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事情?”李承业复述着这一句话,觉得貌似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当中。
刘煋点了点头,说道:“赵太守与地脉相连,借助地脉之力,内气浑厚,绵绵不绝,只要地脉之力不尽,赵太守的内气便不绝,这种情况下,足以对抗三四名超凡。”
想起南云城上那惊天动地的战斗,尽管相距数里以外,但依旧能感受到那超凡修者磅礴气势与抬手间天惊地动的威势。尤其是那巨大无比的石人,带来的震撼,李承业不由得相信刘煋的说法。
“但人修为再高,不到入圣境,终究还是有弱点,区别只在于弱点的大小而已,”刘煋继续说道:“赵大人与地脉的连系并非无法可破的,只要封掉地脉的力量,或者切断赵大人与地脉之力的联系,那赵大人只能高呼奈何。”
“也就是说兽族找到了对付这种情况的方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承业若再不明白那就不如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没错,秽地针,很早之前便被外道修者用来专门对付敌人,”刘煋说道:“一些世家大族,豪门大派,守护阵法往往也是配合天时地利而设,令敌人头痛不已,有鉴于此,一些外道的修为高深者便开发这么一种法器,专门用来对付地脉。”
“也就是说,原本人族内斗的东西,现在被兽族拿来对付我们了?”又是这样,李承业顿时气极,言语之中嘲讽意味十足。
“正是如此。”这并非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刘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依照刘将军的看法,是有人故意将这什么秽地针送给兽族,然后让他们用来破开南云地脉?”李承业再一次确认这一点,这种行径已经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了,哪个头昏到这地步的人敢如此做?这种行为已经可以算是“人奸”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刘煋点头应道,语气沉重,与兽族抗衡无数年,第一次,至少是自己所知晓的,第一次有人与兽族勾结在了一起。
李承业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做这事的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只要一曝光,整个天下都将是他的敌人,他的家族与后人,将因为他而被整个人族所歧视,不,甚至整个家族都将被抹去。”
刘煋面上也不好看:“没错,所以,这一人或几个人肯定不能让这个消息泄露。”
李承业明白为什么刘煋会有这种请求了,幕后之人若真的暴露,下场必定凄惨,所以为了不暴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怕刘煋是超凡,是朝廷官员,是军中名将。
不过,李承业还有有点疑问:“那为何刘将军不去附近的城镇,寻求其他官府人士的帮助,在官府的支持下,哪怕对手势力再强,也不敢轻举妄动。”
“嗨,我何尝不想这么做,”听到李承业的话,刘煋叹了一口气:“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什么意思?”话里有话。
“秽地针虽然功效神奇,堪称对付地脉的利器,但有一个特性,或者说缺点,”刘煋满面愁容:“必须准确无误的击中地脉运行的中心,否认并不能完全起效。”
“中心位置?”李承业对修行上的事情一知半解,不过从这个词可以理解大半的意思。
“恩,必须是中心位置,赵城守曾经告诉过我,他这种与地脉相联系的绝学,绝非一般的阵势,地脉巡行路线也与其他人不同,中心位置,地脉交汇之处更是只有一点。”
“更为重要的是,”说到这里,刘煋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知晓这个中心位置的,整个大梁王朝不过一掌之数。皇上,国师,龙手大都督,以及其他两位不知道身份的人。”
听到这里,李承业才真正的明白刘煋为何如此悲观,为何不敢去公开寻求官府的支持。提到的三个人,无一不是伸个指头都能碾死他的巨头,另外两人想来也差距不远。更重要的是,这三人恰恰是大梁王朝的基石,势力遍布整个国家,别说对抗,哪怕是逃,也许都找不到逃离的方法。
这种档次的阴谋,不说其他的,只要听到一点风声,也许迎来的便是无尽的杀戮与追逐,李承业突然有点后悔,现在的他,根本没资格牵涉进去。
但,无论如何,刘煋对其都有恩情,单是冒险前往李庄查探,搜索父亲的踪迹,便已经让李承业感激不尽了。尽管付出与回报并不相等,但有恩必偿,是李承业一贯的信念,为了自己以后活得顶天立地,他愿意冒险。
深吸几口气,李承业按捺下了心中的那意思悔意,双眼直视刘煋:“那么,刘煋将军,我该如何帮助你?”
见到李承业没有因为这个而退缩,刘煋也十分的高兴:“很简单,我已经遗留了一丝残魂在里面,之后我前去巡查真相,若我不幸被幕后黑手杀死,那缕残魂便成为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存留。”
“然后呢?”李承业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带着这东西到六阴之地,我会凭此复生。”刘煋如是说道。
“残魂复生?”李承业顿时惊呆了,这种逆天的举动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