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咸阳王宫后殿。
“异人拜见母后,愿母亲身体安康长寿。”秦异人回到咸阳后,次日便去拜见了华阳夫人。
“好,好,好,难得异人如此孝顺,哀家今日见到你更是有种难言的亲切,以后你便叫子楚吧。”华阳虽然有过孩子,可奈何夭折了,如今见到身穿长袍,曲裾深衣并带高冠的异人,说不出的感动,“有时间多来陪陪哀家,去见见你的父王吧。”只因子楚今天所穿的正是楚人的衣服,华阳自进宫来却是没有机会回乡省亲。
“谢谢母后赐名,儿子想再陪陪母后,父王日理万机,待他空闲时再去叨扰他吧。”秦子楚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踏实了,为进军东宫做了不少功课,也暗暗为枫先生的计谋感到敬佩。
“你啊,自从入赵至今也有些年了,为了大秦却是苦了你,过得可好?”华阳夫人虽知道枫殇布了一个局,却不知道她已是剧中人。
“虽说不缺吃喝,却终究不不及回到故乡的感觉,在母后的这里更是心安。”秦子楚这些年的遭遇让他学到了不少。
“也是,外面哪里及的上在家。”华阳夫人静静的打量着子楚,“听说多亏了有人帮你才能回归秦国的。”
“正是,此次能回国看望母后和父王,全赖了吕不韦和枫殇先生。”子楚为华阳夫人一一讲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直到如何出得邯郸,安全回到咸阳为止。
“报!。。”一个奴婢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夫人,大王。。”
“何事如此慌张,且与哀家道来。”华阳夫人正听得精彩,却不想被人扫了兴致,颇为不爽。
“是是,大王不知因何昏厥,醒来后唤夫人过去。”这话不仅惊到了华阳夫人,更是吓到了子楚。
“前面带路,哀家这就去。”华阳夫人走到门口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儿,陪哀家一起去吧。”
“诺。”
。。
“大王,到底因何突然昏厥?”华阳夫人坐在亲王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寡人,用过膳后,突然觉得胸闷,一口郁结之气不得出,然后便晕倒了,李太医来看过,说是慢性中毒。”秦王苍白的脸上并无半丝慌张。
“这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欲加害大王,待查出这歹人非得诛他三族不可。”华阳夫人心中甚是不安。
“唉。听闻异人回来了?”秦王突然问道,“现在何处?”
“我刚见过那苦命的孩子,甚觉的亲切,于是便赐了他子楚的名字,此时正在门外。”华阳夫人隐约猜到了什么。
“哦,那就让他进来吧,寡人亏欠他太多啊。。”秦王落寞的脸上有了丝喜色。
“拜见父王,愿父王身体早日安康!”子楚看着在床上半躺着的中年人,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这些年苦了我儿了。。”秦王将手放在子楚的脸上轻轻摩擦,感觉甚是亲切。“像极了你死去的娘。。”
“。父亲。”父子二人相拥而泣,只是所哭之事不同,人却同,一旁的华阳夫人感到眼角也是一丝湿润。
“。儿臣便不叨扰父亲休养,改日再来探望父亲,母后”待家常话叙述的差不多时,子楚便起身告退,此行收获不浅。
“。去吧。”
“诺。”
。。
“夫人觉得这孩子和子朴相比,如何?”子楚走后,秦王突然问向华阳夫人。
“子朴这些年在我们膝下成长,勤勉有加,虽为长子奈何庶出;子楚这些年为大秦被幽禁于邯郸,如今更是懂事且孝顺,又是大王的嫡子。”华阳夫人不得不为将来做打算,宫中之事非如此怎活得长久。
“夫人倒是和寡人想到了一起,唉。夫人替寡人铺简吧。”秦王思虑良久觉得还是立下诏书为好,免除后顾之忧,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落寞,烛火下摇曳的背影也是那般黯然。
。。
风起秦都城,云涌咸阳宫。
“咚咚咚。”“铛铛铛。”
“。参见大王!”文官左立,武官右站,拜叩过后。
“众卿家,请起,今日寡人命钟鼓齐鸣,只为一事,寡人的儿子子楚为大秦被作为质子幽禁于邯郸十来年,今回归故里,寡人欲将太子之位相传,诸位以为如何?”秦王此时虽说神采奕奕,可却自知大限将至。
“父王!此时万万不可!”从武将队列中走出一人,正是大公子子朴,“二弟才回国,对诸事不熟悉,父王尚且壮年,这太子之位怕是立的早了吧,儿臣反对!”眼看就差一步,怎能轻易让人。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看着面色不善的子朴,还有那些墙头草一样的臣子们,左右摇摆的样子,秦王的心中不是个滋味。要不是担心子楚即位后诸事不易,定将这些佞臣一一除掉,那还需要受他们的气。幸亏还有像李家蒙家这样的忠流砥柱支撑着秦国,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这秦国的王是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