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也点头,心说哭好办,反正她经常用哭对付她娘,早就练出来了,她娘只要声音稍微大点儿,她眼泪立马就出来了。
这是未雨绸缪,先想好了应对措施,三人只当啥事也没,该吃吃,该玩玩,也只等着赫连解语出大招了。
赫连解语那儿一早就截住了皇帝,将她姐姐可能和忠义王有私情的事情全盘道出,却又死活拿不出证据。
饶是如此,皇帝还是当时就跳了脚,这就要赶去和楿宫将赫连名花掐死去。
赫连解语哭着劝慰,先表示姐姐有此作为,妹妹心很疼。再说皇上就是掐死了姐姐,就能解恨了吗?不如,这样,这样,这样。
皇帝一听,直夸:“美人,你可真是朕的好美人。” 还许诺,办成此事加封她妃位。
然后,才有了皇宫戒|严的事情,防的就是宫里的信息外泄,也得防备裴天舒往皇宫里头传信。
这就只等个发作的时机了。
******
各府的命妇、贵女负责制作的衣裳昨日日落之前,已经全数交上,皇后预备评出前三甲,要与27日晚宴之时,给予奖励,还特地邀请了后宫所有的妃嫔一道选评。
赫连名花是个没承欢的,去这种场合便只落个被人奚落心情不好的结果,却也不得不去哩。
很多人都发现,一向亲近的赫连姐妹,头一回分开到了宴席。
赫连解语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赫连名花就坐在了末尾。
便开始有人笑话赫连名花,连亲妹妹都不管她了,她还有什么指望。
皇家无兄弟,这后宫里自然也不可能还有姐妹呢。
赫连名花只当没有听见这些讥讽,尽量不使自己引人注目。
但是,容貌和气度在那儿放着呢,就如她和赫连解语站在一起,明明是七分相像的容貌,打眼的却始终是她。
莫说旁人了,从小到大,赫连解语没有少为了这种事情暗暗气恼。
更何况,今日本来就是她唱主角呢。
选评才将开始,就有宫人在外高呼:“皇上驾到。”
皇后,所有的宫嫔,还有各府的命妇和贵女,无不参拜在皇帝的脚下。
裴金玉还是如常地伴在皇后的身旁,行礼之后,下意识看了看紧挨着门口的赫连名花。
不曾想,倒是同她四目相交了。赫连名花淡淡地冲她一笑,就赶忙别过了眼睛。
皇帝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携手皇后坐在高座之上,还不忘瞧了瞧裴金玉,抿嘴冷笑。
皇帝不喜裴金玉的由来,大概是从免死“金牌”开始的。
他忌讳她的“金牌”,忌讳她爹,并不代表会忌讳她。
想想也是,外头流传的关于长公主的坏话,多半是无理、跋扈、没有妇德等等之类的,聪明、机敏、以及善应对这些更可以代表长公主性格的好话,多半已经被坏话给掩盖,要么是不被人重视,要么就是不为人所知。
皇帝自然也不知道的,只想着过完年才十岁的小姑娘,长得还算挺好的,关键就是太惹人讨厌啦。
又一想起,这小姑娘就是扳倒她爹的关键,再一次抿嘴冷笑。
哎哟,忠义王,你也有今天呀。
皇后钦点了衣裳做工最好的前三甲,各赏了一副头面。
皇帝龙颜大开,连饮了数杯,就嚷嚷着:“此等好时节,怎能没有歌舞助兴呢!”
眼睛一扫,顿时落在了赫连名花的身上,又道:“许久不见,不知笑美人的舞姿可走了模样,不如跳一曲给朕瞧瞧可好!”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嫉妒的肠子发青,暗恨她又得了皇帝的垂青了。
只有裴金玉和高再婵知道大事不妙。
还有赫连名花也是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镇定地向前,站在了大殿中央。
赫连解语起身,向皇帝道:“启禀皇上,姐姐那日从高台滚落,不止摔伤了额头,还摔坏了腿脚,不如让臣妾代替姐姐跳一支舞,皇上你说可好?”
这是套好的说辞,不过是让赫连解语适时地表达一下姐妹情深,至于结果……皇帝自然要说不好。
乐声起,赫连名花的曼妙的身影也顺着乐声在整个大殿中飘荡。
舒展的手臂,柔软的腰肢,还有修长又笔直的玉腿,看的皇帝心头火起。
这火自然不会是欲|火难耐,而是他家的好白菜被猪给糟蹋了的窝心之火。
若不是裴天舒,这好端端的美人还是他的美人哩!
忽地,就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发出了一记清脆的破碎之音。
皇帝一抬手,乐声戛然而止。
便有太监捡起了赫连名花脚下的破碎之物呈上。
裴金玉离得比较近,瞧见了那是一支通体发青的无任何花纹的男用翡翠发簪。
她自然知晓她让代王递进来的绝无此物,这不过是一桩不太高明的栽赃。赫连名花就是长了一百张嘴狡辩,那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