不写还好,越写裴天舒就越心烦,闷哼一声又问道:“你给我仔细说说你和我女儿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们两个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有,没有同床,可否同屋过?”还得是想清楚了再说,只要有一点儿不对的地方,老子还是要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就连皇帝都不敢多放一个屁,老丈人教训女婿,天经地义。
一激动,裴天舒就忘记了控制情绪,这么做是有点儿过呢,还是有点儿过呢。
这还是有个参照标准的。
话说曾几何时,裴天舒的前世,好不容易初恋一回,正和小女友你侬我侬的逛街时,陡然间发现了跟踪他的母上大人。
他那会儿说他妈,“哪有儿子谈恋爱,母亲做跟踪狂的,您老没事儿打您的麻将,装什么变态狂啊!”
如今,一比较,他比他前世的妈还变态。
代王听完了裴天舒的话,脸色就是黑黑的。一是气裴天舒,真不明白他到底想知道的这么清楚干什么?二是不愿意回首,哎哟,怎么说呢,裴金玉在代王府的那两日,几乎每一时辰都要把他的心揪出来凌迟一遍。
他以为裴金玉至少会问一问赫连名花的去处,会问一问假死药的来历。
他连怎么编都想好啦。
可是,裴金玉连提都没提一句。
一接到代王府,还没拜堂呢,她就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