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慌忙地转了话题,又跟珞夫人闲扯了些家里的事,好不容易,脸上的红色才褪了下去。讀蕶蕶尐說網珞夫人狐疑地看着他,倒是没说什么。
珞季凉出去看到珞彦的时候,已经没了初时的敌意,含着笑摸了摸珞彦的头,珞萤把长命锁拿了过来,珞季凉蹲下去,细心地给珞彦挂到脖子上。
“谢谢哥哥。”珞彦甜甜地笑道,摸着那锁爱不释手。长命锁是金子铸造的,表面有吉祥如意的纹样,背面印着文渊,是珞季凉的字。
珞正宏他们并非打算呆多久,跟凉儿聊了好些事,又打听了邺孝鸣的为人,便准备离去。
总归是不能呆太久,收珞彦还有许多事需做,不得不回去处理。珞正宏站在一旁,看着珞季凉和珞夫人依依惜别,眼眶不禁红了红。
他只得了那么一个儿子,却是不能常伴左右。哪里能不伤感?
“凉儿。”珞正宏说道,“下月中旬便是收珞彦的日子,你和鸣儿回家一趟。”
珞季凉点了点头,躲在袖子里的手不禁抓紧了玉佩。
“好好保重自己。”珞正宏叹息了声,让下人把珞彦带上了车,“这里的景色倒是美,不比蝶城,终年严寒。你爱看这些,也是好的。”说完,也上了车。
“爹。”珞季凉喊了一声,“你保重。”
身旁的珞萤早已哭得乱糟糟,珞管家草草抱了抱他,挥着手,和车夫一起,坐到了车外。只听见
驾的一声,马蹄儿卷起风尘,马车越走远,最终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小点点。
“呜,公子,我难过。”珞萤在旁边小声的抽泣,“臭爷爷,也不多说几句话。”
“可不知羞。”珞季凉倒是被他逗笑了,“都这般大人了,还哭?”
“公子,前天不也哭!”
珞季凉被噎住了,不禁一把拍了拍珞萤的脑袋:“那能跟你的比吗?”
“就能比!”
珞季凉转身往屋内走,却不奇然看到白鹰倚在门旁,交叠着双手,神色复杂地不知看了他们多久。见珞季凉看过来了,白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转身腾空,一下子消失在院子深处。
“公子,那是什么人?怪可怕的。”珞萤贴在旁边小心问道,探着脑袋往院子里张望。
“这可不是你能管的。”珞季凉冷下声音,紧了紧手上的玉佩,面色严肃地走了进去。
一回到房内,小刺猬就自动裹了上来,趴在珞季凉的脸上,活像裹了条围巾。
“你倒是懂的看脸色。”珞萤对着小乖哼了一声,给珞季凉沏了壶茶。
珞季凉也没心情看珞萤耍宝,只小坐了会,便出了门。
他也没往哪里走,带了萤儿,雇了马车,去了集市。
衍城十分的繁荣。珞季凉那时只见了庙会,突然福至心灵,便想出去看看。不曾想,白天之下,衍城竟比国都还要繁华一点。
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只走了不一会,便看到了一个红灯琉璃楼,还风雅地取了个风月阁。
一名穿着薄纱的女人见了他们,瞅着面生,连忙迎了上去:“小哥儿,可是来寻欢作乐的?来这了就对了,这可是我们当地最大的妓院,不少达官贵人都往里跑呢。”
珞季凉皱了皱眉,退了一步。珞萤连忙挡上去,喊道:“干什么干什么!离我们少爷远点!你臭死了。”
那女人身上擦了脂粉,带着浓浓的香气,虽不臭,却也并不好忍受。被珞萤一个小小的仆童这么一说,不禁厉声骂到:“你这小仆童怕是连女人都没摸过,嚣张什么?你家少爷都没说什么,你倒先唧唧歪歪了。”
“萤儿。”珞季凉阻了珞萤的话,上前一步,指着风月阁旁边的阁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哦……原来小少爷是好这一口。”女人扭着身子笑的古怪,“那是清苑阁。里面的都是些清倌,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珞季凉愣了愣,脱口而出:“居然也有这样的地方?”
“那当然。”女人吃吃地笑,突然伏下身子倚在珞季凉耳边说道:“若是论销魂,可当然还是女人来的好……”
珞季凉脸一红,慌忙地退了半步。他只是对那建筑物的奢华感兴趣,并非……正想走,谁知那女人却拉着他不放。
珞季凉阴下脸:“放开!”
“小哥儿那么凶做什么?”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既是到了门口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那女人瞅着柔软,力气却非常地大。珞季凉蹙紧了眉头,却怎么也拉不开她的手。
“你放开我家少爷!”珞萤扑了上去,把人撞到了地上。女人抬起头愤愤地看了珞季凉,突然喊人,两个壮丁模样的人立刻走了过来,围在珞季凉他们身边。
“竟然敢推老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女人站了起来,朝那两个男人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