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季凉被吓了一跳,没曾想到邺孝鸣会突然这般动作。讀蕶蕶尐說網双手只堪堪地抓住了毛巾,人直直地往男人身上撞了过去。
邺孝鸣略带愠怒地扶起珞季凉,轻声喝道:“小心点。”
珞季凉也有些生气,抬起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便是邺少爷不扯我这一把,我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一时两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弓。
珞季凉瞪着男人,深深喘了好几口气才微微平顺了下来。
他平日不是轻易动怒的人,本就生性温和,纵然有人故意找茬,只要不是涉及到他逆鳞的,他大抵不会跟他计较。说是温和,其实说为冷淡也不为过。
现下邺孝鸣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姑且不说,他也不曾跟他计较。只是今日像扯线木偶般的被邺孝鸣扯着走,也不被告知事情的一二,惶恐地揣着心情来见他的父母,便是用这般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也着实是过分了点。
虽不曾想过要他的怜惜,但最起码的尊重也是应该有的。
一不小心,略刺骨的话便应声说了出来。珞季凉反应过来,瞅着男人,脸颊稍稍红了红。纵然如此,也没有大呼小叫的必要。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如何把话给圆下去。
男人扶着他,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里一直在打量着他。半响才幽幽地说道:“你在置气?”
“不曾。”珞季凉一惊,低垂下眼眸,敛去了脸上的神情。
还是一声喊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鸣少爷,可沐浴好了?”略顿了顿,“家徽一事说来虽然有些繁琐,还请少爷好好的讲予凉少爷听。”
半响,门内也没有传来声响,管家又叮嘱了一番,叹了口气,才撤出了门院。
邺孝鸣拧了拧眉头,这才放开了珞季凉。
“家徽一事,只是为证明你是我邺家人。这些涂料便是要在你身上做个印记。”邺孝鸣不耐地说道,扯开自己手臂的衣袖,“邺家每代有邺家独特的徽印,你的便是要跟我的一样,需记入族谱,才能入我祠堂。”
只见邺孝鸣手臂之处画了个栩栩如生的铃云花,仿若鲜血般艳丽,像是活的一般。珞季凉怔了怔,不禁伸手摸了摸。
玲云花,是业国的吉祥之花,意为安定之意。本是洁白无瑕,却不曾想,带上了血光之色,竟是如此瑰丽。
“可懂?”
珞季凉略顿,点了点头。
邺孝鸣便抬手摸到了珞季凉的腰后,缓慢下移动,直到了与臀部相接之处,“你的,便是要画于此处。因为私密,只能由夫君代劳。”
珞季凉身体不由颤了颤,“不可由我来代劳?”
“不可。”邺孝鸣说道,压着珞季凉往自己腿上倒去,“弯下腰来。”
一手撩开珞季凉身上的毛巾,一手执起笔,邺孝鸣继续说道:“这颜料,是邺家祖传之物,一旦沾上人体,是如何也去不掉。”
所以,一旦加上家徽,便永是邺家人。果真是相系一体了。
一滴颜料落了下去,颜料便缓慢晕染开来。邺孝鸣顿了顿,也弯下腰,一笔一笔地开始勾那。
“别动。”冷冷的声线从上方响起,珞季凉轻呼了口气,咬了咬牙,把脸埋进了手臂之中。
腰上传来痒痒的触意,还有那人温热的气息,这种事,果然须得亲密之人来做。
只是两人……今日倒果真是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