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东岸几里地外的一处田野,杀声震天,从河对岸源源不断的贼军正涌过来和官兵在火拼,这是只有一支三千军马的官兵,人数虽然少但是各个勇猛无比,特别是一身戾气丝毫不把眼前几倍多自己的贼兵放在眼里!
是的,这正是日夜奔波而来的项城副总兵刘光祚的人马,这哥们一大早火急火燎的赶到南阳城外,驻扎河边派出探子收集情报,顺便联络城中的猛如虎,只是探子刚回来就带给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城南有贼兵调动,好像要攻城,这让刘光祚大吃一惊,真准备提兵渡河却不不料很快有又探子来报,您就别去了,人家来迎了,城东南的独山下一支贼军直扑而来!
这个消息顿时让刘光祚吃惊不小,一切来的太仓促,看来贼军这是要双管齐下,一边要攻城一边要来阻击自己!
待到问清阻击的贼军多到两万有余的确让他感到后背凉飕飕的,可是大战在即总不能因为对方人多抱头就跑吧,于是和自己几个部将商议一番,立刻组织打一个反狙击,趁着白河的屏障干他一场!
白河,源于南阳西北深山老林的鸭河口水库,最宽处宽达一里地多,只是现在连年大旱,水势小而少,甚至有的地段水深不过大腿,渡河并没有多困难,刘光祚的部队仅仅在大战之初占了点便宜,可是等到贼军战线拉长士兵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他这点人马立刻不支,只得节节后退,由河床战改成了野战,即便这样眼瞅着又将撑不住了,毕竟无论人数和地利没有任何优势!
“将军,撤吧!不能在拼了。兄弟们死伤太大,再打下去咱这队伍就打散了”,刘光祚身边一个浑身是血的副将大声吼着。刘光祚目光凄然看了看自己的身边正在奋战的士兵,在远远望了往河对面的南阳城。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城墙上正在奋战的人影,那里应该有猛如虎的身影吧!“南阳城危矣!我也尽力了”,说完尝尝叹息一声,“撤……”
咦?就在刘光祚刚要下令的时候,忽然听见阵阵乱糟糟的呐喊声,身边的众人也发现了不由的扭头闻声望去,顿时脸色一黑,刘光祚甚至忍不住的叹道:“今日休也!”原来就在从东北方向忽然杀来一队人马。穿的奇形怪状,却个个杀气腾腾,但是可以保证这不是官兵!
“将士们,拼了杀出去!”刘光祚目光暗淡,表情却很坚定挥舞这手里的长枪迎着那支不知名的队伍冲了过去!只是很快就楞住了,原来那策马冲过来的几百骑兵忽然从官兵后边绕了过去直奔战场的一侧,对着贼军一窝蜂的杀了过去,哦不,是射了过去,!几百骑兵。三箭连发的弩弓,转眼之间就把源源不断紧逼而来的贼军杀出了一个大口子!“兄弟们上刀!”郑宏把弩弓往背后一挂抽出长刀双腿一夹纵马冲了冲进敌阵!
是援兵,竟然是援兵。刘光祚现在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脸上露出大喜之色,这支不知名的队伍竟然是援兵,而且战斗力竟然还这么强,虽然人少了点……额!
真想着间忽然有又听闻正北的杀声大起,举目一看,俺滴个亲娘啊,眼泪都差点夺眶而出了,这才是兄弟啊。翁之琪的官兵到了!刘光祚忍不住的就差点热泪盈眶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的队伍。但是那穿着打扮的确是官兵不假,一家人啊!“兄弟们。杀回去!”
“老袁,不对劲啊官兵的援军到是来的及时,看来这块肉不太好吃啊”,白河岸边正在指挥作战的刘体仁忍不住的对身边的袁宗第打趣道,
“拉到吧,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人,他们加起来也不过万,咱们两万人马怎么也吃的下他了!白鸣鹤你带三千人马从左侧抄过去,给我截住那队骑兵”,袁宗第看了看华夏军正在火拼的方向忍不住的眉头皱了起来!
“蓝应诚你率三千人马从右侧攻击,体仁你和我亲自正面主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袁宗第说着哈哈大笑挥着自己的钢鞭纵马冲了出去,刘体仁笑着摇摇头拍马紧随其后
“郑宏,撤出来,用箭!用箭!”李青山在马上一边快速的安装箭头一边对着前边不远真挥舞着长刀砍杀贼军的郑宏大声的呼喊,在他看来郑宏这粗货实在是粗,这次作为先锋他们三百多人配备了除亲卫军外最好的装备,除了防刺服和头盔外,人手一把弩弓和几十只箭头的标配,根本用不着挥刀冲阵,在外围抱着弩弓射杀便是!
“老子就喜欢用刀砍,你带人用弩弓在外围射杀,我在这边帮你挡着”,郑宏挥舞长刀哈哈哈大笑,骑在一匹战马上的他威风凛凛又勇猛无比,身边的那些破衣烂衫的贼军在手下都是一刀切!
这个时候没时间和郑宏去扯淡了,李青山立刻组织自己的手下二百号人,快速的上着箭头,纵马在战场的外围快速有效的射杀,而郑宏作为猛将自然是带着他的一百多号人在贼军里杀的几进几出几浅几深,爽到嗷嗷叫!哥俩就这样互相配合,一个玩白刃战,一个在外围远程用弩弓射击,简直就是黄金搭档!
翁之琪的五千人马赶到之后,他不像郑宏这些山贼出身只知道猛打猛冲,而是一边下令一队千人马配合刘光祚的人正面杀了过去,自己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形势,然后果断下令调动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