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展眉的双爪卡喉,那小贼也忍不住了,一根一根地拉开她的手指,大声道:“这位大小姐,请你放尊重点!你身上带这么多钱,自己一个人怎么花啊?花又花不不掉,救济救济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人说做好事的人都有好报,你帮我这一次,包你广积阴德、子子孙孙无穷尽!”他竟是早就勘破她的女儿身。
展眉气结:“喂,我还没嫁呢!你这臭嘴,什么子子孙孙的四处喊,是想让我嫁不出去吗?哼哼,臭小贼,我要是嫁不出去,就全是你的错,休怪我将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那小贼玩味笑道:“你这是想嫁给我的意思么?”
“呸呸呸!”展眉大吐口水,“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谁?!我连,连……”差点把“柳初动”三个字说出口,还好及时收了回来:“我连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都不想嫁呢!”
“还好还好!”那小贼不怀好意地阴笑,“这我就放心了!”
这明摆着是说,像你这种母夜叉,嫁谁都好,总之千万别嫁我就行。展眉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气呼呼、恶狠狠地道:“你笑咩啊!我一定会嫁一个比你好十万倍、一百万倍的人!等着瞧!”
“所以你是因为别人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而不是好十万倍、一百万倍的,就逃婚么?”
展眉涨红了脸:“是啊是啊,我就逃婚怎么着!可却不是因为他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而不是好十万倍、一百万倍,而是因为,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我。我才不要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就算他再好上一千万倍、一万万倍,若不爱我,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那小贼愣了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眉扁扁嘴,深感鸡同鸭讲:“像这么高深的道理,你这种呆头呆脑的家伙,不会懂得啦!~”
那小贼依旧没说话,只是看她,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抓着,连忙像甩脏水似的甩开,心中暗骂:“该死,捏得这样重,都快抬不起来了。”
她甩了甩手,确定没事,却见那小贼还愣着,便推了他一把:“喂,我明明不会定身法啊,你干嘛不动?这是傻了呆了还是疯了?”
那小贼搔了搔头,真好像是刚从定身法中解了咒。
展眉嗤地一笑:“呆瓜小贼,说你多呆你就有多呆!对了,我且问你,你好像知道很多萨满教的事儿啊?能不能和我说说?”总算没把当初找他的目的忘了。
那小贼回过神来,摆起了架子:“我又不叫呆瓜小贼!”
展眉忍气道:“好罢,请问尊姓大名啊?”
“你呢?”
“我叫展眉,舒展眉头的‘展眉’。”展眉落落大方地道,“你呢?”
“我……我叫小呆。”
展眉几乎笑死过去:“我还以为你有多少好听、多雄伟的名字呢……原来……哈哈……小呆小呆……离呆瓜小贼也没有多远嘛!”
小呆反倒正经了:“名字是父母给的,再难听也是父母的心。我小时生了场大病,因怕养不活,才用了这贱名。自是比不上你诗情画意。”
展眉想到自己便是随意地改了名字,比之他的郑重,确实太过轻佻了。于是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话你的。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不知者无罪,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虽讨厌他又开始不正经,但还是小心地问了声:“那你父母……”
“都死了。在我十岁那年,他们就都死了。”
展眉的心肠软发软下去:“是么。我……我也是。我是庶出的女儿,虽然有个大哥,但大哥也不怎么疼我……”
同病相怜的感觉泛滥,展眉居然对他不再存有戒备之心,换之亲近之感。停了一会又问:“对了,你还没说呢,那什么萨满教是什么来头?”
“萨满教是鞑靼的准国教,说是‘准’国教,是因为鞑靼人基本上都信萨满,但是萨满教并未正式受到鞑靼王室正式册封。
我听说,他们教内有两派意见,一派积极地推动国教之事,认为成为鞑靼国教可以令本教更为壮大;而另一派却主张维持现状,不想卷入鞑靼的内政外交,惹来朝争外敌。两派矛盾颇深,又势均力敌。
所以争议归争议,却是搁置了很久。教中部分人和鞑靼王室依然亲近,可说到正式册封,又无法推进下去……前两年,有过正式册封的传言,不过这两年鞑靼王室自己在乱,便没顾上。”
展眉听得不明觉厉,不过她关注的点并不在此,忙打断问道:“那你说的那个塞外第一美人的圣女,又是什么人?”
“圣女是萨满真神在人间的代表,她是萨满教教众的精神领袖,是教内最受尊敬的人。”
“那……碧血旗丹心旗呢?戍边和护主,是他们要各司其职么?”她其实是想问若是,怕小呆察觉出她的真实意图,便绕了好久才问到。
“对。丹心旗负责保护萨满神宫的安全,旗主若是,你我都见过了;而碧血旗却在离萨满神宫百里的外围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