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夜殇和西蒙说过控制铁矿之事么,夜殇这样隐意传书想来应该是怕中间被人擅自截读才有此举,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离开的如此匆忙。
看来她的确是拖累了他的脚步,这才中秋第二天他便快马加鞭前去处理事务。
“公主?公主?......”
“嗯?景嬷嬷你说什么?”
正独自分析事态而发愣的钱沫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反问景嬷嬷。她的样子将景嬷嬷逗得一乐,嬷嬷戏虐着笑道:
“王爷写与公主的体己话,公主一会独自细看也就是了,这两位绣娘的手艺在德绣苑也是出挑的,恐怕很忙的,公主不如先让她们量过尺寸可好?”
“德绣苑?量身?”
明显刚才心不在焉的钱沫沫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说过什么,倒是景嬷嬷的戏谑让她想到了夜殇最后的那句“定当不误春宵之约”,令她面红耳赤明白过来量身为何。
“老奴的公主呦,敢情你刚才什么也没听进去啊?这两位是德绣苑的绣娘,德绣苑是专为皇家制衣的地方。你这下月便要大婚,若不是百菊雅赛耽搁,这量身缝制嫁衣的事早该办妥了,现在已然时间拮据了。”
“不好意思,我,我给忘了!现在赶紧量吧。”
一脸歉然的钱沫沫在景嬷嬷数落模式的解释下终于意识到她要大婚了,一直认为距离大婚时间尚早的她早将中秋过后就准备大婚事宜的事儿给忘得妥妥地了。
也是因为她现在与夜殇相处的方式早已与夫妻无异,这才导致她遗忘了这一形式。
德绣苑的两位绣娘哪里见过这样没架子又好说话的主子,早在景嬷嬷嗔怪钱沫沫之时那两位已是冷汗夹背了。
仔细测量好尺寸的两位绣娘按照惯例在收过景嬷嬷那边暗塞的红包后便离开了,景嬷嬷也随着那两位绣娘一道离开。
屋内只剩下满怀激动与兴奋的钱沫沫完全没了练字的心情,命丫头们在廊下为她放置好摇椅后便懒洋洋地抱着赤焰晒起了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就像夜殇温柔的大手让她昏昏欲睡,做着各样婚礼当日举行仪式时的美梦。
如此兴奋了三四天的钱沫沫身上的酸痛也去的七七八八,只要不刻意去体会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让她难受。
这一天风和日丽,本想趁夜殇不在家,换装扮作公子到妓院溜达溜达的钱沫沫在让景嬷嬷给她寻找男装时便被无情拒绝了,并被景嬷嬷狠狠训斥了一顿。
什么堂堂公主岂可身着男装招摇过市,有损皇家颜面等云云,其实钱沫沫自己非常怀疑就她这样出去,夜冥王朝的都城百姓能有几个认识她,她又怎会给皇家丢人。
最后怕了景嬷嬷唠叨神功的她只好拉着秋忆逃也似的出了九王府,生怕下一秒连出门都会被景嬷嬷阻止。转过街角,拉着秋忆一路跑到大街的钱沫沫站定身形调整了一下呼吸才两眼放光地看向各色的小摊。
“哇呜!这夜冥都城的闹市白天与夜晚果真截然不同呢,秋忆,快点!我们到那边去瞧瞧!”
早就想好好逛下夜冥大街的钱沫沫抻了个懒腰,带着秋忆就用开挂的速度这边瞅瞅那边摸摸地向街道两边的摊位进击,不消片刻已经逛了十多个摊位。
钱沫沫大大咧咧丝毫不顾形象的样子让身为丫头的秋忆都为之汗颜,大有一种不该跟公主一起上街的想法。突然又想到要是这些人知道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公主,不知会不会将下巴惊得掉下来。
“秋忆,过来看看这个怎么样?吓不吓人?”
手拿山鬼脸谱的钱沫沫一边朝自己脸上比划一边问秋忆,她坏坏地想将这个面具在大婚之日戴在她盖上盖头的脸上,等到夜殇揭开盖头的时候吓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