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虎的解释,钱沫沫有些疑惑地展开了信纸,里面的内容一下子让她整人都愣在那里,二王爷的眼目和势力已经触手这么广了么?他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杀父弑弟不成?
钱沫沫的眼神暗了暗,将手中的信纸对折了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砸她的脑中成型,就算夜殇伤害了她,要报复要还以颜色也都只能是她。
更何况,她又怎么能狠得下心去伤害他,即便他伤害了她,她还是希望君临天下的人是他,因为她的心中已经住不下别人了。
“纸里包不住火,二王爷的事能够隐瞒的这么好,恐怕皇上那头是早已知晓默认了的,弄不好帮着隐瞒的事也不是没有,毕竟二王爷成为太监的这件事,就算皇上不喜欢二王爷,也要顾及这皇家颜面的。”
白虎和玄武听了钱沫沫的话都赞同的点了点头,有些云里雾里的朱雀却有些迟钝的在看到白虎和玄武他们都在点头后,赶忙也急着点了点头表示他也听明白了,赞同钱沫沫的想法。
此时别人都已经停下动作考虑下一步的事,唯独他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显得十分突兀好笑。
“小雀雀,你要是饿了就赶紧吃饭,主子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别在那啄木鸟似的点头,九王府的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说着,白虎抓起一只鸡腿就塞到了朱雀的嘴里,然后扶额一副无语不认识此人的样子,只有隐藏在手掌下的笑意出卖了他的腹黑本质。
白虎一副嫌弃朱雀的样子逗得坐在他斜对面的展茯忍不住一阵好笑起来,看向白虎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好奇和探索,其他人也都有些面容松动,就连淡漠的展婧脸上都出现了一点点暖意。
钱沫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嬷嬷因为救她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她喜欢在意的人也将受到威胁,她怎么笑得出来。
忽地一下站起身,钱沫沫环视了一圈桌上的人,视线落在了空虚的某一点,一众人见她突然站起来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也都收起了脸上的苦笑。
“我曾说过要帮他坐上那个位子,所以,不论他是否还喜欢着我,我又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帮着他坐到那个位置,当然,这些话现在说来无疑是白日做梦,所以我要先让自己强大,展茯小姐,我不知道你现在所谓的站在我们这一边是什么意思,但是,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既然敢站在这里说这句好,就不怕他二王爷知道。”
对于钱沫沫的试探,展茯并没有回答,只是撇了撇嘴再没有其他表示,倒是坐在她旁边的展婧替她开了口。
“我会看着她,我们姐妹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任何事,包括他的决定,都与我们无关。”
展婧指了指人妖央,淡漠的样子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她是喜欢他的,反倒有种路人的感觉。
“非也,我并不打算让你们参与进来,三天后,我会离开京都,以后钱沫沫这个人也将随之消失,是时候为我自己肆意的活一次了。”
“你不累么?这么强撑着有什么用?”
人妖央抬眼撇瞟了钱沫沫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有些吃惊的钱沫沫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的内心就那么容易被人窥视到吗?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隐藏的非常好,却没想到这些人那么容易就看透了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人妖央,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也由我自己走下去。”
钱沫沫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对着白虎和朱雀说道:“你们两个也回去吧,现在正是春节,就算二王爷他想要动手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的,除非他真的想自己是太监的事被宣传开来,彻底断了与夜殇争斗的资格。”
白虎点点非常赞同钱沫沫的说法,况且他们的确不能频繁出现在这里,即便不怕二王爷那边的眼线发现,起码在他们偷偷调查凝翠的时间里不能让府里的人察觉的他们依旧和王妃走的很近,今天来这里,完全是因为玄武所托。
“主子,不论如何,请珍重身体!这些药是属下按照主子的体质特意做的,用法都已经告诉了玄武,白虎永远尊主子为九王府的王妃!”
早有准备的白虎将自己带来的一只小巧的包裹拿了出来,瓷器相撞的声音告诉人里面应该准备了不少瓶瓶罐罐。
朱雀也站起身来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三张人皮面具,同样跪在白虎的身边闷闷的鼻音里透出一股不舍。
“属下不像白虎那么会说话,这三张人皮面具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想来主子应该能用的上,嬷嬷之死主子别往心里去,万事请以自身安危为重,二王爷身边的简不是个简单的人,主子小心才是。”
说着就将手里的人皮面具塞到了旁边玄武的手中,猛的一下站起来道:“属下去给嬷嬷上柱香,主子保重!”
说完,朱雀转身就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的白虎笑骂道:“小雀雀果然是个衰人,被他这么一弄我的鼻子都有些发酸了,又不是以后都不能相见了。”
“白虎,你起来吧!我钱沫沫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