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一样,李承业运气内气,气行周天,之后便感到全身之气向颈上悬挂的宝珠汇聚,然后莫名的有一股微热护持全身,温度逐渐增加,当到达一定程度时候,突然这股热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过经验的李承业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在自家小屋里了,或者说他的魂魄不在小屋里了。
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内簇簇石花,每一根石花都闪耀着不同的色彩,溶洞最顶端是一个巨大的倒立生长的石笋,与其他不同的是,石笋不停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沿着石笋不时的有一滴滴的白色水珠向下滴落,石笋正下方便是一个水潭,幽幽深潭,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见过多次这种奇异景观,也算有了抵抗能力,李承业对眼前景色视而不见,继续向溶洞身处进发。走了一刻钟之后,在溶洞的最深处,可见一间石室,方方正正,一眼便可以看出是有人用庞大的法力在这神奇的溶洞中开辟而成。
石室并不宽敞,粗略看上去只有一个石制的烛台,以及一个蒲团而已,唯一值得引人注目的便是石室身处墙壁上的两段话而已。
右边的那一段,是以大梁通行的官方文字书写而成:“道途无尽,贫道修行一百九十二载,为求太上道果,遍行天下七百余年,略有薄名,岂料自感前途无路,抱憾至今,而今天生异象,机缘已至,为求破境,冒险一搏,功成则开前人未竟之路,事败则为后人铺就坦途。有缘人若见此,则吾必成灰飞,遗下三典籍,泽被后世。忧忧子绝笔。”
说来也怪,李承业虽15岁,经过父亲调教,习得不少文字,但若真的要一个个的认出来,实在不可能,可是壁上残留的字却是直接印在李承业心里,不管是否识字,但李承业的确明白壁上所写意思。
以心传法,世间不少法门均有此能为,但仅仅通过一篇残留不知多久的文字便能做到,这份修为当真骇人。
不过,对于李承业来说,这都不是重点,他真正所在意的,真正所震惊的,乃是另一篇文字。这段文字不似天下任何一国之言,换成其他任何一人,哪怕是学究天人的圣贤恐怕也猜不透其中真意,但偏偏李承业能够明白。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古国的古老传承。
“一入道途八百春,回首之间白发生。我本名为王子悠,C市XX路人,不明原因来到此地,为寻求返家之路,修道近九百余年,不知不觉便已淡忘初衷,一心为求飘渺难寻的至高之境,而今即将身死道消,回首往昔,虽无悔,确有憾,若后来有缘之人,愿探寻返回地球之路,望能替我看望一眼亲人,若无意,也请留下此文以待后人。贫道叩首。”
来自华夏文明的汉字简体,这个世界也许是除了李承业之外无人能懂。这也是李承业多年来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
在8岁以前,李承业依旧是一个无忧无虑在父亲庇护下快乐生活的孩子,直到那一年,也许是前世的记忆苏醒,也许是李承业梦游太虚,总之他的脑袋里不明不白的多了许多东西,关于一个华夏古国年轻人的一生,两股意志在李承业脑海里翻腾,纠缠,开始不过是偶尔闪过的片段,然后逐渐成为睡梦中必然触碰到的情景,再之后,即便是清醒状态,也相互争斗。
那一段时间,李承业整天浑浑噩噩,没有了往日的灵性,如果痴呆一般,连穿衣、洗漱、吃饭这种事情都无法完成,李崇圣满心担忧,到处寻找良医却苦无办法,许多名医查看李承业的病情之后都做出无药可医的评价。
之后,李崇圣带着李承业来到李庄,以进荒山打猎为生,而李承业依旧没有清醒,傻子一样的生活着。直到一日,李承业再也忍受不住脑海中意识的纠缠,在剧烈的头疼痛慌不择路的跑入了深山之中,然后不出意料的被野兽们所包围。
李承业现在依旧清楚的记得当时那种明知道被无数的怪物所围困,自己却无法行动,脑海中斗争反倒更加的激烈的感受,死亡的阴影从来没有距离他那么近。后来的事情已然记不清楚了,但李承业唯一记得的一句,便是李崇圣那最坚定的一句话:“他是我的儿子,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他。”尽管之后两股意识合二为一,前世今生的妄念无法干扰李承业的内心,但李承业知道,他已经没有理由离开这个世界了。也是从那之后,李崇圣的胸腹部留下了一个可怕的印记。
规规矩矩的向石壁磕头礼拜,李承业来到蒲团旁边,按照平日运气的方式坐上,而后脑海中便浮现出功法典籍。他知道这是这位已经死亡的忧忧子前辈给予自己的馈赠,当他起誓答应忧忧子要求的那一刻,他便发现脑海中多了几部典籍:
《太上天真论》,一部没有字的修行秘籍,即便是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脑海中,也没有一个字出现,忧忧子在给李承业留下的一丝感悟中明确表示,《太上天真论》乃其一生修行心得和体会,也是其他几步典籍的总纲。但该心法悟性、机缘、心性要求极高,三者缺一,那么功法便不可能成功。
《静虚归真典》从天真论中所演化而来的一套功法,讲究去伪存真,堪破世间虚妄,尝世间百态,品红尘风情,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