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忆将柴武和丁吉请过来的时候,钱沫沫已经吃完了早饭正伏案书写她对于河流源头如何阻拦温泉水和地缝岩浆的大体计划。
“弟弟,你叫我们?”
“哦,二哥三哥过来了?瞧这样子是要出发了?”
钱沫沫抬头揉揉自己的眉心,见柴武和丁吉两人已经穿戴整齐,那样子好像要去相亲似得。看来幸好她早早地让秋忆去请了,不然都有可能扑空。
“四弟叫我们来是有事要说吧?是不是想让我们兄弟给你带点什么东西?你尽管说,只要京都有的我们肯定给你带回来。”
柴武拉开钱沫沫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丁吉则也有模有样的跟着学,反正有什么事他二哥在,他也就跟着听听就成。
“嗯,我长话短说。”
钱沫沫点点头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枕上,正色道:“二哥三哥此去京都可以打听一下哪里有门市出租,最好是独门独院的,咱不要太过气派的但绝对不能寒酸,银子不是问题,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先定下来,作为咱们在京都的据点,毕竟咱们卧龙寨离京都有一段路程,所以招揽生意什么还是在京都方便。”
这个问题柴文也曾与柴武和丁吉他们说过,这会子听到钱沫沫这么说也觉得此法可行,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两个人没什么意见钱沫沫嗯了一下继续道:“另外就是你们吃饭的时候要有意无意地散布一下咱们卧龙镖局开张的事,不要说的太过离谱,但是声势还是要适当的造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找些乞丐,给些银子,让他们也帮着宣传。”
说完,钱沫沫将一沓银票从自己的袖口里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柴武和丁吉面前,红唇几番轻启心中剩下的那件事还是没有说出来。
柴武和丁吉走后,钱沫沫坐在桌子旁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提笔写在白纸上的字也并非她要写的计划书,而是一个人名。
她想让柴武和丁吉他们帮她探听一下九王府的近况,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这个口,他们要是问起来为何偏偏是九王府她怎么回答?难道说九王爷夜殇是她的前夫?她的心还放不下前夫?
越想越有些烦躁的钱沫沫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搁置在笔枕上,起身打算到院子里去透透气,离开前视线落在白色的宣纸上,“夜殇”这两个字刺疼了她的眼睛。
一把抽掉那张写着夜殇名字的纸张,钱沫沫三两下就团成了一个纸团,随手扔在一旁的炭盆里,不到三秒便化成了灰烬。
心口抽痛的冰冷感再次传来,这更让她下定了尽快解决卧龙寨的事情,然后再次南下的决心,也许真的离京城越远她和他的感应就越淡吧。
钱沫沫来到门口,院中太阳底下的石桌旁,秋忆正在教柴家大嫂一些新绣样,大都是她闲来无事描给她绣着玩的。不过看秋忆被大嫂夸赞时的成就感,想来大嫂也是对那些绣样感兴趣的。
看两个人正聊在兴头上,钱沫沫收住了迈出去的脚,转身又回到了屋中。
是她太过在意那种感觉了吧,或许只是她写出的字与他相像就已足够让自己烦躁不已了,何苦还要再找个理由呢?
深吸一口气,钱沫沫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如何治理河流源头的事情上面,忽略提笔写下的那些字的形态,慢慢地,钱沫沫似乎掌握了一种可以屏蔽夜殇的方法,那就是拼命的去做一件事,从来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他。
这一次,钱沫沫写写画画直到接近正午都没有觉得饿,反倒用种精神饱满的感觉。地缝的旁边不是有一道阻碍去路的石壁么,他们在石壁上凿些炮眼,将爆竹塞进去,然后炸裂的碎石再倒入地缝和河流交界处的岩浆中。
那里的岩浆因为喝水的冷却已经开始变得粘稠,如果再加上石头估计能加速它凝固的时间,从而达到在河流和地缝的中间筑起一道石墙来阻隔,然后再慢慢地向地缝这边推进,那个地缝不算太宽,想必填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如果全填埋了不会知道会不会影响了大自然的地形,从来引起再一次的地动,思来想去,钱沫沫决定填埋地缝的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可以用作地脉呼吸来用。
这种事她虽然不是什么地质学专家,但是科教节目看多了还是懂得那么一星半点的。剩下的就是温泉水的问题,钱沫沫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又回忆了一下龙尾沟的地形,觉得那里会有温泉估计一半都是因为地缝岩浆的影响。
如果接着堵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毕竟现在温泉池的三分之一已经和河流混为一体了,如果是隔断这个方法,在现代有发掘机这类机器的帮助下倒是没那么难,关键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是靠人力的。
况且就算是阻隔成功,时间一长万一被水流冲垮,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钱沫沫有些犯难地将脑海中的地貌地形画在纸上,毛笔的笔尖在地缝和温泉之间来回的圈点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拍拍自己的额头,怎么就忘记水火相克大自然最基本的原理了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钱沫沫的脑中诞生,她要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