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鹏热络道:“是啊。月娘过来,叫正叔,你爹丧事你正叔没少帮忙。”
徐岳楼强忍见到陌生人的不适,怯弱地喊了人。
孟大鹏哈哈一笑,拍了拍孟正的肩膀,朗声道:“我这外甥女怕生,孟正你多担待担待。”
徐岳楼闻言心安,默默站在孟大鹏身后,听他同孟正话家常。孟正见他们要去袁家,嚷道:“哎呀,我说大鹏,跟袁家不用那么讲究。就袁氏那样,袁京就中了状元,咱都不带巴结他家的。你看看咱外甥女都愁成啥样了!”
最后那句“咱外甥女”,让徐岳楼鸡皮疙瘩掉满地。她刚才的怯弱,一是因为孟正的装束提醒着她,当下不是她熟悉的世界;二来是因为孟正的眼光实在怪异,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左右看了两眼灵机一动,忽略孟正对孟大鹏道:“舅舅,月娘不是愁这事。我是看这房子都一样,我认不得回家的路呢!”
孟大鹏见她头一回出门,先琢磨的是记路,这是把孟家庄当家的意思!因此乐呵呵道:“你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住久了自然记得的。我来告诉你怎么分,别家门前都是六棵树,偏你正叔家门前多了一棵。”
带着这股热情,孟大鹏领着徐岳楼同孟正告别,一路走走停停,认识各家的房子。
徐岳楼既不路痴记忆力也不差,但孟家庄的房子确实看起来很像,一路下来,她能记住的也就最初那几户。
最终,孟大鹏领着徐岳楼走到一户门上挂了俩铁环的人家,这是徐岳楼见到的第一家铁门。孟大鹏上前拉了铁环两下,不大会儿,一个白胖的妇人开了门。
那妇人看了眼孟大鹏手中的白菜,满脸写满了不屑,酸道:“哟,这是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