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军营,士兵们还在忙碌做扎营收尾,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而营中的最大的一个帐篷内气氛可就热烈了。
这是第五军和第六军的帅帐,军中的四个扛把子吴三桂,白广恩,唐通,以及王廷恩现在齐聚于此,不过观四人满脸沧桑,看来这一路奔袭上千里过的并不舒坦!
然而这四位虽然是军中大佬气势非凡,可是坐在角落里抽闷烟的那位才是真正的隐世高人,军中的阎王,大明军军务处第三处长谢兴华!
谢兴华没有李岩文武双全,博学多才,也没有赵明阳聪慧好学,杀伐果断,属于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但是有一点他是个刻苦的人,知道自己平庸,但是不甘平庸!
此刻这位年轻却很稳重的处长,就端坐角落,嘴里叼着烟,手里在看一份文书,其实就是廖应登的罪证,搜集这份罪证的人徐良寇就站在他面前!
“谢大人,廖应登目无王法,残害百姓,已被属下查明的罪证包括屠村四十三个,几乎所有村民被杀戮殆尽,很多妇女被先女干后杀,连女童都不放过……并且就在这段时间内廖贼三番五次想要暗杀与我!”
“暗杀军中将官就凭这一条他就死定了,可有证人?”谢兴华抬头看了徐良寇一眼!
“有,有几个刺客被我活捉,现在关押中,已经招供是廖应登指示,而且他们也是廖营中人!”徐良寇斩钉截铁!
谢兴华点点头:“你是说他一直深居军营而不出?”
“正是,自从出城到现今月余都不出营”,徐良寇知道谢兴华担忧什么:“谢大人,现在大军在此,直接围过去抓了他便是!谅他也逃不脱!”
谢兴华轻轻的摇摇头。站起身来:“没那么简单,想必他现在已经盯着这里,稍有风吹草动他边遁入深山去哪抓他?再者了即便他来不及跑。做困兽之斗,难不成为了抓他一人杀了几千将士?”
“可是传闻神王在景州……”徐良寇刚开口就被谢兴华打断。
“首先那不是传闻。是事实,其次,那是王爷亲自处理,而我可没那么大的权限!最多抓几个为首的”。谢兴华淡淡说道
“而且,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一不小心就会闹成兵变,那时候谢处长可能就要担责了”,做在旁边的吴三桂趁机插了个嘴。其他几人也跟着点点头!
“那,那,难不成就放过这个人渣!卑职查了几个月之久就等这天……”徐良寇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真是拎着脑袋走过来的,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徐将军”谢兴华走近徐良寇身边,轻轻打断他:“大明军治军严谨,违法乱纪者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这廖应登三人死定了,都等那么久了,多忍两三天还不行么,咱们先慢慢的放下的戒心9有我们是同僚也是同级在我面前不用谦称卑职!”
“那。谢大人有和良策?”徐良寇依然有些心急!
“明儿先探探他再说……”谢兴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天黑才离去,并且面带笑容?”石门湖营地内,廖应登眉头紧皱看着一个探子。
“是的大人。那徐良寇出营之时,还忍不住的狂笑……”探子详述。
“看来有幺蛾子”廖应登走到军帐门口看着营内的篝火眉头挑动:“自春,明儿你也去那边拜见一下,探探口风!”
“有什么可探的,汪正国不以为然,只不过一支刚改编不久的人马而已,最多算是个同僚,又不是神王亲至”。
“即便是同僚也应打个招呼,我总觉这里边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廖应登来回踱着步子。心中又开始疑神疑鬼,原本稍作安定的心再次七上八下。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第二天上午,正在湖边打猎的廖应登接到一个消息。说是随军而来的军务处召集安庆城内将官到江边营地开会。
军务处!廖应登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忘记那个传言了,大明军所到之处都有军务处的人跟着,专门查违法乱纪之事,难不成是这是要对我开刀了?
“有说军改的事情么?”廖应登问传信兵!
“回总兵大人,来人只说召集大人去议事,并没说具体内容!”传令兵回道
廖应登眼睛眯了起来,和旁边的李自春和汪正国对视一眼,三人表情都很凝重!
“还想着午后去探探口风,结果人家先来一步探咱们了,廖兄此事不妙,速闪!”李自春长叹一声!
“不急!”汪正国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傻逼,有时候又颇有心机:“也许真的是正常议事而已,只是咱们自己多疑了,现在到底如何还是未知,不若咱们再试试”
“生病了?”江边营地内,谢兴华眉头一皱,然后看了吴三桂一眼,然后吴帅哥哈哈一笑:“这种小手段,不值一提!谢处长可如此这般……”
“总兵大人,营外来人求见说是军纪处的!”正在午休之际,传令兵的话让廖应登蹭的跳了起来:“来了多少人,可说为何事?”
“两人,说是军纪处的谢处长听闻总兵大人病了特地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