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珠滴落的声音,脸上一片冰凉,原本以为失去的意识似乎也回来了。
李承业猛然睁开的双眼,映入眼前的并非之前的密林,而是一根巨大的石笋,水珠正缓慢而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
伍长胜与宁远不在身旁,那些蝙蝠更是不知所踪。
仔细观察了一下,李承业发现居然是以往练功时所在的溶洞。再看了一下身体,发现身上铠甲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成了常服,原本手上各处被青翼蝙蝠利爪抓破的皮肤居然没有丝毫损伤。
尽管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此处,但李承业还是继续向前,前往溶洞最深处的那一间石室。
石室依旧如往常,但令李承业震惊的是,此时居然有一个人盘坐在石室中间的蒲团上。
身披鹤氅,袖上描有天地日月,头顶上清冠,冠上画有太极八卦,手持拂尘,正笑吟吟的看着李承业。
这一身打扮,乃是少见的道士装束,惟有道德真君方能如此穿着,即便是大梁道门至尊太始观也不过仅有观主明道真人才有资格。
李承业倒是不懂这些,他所惊讶的是对方的年纪,在前世印象之中,那些在石室中修行的道人那个不是发须皆白,仙风道骨;而面前这一位,面白无须,眉间一点朱红,说是二十岁,只怕都有人信。
来人见李承业死劲盯着自己的面容,也不恼不怒,唱了一个诺之后,轻声问道:“吾乃何人?”
这还需要问,这石室乃是忧忧子以大修为构成,如今堂而皇之坐于正座之上的,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不过李承业也有意思疑惑,按照忧忧子前辈的自诉,其恐怕已经身死道消,为何还能出现在石室。
尽管心有疑虑,但李承业还是以弟子礼拜见来人;“弟子李承业,叩拜忧忧子前辈。”
听到的李承业的答复,来人不理不睬,而是继续说道:“吾乃何人?”
“阁下乃忧忧子前辈。”李承业有些纳闷,该不会眼前这人并非忧忧子吧。
“吾乃何人?”再次出声询问。
“阁下乃……”突然李承业想起来,他修行的是《八玄阴阳诀》,是作为穿越者前辈王子悠的传人,“王子悠。”
“哈哈,看来后辈不差。”端坐之人笑吟吟的说道。
“额,我该如何称呼,师父?还是穿越者前辈?”确信来人身份,李承业立刻打蛇上棍,王子悠这个名字整个天下估计也就只有两人知晓,说是有人假扮,李承业觉得不大可能。既然对方真是纵横天下的忧忧子,那自己还不赶快占便宜。没有涉及道德底线的情况下,李承业不介意为自己谋利。
“修习《八卦阴阳诀》,也算是我传人,叫一声师傅不为过,不过既然大家来自同一地,你叫我前辈也行。”王子悠淡定道,算是应承了李承业的身份。
“不是八玄么?”李承业敏锐的注意到一个问题。
“那时候不是没有八卦的概念么,为师只好根据这个世界的道门流传的玄力,改了一个名字而已。”王子悠泰然自若的说道。
“这也行?”李承业顿时感到无语,与王子悠之间那种身份上的差距带来的隔阂似乎少了一点。
“为师说行,那自然是行的。”
“那这里是哪里?”
“这福地洞天乃我以自身修为构筑而成,虽比不上那些天生灵地,但在此修行一日,可抵平日十日之功,而今太玄珠已毁,你却是来不了了。”
“看来真是有得必有失呀,哦,对了当初接受传承时师傅曾言即将身死道消,而今出现于此,师傅是否突破了那至高无上的境界?”李承业心里一动,问道。
“这倒不是,如你所见,我真是死亡了。”王子悠说出一个令李承业震惊的事实,“而今在此的,不过是一缕残存的意识。”
“这也太厉害了。”死人都能跟你说话,李承业顿时高山仰止。但这也是因为李承业到达这个世界之后,还未真正见识到那群入圣境界移山填海的修者的缘故。
“不过是一些小术而已,待你功夫大成,也有类似手段。”说着,王子悠正色道:“不过这一次,我出现,倒是有原因的。”
李承业很好奇:“什么原因?”
“因为你笨呀。”不知何时出现在李承业面前的王子悠,举起拂尘,轻轻的打在李承头上。
“啊?”
“修行《八卦阴阳诀》,还未真正入门,便已濒死,真是给这一部典籍抹黑呀。”王子悠看上去十分痛心疾首。
“我还没死?”李承业倒是关注另外的问题。
王子悠再一次给了李承业脑袋一记,“若非你濒死,引起太玄珠自行崩碎延你寿元,怎会引动我的这一缕意识。”
李承业立刻反映过来,他那家传的宝珠应该就是所谓太玄珠了,急忙说道:“也就是说其实我被那太玄珠救了?”
“然也。”
“原来我真的差点死了呀”,李承业苦着脸对王子悠说道:“徒儿修习《八玄阴阳诀》时日尚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