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主殿下,在观摩您其他发明之前,秀成有三个问题要问。”
李秀成抱拳施礼,神情肃然,不再把贵福哥当成一个年仅十岁的幼稚少年。
“李将主,你不是外人,有什么问题,本殿知无不言。”
“是,秀成第一个问题就是,殿下明知连弩兵不能及远,为何还要大量打造连弩,装备数千人之众?”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请李将主再看一样器械~~霹雳车。”
贵福哥说着一挥手,命令道;“取三十个草靶置于三百五十步之外,上十架霹雳车!”
很快草靶摆好,四十名童子军穿着网兜装,推着十架带轱辘的扭力投石器来到靶场,投石器的弹药么,就是他们身前网兜里的青砖,抽出来剁成一堆,然后绞动扭力臂,噼噼啪啪将砖块连绵不绝的打出去,场中草靶如同遭了一通冰雹,很快都被击倒击散。
“好!好啊,想不到这诸葛孔明的霹雳车,击石如此之速,如此之远!”李秀成不禁击掌叫道。
贵福哥却轻轻笑道;“李将主不必如此赞誉,本殿知道清军有些铜炮颇能打到两三里之遥,孤这霹雳车最多只有四百米射程,两军相交时还是要吃些亏的,不过,我这霹雳车也不是专门对付清军火炮的。”
李秀成不由的问;”哦,那是要对付清妖什么队伍?”
“抬枪。”贵福哥淡淡道;“那清军抬枪能打二百到三百米远,我这霹雳车以骡马驮载,运动快速灵活,纵使前进中被其火炮抬枪击中几架也不碍事,反正造价低廉,而只要被我的霹雳石炮群集火攻击,不管是抬枪,铜炮还是鸟铳弓箭队都会挡者崩溃,而我的连弩兵会随后跟进,扫荡对手的火枪手和反扑的肉搏兵。”
“我明白了!”李秀成抚掌说道;“殿下这两个兵种射程是专对清妖而设,那清妖临敌时,通常在远处以火炮轰击,稍近,开放抬枪,再进则以鸟铳弓箭射击,三击放完,则火器分散退后,继之刀枪兵上前肉搏,待火器装填完毕,则刀枪分退于火器之后,抬枪鸟铳又次第施放,而殿下的霹雳车与连弩迅猛激烈,尽可以在清妖火器射程之外尽情削弱他们,待其士气崩溃,再投入刀兵冲锋,一举摧灭之!”
贵福哥呵呵笑道;“李将主知兵甚深,举一反十,倒省了本殿一番口舌。”
“殿下过谦了,”李秀成摇头道;“秀成第二个问题是,殿下既然知晓那俩美利坚人在耍诈,用英军裁汰下来的敝旧军器来欺瞒我天朝,不训斥他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全部买下来,难道责成他们拿些新式犀利的火器来更换,岂不是更好?”
贵福哥摇摇头道;“那些美国商人恐怕很难快速搞到大批量的新式火器,因为打通各级环节,建立新的渠道都需要时间,清妖的搜索盘查则会越来越严厉,所以还不如让他们迅速将这批过时火器运来,这些火枪虽然陈旧蹩脚,但目前用来对付清妖尽够了,我们趁势可以打下更多的城市,一方面增强实力,另一方面地盘大了,资源多了,有些种类的军械我们就可以自己制造。”
李秀成兴奋的问;“殿下,难道洋枪洋炮您也能制造么?”
贵福哥十岁的小脸上故作神秘的一笑;“天父的恩泽无所不包,只要有足够的精铁和煤炭,再从洋人那里买来一些机器,洋枪洋炮也算不了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李秀成郑重说道;“幼主殿下如此建军伍,造奇械,难道军成之后,还要亲自领军征伐么?”
贵福哥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本殿自知年龄幼小,征伐说不上,提兵在圣城周围历练一番还是可以的。”
“万万不可!”李秀成噗通跪下了,面容恳切的道;“清军和(和春)妖头顿兵十余万,设大营于圣城沧波、高桥两门之间,筑绵亘百里长壕,圣京正是兵凶战危之时,幼主殿下万金之躯,又蒙圣灵显迹,年时渐长后必是一代英主,决不能有出城赴险的轻念啊!”
这家伙连说带拍的,倒是挺能说会道的,不过人还算心性不错,贵福哥心里有了一番评价,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李将主放心,本殿虽然年幼,岂是不知轻重之辈,绝不会做那不知轻重之事,就是我这童子近卫军操演有成,日后也是要交给李将主这样国之干城统御的。”
李秀成面色欢悦道;“如此甚好,秀成终始是天王陛下与殿下的臣子,无论那支军马交予秀成统御,始终是天王麾下的天军圣兵。”
真是面色忠厚,嘴巴沉稳的正义党啊,贵福哥虽然暗暗感慨点赞,不过他却不想辜负自己‘拔毛太岁’的雅号,语气一顿叹息道;
“本殿最近各处筹措,得马匹五六百匹,本想组一支马队,但苦于没有剽悍善骑之士作骨,带携熬训马战之法,李将主与令弟麾下数万虎贲,能否借调些骑军好手啊?”
“这个···”李秀成面露踌躇之色,沉吟了一下道;“秀成与世贤族弟虽号称节制两军十数万人,然直属人马不足万人,马队更只有千五之数,不过既然殿下开口,秀成愿意抽调二百骑兵,五百步军与殿下,这些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