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时太漫长,有时太短暂,且不论如何,还是需要走下去。
枫殇和卫庄刚进入了楚地,谁知竟下起了瓢泼大雨,只得就近找了户人家避雨。。
“老伯?”虽还年幼却已棱角分明的卫庄,平时不说话,说起话来也总是一副大人的模样。
借住的这户人家只有一个老伯,老伴死得早,唯一的儿子被征了兵,现在日子虽然清苦,可也活的下去,殊不知枫殇两人的到来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小庄。”外面虽然狂风大作,夹着豆大的雨滴,哗哗啦啦,声响吵人,可枫殇这些年来的经验告诉他,有人在外面,还不止一个。
卫庄轻轻点了下头,他在枫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词,跑。
“唰”“嘭”
枫殇破门而出,凝聚了许久的‘十杀’带着红晕一斩而出,门口处埋伏的那些人却已成了尸体,站在屋外枫殇定睛看去,最少得有三十多人吧,这打扮和装束,貌似见过。
瞥了一眼早已断气,躺在一角的那位大伯,枫殇犹如一支利剑,想正前方直冲而去,卫庄紧随其后,差一点便突破这合围之势,却让一人挡了下来,此人三十来岁,一副穷苦人家的打扮,而他带领的人所使用的武器,更是不少,刀剑枪棍盾杖等等不一而足。
“列阵。”那人将枫殇逼回合围圈后,便和众人组成园阵,三十来号人将枫殇和卫庄紧紧围在其内,“在下许林,久仰枫先生大名,今日受人之托特来借你人头一用,杀!”
枫殇暗自心惊,这阵势和武功套路,就是不知道是何人竟请动兵农两家联手对付他,若自己一人,拼个受伤也逃得出去,可卫庄。。
许林手势一挥,三十十来号人缓缓转动,收缩包围圈,枫殇虽然没从他们的身上感到危险,可这阵法却也不好对付啊,也确定了这是兵农两家的精英弟子。
“一会我会冲破一道扣子,你直接望郢都方向跑。”枫殇和卫庄小声的交谈着,“天纵,十绝杀!”枫殇调动五成内力对准西面那块最薄弱的地区发动目前最强的招式。
“嘭。”“噗噗”没想到耗费了五成内力竟只杀掉三个人重伤两个,枫殇一阵头大,不过好歹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卫庄逃了出去。
“不用管那小子,全力击杀此人。”许林直接无视跑掉的卫庄,这次为这个任务,他可是把全部家底都带来了,更从兵家借了几个善于合围阵法的弟子,他绝不许失败,“杀!”
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急。
场中枫殇此时有了一丝疲倦,一次次突围,皆被在外围的许林挡住,然后粘着不放,再被其余人围将起来。
“好像慢慢地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呢。”枫殇看着四周散落的尸体,闻着风雨中传来的血腥味,体内好似有只野兽想要出来,鲜血也似在沸腾一般。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地上再度散落了几具破碎的尸体。
“好一把妖剑,好一个疯子。”许林的心在滴血,他带来的这些人将是他争夺,农家掌门人的资本,如今只剩下不到十人,说什么也要将枫殇留在此处,“上弩。”
只见其中三人退后,呈品字,分别拿出连弩瞄准枫殇。
冷寒的箭芒,透着慑人的气魄,呼啸着朝枫殇而去,“嗖,嗖,嗖。”
“当,当,当。”“噗。”
未想到竟然有人二连箭,枫殇左肩却是没入了半根箭矢,不过枫殇却又连斩了几人,举着其中一人,缓缓朝着弓弩手的方向靠去,却把侧身留给了早就蓄势待发的许林。
“唰”“嗤啦”
枫殇忍着许林在后背留下的伤痕,抛出手中尸体,一个腾空跃起,俯身而下,一剑将三个弓弩手斩了,可小腹又中了一箭,让本就疲累的身体更加无力,可他还能坚持,也必须坚持。
“哒哒哒。。”一阵阵马蹄狂奔的声音由远及近,即使狂风暴雨也挡不住那声声马嘶。
“你的援军来了呢,呵呵。。”枫殇紧了紧手中的剑,可这地上被自己击伤的许林,笑得有些无奈。
“嗖,嗖,嗖。。”
马未至,人未到,一阵阵破空之声却已临近,天空那豆大的雨滴也拦不住这密密麻麻的箭簇。
“天纵地横,合!”枫殇默念口诀,无论生死,他都要博下去,“启!”在韩国之时便有了感悟,直到现在这生死之局,才终于将天纵融合,纵横心法同时运转。
“呼呼”枫殇舞动妖剑鲨齿,化作一个带着红晕的圆圈,牢牢挡在身前,任箭不过,风雨不破。。
“唏律律。。”三千多余骑在风雨中,静静地望着被箭簇和着风雨冲涮过的,那个依旧还拄剑而立血染的男子,心中充满敬畏。
“将这些死了人就地掩埋。”领头的正是楚国的大将项燕,奉密旨而来。
“报,那人还有气息。”说话的正是项燕的二子,项梁,检查枫殇时却发现还有气息。
“带回去。”项燕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在他耳旁言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