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小凤从玉罗刹处知晓关于玉天宝真正身世的秘密后,随着玉罗刹的一切目的达成然后离开,他也只得带着满心怅然,眉宇不展的回到了姬冰雁处。
玉天宝因为身体不适,仍旧躺在床榻上闭目休息,西门吹雪却在院中树下缓缓的擦拭乌鞘长剑。
陆小凤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西门吹雪,便知道觉非也无恙,总算是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还不等他开口,西门吹雪已经淡淡道:“玉天宝在屋中,叶觉非和姬冰雁已有事离开。”
陆小凤一怔,甚至都没顾得上问叶觉非和姬冰雁又去忙什么事情,直接上前一步追问道:“你们找到了玉天宝?”
“……”西门吹雪本就不欲多言,只是朝着玉天宝所在的房间微微颔首示意。
不过好在陆小凤也甚至他的习惯,刚刚那句话,只不过是下意识之间的本能反应。
见西门吹雪给他指明了方向,陆小凤顿时心中大定,脸上也重新浮现出了笑容来,和西门吹雪随便说了两句话,便急匆匆的进了屋子。
“玉天宝!”陆小凤直接惊喜的叫道。
因为内伤的缘故,玉天宝本就睡得极不踏实,被他这么一喊,自然是立刻便睁开了眼睛。
“你——”陆小凤嘴唇动了动,想到玉罗刹对他的所言,一时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玉天宝虽然受伤,不过,察言观色的眼力却丝毫不弱,微微一怔神,便已经反应了过来,淡淡一笑道:“你知道了?”
陆小凤先是一惊,然后才面容有几分复杂的点了点头。他之前的确不曾想到,原来玉天宝也早已经知道内情……
玉天宝摇着头笑笑,虽然还有伤在身,不过,总算是放松下来,睡了一觉缓过神来,再回忆起当初几乎令他痛苦不堪的事情,竟也不觉得有那么难堪了。
“我非玉罗刹亲子之事,说起来,我会早早发现,还是因为你的缘故!”玉天宝坐起身来笑道。
陆小凤有些惊奇道:“我的缘故?我怎么不知道!”
玉天宝提醒道:“妙手朱停,之前在我手中的那块假的罗刹牌,便是出自朱停老板之手,我也是见到老板娘的模样之后,才发现那罗刹牌的真伪的……”
陆小凤顿时怔住,半响,才摇摇头笑道:“原来如此。”随即又道:“那真正的罗刹牌呢?”
玉天宝只是一笑,“或许在玉罗刹手中,又或许早就被他交给了他自己的儿子,谁知道呢?”
陆小凤长长的舒了口气,也不再提罗刹牌和西方魔教的事情,简单的和玉天宝讲了自己找去银钩赌坊之后,恰好碰上方玉飞和方玉香两人内讧,蓝胡子也死于他们两人之手,再然后,便是玉罗刹的出现了……
玉天宝只是静静的听着,得知岁寒三友亦已经死于玉罗刹之手后,心中便也明白,这件事,若是再无其他变故的话,便也暂且尘埃落定了。
只是,若是他不曾猜错的话,那位真正的少教主,恐怕依旧和叶觉非、陆小凤等人渊源甚深……
只不过,既然现在玉罗刹并未出手伤及陆小凤和叶觉非,显然是多少有些顾忌亲子的想法,那么将来,应该也不会随意对他们出手了……
想到这些,玉天宝也是心中既定,索性将这一切猜测尽数掩埋心底,再不肯提起。至于玉罗刹打算什么时候再认回亲子,甚至于,以那人冷淡漠然的性子,人家会不会再认他,都还是未知之数,此时倒是无需多虑了!
玉天宝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许多念头,最终,却只是释然一笑,温和道:“不管真正的西方魔教少教主如何,至少在众人眼中,玉天宝已死,以后,我便也和那些事情无关了。说起来,中原地区繁华热闹,就此度过余生,也绝非憾事。”
见玉天宝似是真的不在意那些旧事,陆小凤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开怀道:“你能看得开、放得下,当然最好!年关将近,北地寒冷,等觉非和姬冰雁回来了,你再养养伤,等你伤势好了,我们不妨一起南下,正好在江南一起过年!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花满楼也很担心你。”
玉天宝笑着道了声“好啊!”顺势便将话题转向了觉非和姬冰雁一起出门上面,解释道:“这些事情也算是终于尘埃落定,觉非和姬老板因为我的事情,也耽搁了好些天的功夫。现在旁的事情忙完了,他们两人便去北边的伐木场查看木材了。我听姬老板的意思,似乎是觉非需要一大批木料建造屋子。”
陆小凤这段时间一直忙得天翻地覆,甚至都没腾出空来去花满楼的小楼中喝两盏茶灌几杯酒,自然还不知道,由花满楼帮忙牵线搭桥,叶觉非已经和花家的主事人商量妥当,凭借之前从石观音、宫九等人手中弄来的大笔银钱,直接买下了西湖风景秀美的一块地,藏剑山庄的建造,也已经开始提上了日程。
当下,陆小凤摸了摸嘴唇上那两撇修剪得整齐漂亮的胡子,忍不住好奇道:“建屋子?觉非想要建什么屋子,还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运送木料……”
“这个,大概你需要去问觉非本人了!”玉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