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杜杰两位监军进到幼主营帐里,看到这位十岁的幼主殿下正在挥毫写字,不一会写诗一首,而后招手示意两位监军上前观摩,只见纸上呈显的是一首布满乡土气息的八言诗;
爹坐朝堂心宽怀,小子为主去奔忙。
督兵不会行太远,一心为国练天兵。
天父鸿恩记心头,救世圣主赞基督,
天堂路通需努力,狗肠一条通大道。
“哎呀!好诗啊好诗!”“大作!绝世名作,幼主殿下。”
王明,杜杰两位监军不嫌恶心的一顿猛拍神马,贵福哥自得的一笑道;“此乃呈送天王爹爹的绝密文件,你们选派二十个精明强干的手下,把它送回圣京吧。
“···是,遵命。”
第四天,贵福哥又作蹩脚打油诗一首,令两位监军选二十人送回去。
第五天,第六天照旧写诗,派人送信。
到了第七天上午拔营前夕,贵福哥又使人把王明,杜杰两位监军唤来,照例摊开纸笔要写诗一首,那监军杜杰实在忍不住了,抱拳行礼道;“幼主殿下,您以万金贵重之躯,贸然领这数千孤弱之旅远离圣城,只怕已是大大不妥,而今您又频频派人回京送信,须知咱们圣城之南,还有清军和妖头(钦差大臣和春)的十几万妖兵重重围困,这消息一旦走漏,后果不堪设想啊。”
监军王明随声附和;“是啊,殿下,要慎重啊!”
“本殿正等着他们来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贵福哥开口解释道;“本殿练兵,当然以实战为妙,故此料想你们选派送信之人中,必有贪图富贵向清妖报信之人,只是他们来得委实忒慢了,今日咱们再等一日,若是清妖还不来,咱们就真去潞州转转吧。”
监军王明骇然道;“啊!原来幼主殿下要亲身诱敌,万万不可···”
然而就在此时,营帐外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号声短促急切。
“来不及了,清妖来了。”监军杜杰喃喃着,与王明对望一眼,均是面色惨然。
这时候营地里一阵嘈杂声,跑动声,同时听到很多军官头目在厉声叫喊;
‘集合!’‘归队!’‘乱军伍者斩!趁乱私逃者斩!乱跑乱叫喧哗者斩···’
上万人军营人嘶马叫,躁动起来汇集成偌大的声浪,呃~~~起码是菜市场的数倍,很多深宫贵胄出身的战场初哥就这么吓萎了,极少能坚持到战斗打响,当然,能挺到战斗结束的基本上都是己方打赢了,这些贵胄们就会被宣传包装成战斗英雄,一代名将。
贵福哥坐在营帐里没有动,要是这支童子军饱吃饱喝,历经二个月严训遇敌还不能严整肃然,还不能按部就班的列阵防御,那他只好又白活一回了。
果然功夫不大,全营肃然,这时候营帐外才传来一众脚步声,侍卫长胡桂花腰胯双刀,带着黄五妹与唐水姑、萧淑贞,萧素娥等女兵头领进来,施礼禀报道;“幼主殿下,有清妖大队来袭,各营各部已经列阵完毕,各营旅帅卒长俱在阵前待命,请殿下出帐指挥。”
“嗯,这就去吧。”贵福哥说着起身,对两监军微笑道;“两位大人也是久经沙场,就烦请与本殿一起出去看看吧,说不得本殿顺便还要向两位老将讨教一二呢。”
“不敢,不敢。”“都这时候了,还有啥敢不敢吧,老王!”“唉,老杜,事到如今,那就同去吧。”
······
童子军的营地是个方圆二里左右的正方形,营地周围挖了一道半人深五尺宽的浅浅壕沟,壕沟后用挖出的泥土堆了圈半人高的土墙,数千童子军依托矮墙布置了个方阵,长枪兵在最外围,而后是三排连弩手和火枪兵,第三排是一千藤牌女兵簇拥着扭力投石车,他们身后则站着三百老兵督战队,这些精锐战士同时也算预备队,随时准备填补防御漏洞的。
而另一支预备队,那五百骑兵都牵马在后营空地上待命,他们将根据主将命令或穿插敌后,或追击溃敌,在必要时也会掩护主将撤逃。
贵福哥步出营帐后,来到营地正中唯一一座搭建的四米木台上,手搭凉棚望对面望去,发现营地对面三里处一片不断扩大的黑点~~那是不断陆续赶到的清军骑兵。
童子军营地周围尽是一片荒草平原,不久前这里还是一片农田,战乱使其撂荒了,不过,正适合骑兵驰骋,而对面的清军在地平线上一字排开,齐头并进,成千上万的人马给人感觉像是海浪一样,浩浩荡荡的能扫平踏平一切。
“他奶奶滴,他们居然穿着盔甲,该死的清宫剧!”
看着不断移动前进的清军,贵福哥突然低声咒骂一声,狠狠啐了口吐沫。
原来,他看到的清兵个个顶盔穿甲,那特么不是马甲儿(小背心),而是厚厚的,钉着铜钉铁片的棉甲!这玩意儿意味着骑手二百米外基本可以无视弓弩的射击,贵福哥不由庆幸自己运气爆棚,幸亏自己没有拔营,否则行军途中被这大队甲胄骑兵一冲,肯定是全军崩溃的下场。
“这是和春和妖头的满洲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