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殇慢慢地抬起她的脚背钱沫沫的心跟着悬了起来,上身也顺势略向后仰直至靠在椅背上。
滚烫的一个热吻突如其来地落在了她的脚背上,犹如电击。浑身一颤,她的小脸刷的一下染上了红晕。
“你……”
“以后你若再在别的男人面前随意掀起裙摆脱鞋,不论是谁,本王不介意将那个人的眼睛挖出来!”
夜殇将身边拿来的高跟鞋套在她的脚上,霸道的宣布打断了她本来娇羞的怒嗔。
原本遍布脸颊的娇羞也被额角的黑线代替,额!原来他是在意的!
“王爷!”
“嗯?何事?”
屋外忽然出现的声音将此时屋内的尴尬打破,钱沫沫打心眼里感激屋外那个勇于打扰的人。
“南边来消息了!”
夜殇没有回答,只是不紧不慢的找回被钱沫沫甩到一边的靴袜穿上,拾起朝靴刚要穿却发现那边钱沫沫犹自愣愣地望着自己。不禁皱皱眉开口道:“怎么?要本王为你穿鞋么?”
“啊?哦!”
你自己穿完开门走人不就了事了,还非要她也跟着换鞋,本来还想说他走后自己穿着高跟鞋美美呢!看来只好一会再费一遍事,重新穿了。
心里抱怨,手上可没闲着。她可不想因为她在现代习以为常的事让别人丢了双眼。麻利地换好鞋袜,站在原地等着夜殇离开。
谁知人家大哥根本没有打算走,悠然地走到他俩下棋的地方坐下,示意她去开门。
要不要这样啊!这可是她的房间,有什么事去他自己的书房谈不是更好么!鸠占鹊巢的家伙,气死她了。
敢怒不敢言的钱沫沫撅着个嘴极不情愿的去开门,嘴里还叨叨咕咕地念叨:“什么南边来信了,明明是南边来个喇嘛,手里提了二斤塔玛………”
“大人请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殇的谋士西蒙。对于这个人钱沫沫可以说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熟悉则是经常能在王府看到他的身影。所以对于这位玩智谋的人,她充满了好奇。
“有劳公主!”西蒙拱手施礼,随即起身绕过她向屋内走去。
嗯,温文尔雅不失礼数,单从这份从容不迫来看他应该是有些城府的,算了,她现在也只是九王府的一个米虫而已,那些费脑子的事又不用她去担心。还是闪人吧!接下来恐怕不是她能听的。
“沫儿,你去何处?这棋还没下完呢!”
钱沫沫的小短腿刚伸到门外,那边便识破了她的伎俩。
“我….我….你们不是有事要谈吗?我去准备茶水!嗯,准备茶水!”似乎找到了好的借口一般,钱沫沫说完肯定的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那些事交给丫头们去做就好了!”
“可是,可是那盘棋不是我输了吗?”
她可不想再为那盘已经濒临死亡的棋局杀死自己可爱的脑细胞了,还是走为上策。
“过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两个字直接从夜殇口中丢到了她这边。叹口气,钱沫沫没脾气地走了回去。
说是没下完的棋,可是这局棋早在钱沫沫去看新鞋子的时候耍赖地用棋子给毁了,此时只能是撤了残局从新开局。
“说吧!”
看着钱沫沫从新坐回到椅子上夜殇才开口让西蒙禀报,钱沫沫偷眼看了看,不出所料,那位西蒙大人在禀报之前果然先看了看她这边。
嗯,这就对了!赶紧让王爷请我回避吧!没反应?
看到前来奉茶的秋忆,钱沫沫一顿挤眉弄眼希望对方能借个由头救她于“水火”,哪知对方装作没看到放下茶盏便迅速离开。
“无碍!坐下说!”
夜殇两个字一个词,无碍,彻底将她打回原形。无计可施的钱沫沫只好瘫坐在椅子上认命地捡棋子。
“禀王爷,二皇子那边果然不出所料,派出以五皇子为首和门下两名谋士前往蜀中。想必是对我们上个月的动作有所怀疑,恐怕….”说道这里西蒙抬头看了看正落子的夜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