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月光洒在我,和苏凝霜的身上,让苏凝霜雪白的衣衫带出一丝流芳师兄的银白‘色’。
我生气道:“但我想要他的时候,他不给!他怎能如此别扭傲娇?!简直有病!我真后悔自己居然被他魅‘惑’,还想要他!现在回想起来,只觉恶心!”我抱住了自己的身体,一阵一阵反胃,孤煌泗海对我那刹那间的羞辱,我一定会双倍讨回!
在我说完后,整个世界却是忽然静了,静地仿佛能听到月光流淌的声音。静静的月光从空中流下,铺满我面前枯黄的草地和园中两三棵寒梅之上,尚未开‘花’的树枝染上月光的银白‘色’,‘迷’人地像是月宫中的银树。 ”
“你,你想要他……”身边幽幽传来流芳尴尬的,吃惊的,结巴的声音。
“恩……”我拧眉头痛扶额,“我一直以为我只抵挡不住‘骚’狐狸的‘诱’,‘惑’,却没想到还是抵挡不住孤煌泗海的魅力,流芳,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转脸有些沮丧地看他,却看到他正水光盈盈地看着我,即使是苏凝霜的脸,也依然可以清晰看到流芳那吃惊害羞的神情。
他与我对视之时,眸光越发颤动起来,让我想起他那双清澈美丽的银瞳。那双像是玻璃珠一样的银瞳在夏日会散发出异常‘迷’人的光彩。忽然,他俯脸‘吻’住了我‘唇’,切断了从我们之间流淌的月光,他闭上眼睛‘吻’住了我的‘唇’,我呆滞地看着他在月光中轻颤的银‘色’的睫‘毛’。
“我走了……心‘玉’……我也一直喜欢你。我等你回来……”耳边传来流芳师兄轻柔话语之时,苏凝霜也从我面前缓缓倒落,双‘唇’轻轻擦过我的双‘唇’,留下一缕余温,不知是流芳师兄的,还是……苏凝霜自己的……
狐仙牌也从苏凝霜‘胸’口垂落,但隐隐还散发常人无法看见的柔光,我知道,流芳师兄还在守护我,用他仅有的神力。
我恍然回神。匆匆去拍苏凝霜的脸:“苏凝霜!苏凝霜!你给我醒醒!本‘女’皇命令你马上醒过来!”
他微微拧眉。疲倦地,无力地睁开一点眼睛,嘴角扯出他苏式冷笑:“哼……你该……怎么谢我……”
心中万千谢语让我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脸俯脸‘吻’上了他的‘唇’,遮住了他面前的月光。他清清冷冷的双眸在月光中立时圆撑。我离开他的‘唇’安心笑看他:“怎么样?这份礼够不够?”
他无力地笑了:“太累了……硬不起来了……”
我一愣。
他缓缓睡去。嘴中带出似有若无地呓语:“不然……肯定……要你……”
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跪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已经平稳起伏的‘胸’膛上,凝霜。谢谢你用生命守护我,你答应瑾崋的事,做到了。
而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流芳不可能永远保护孤煌泗海,这次附身一定消耗了他巨大的神力,近期之内,他无法再附身于苏凝霜,白‘毛’必会伺机报复。
正想着,已经感觉到某人接近的气息。
我立刻扶起苏凝霜:“凝霜,看来你最近还是消失比较好!”我运功背起苏凝霜迅速离开,在月‘色’之中进入密道,终于远离了那‘阴’邪的气息。白‘毛’现在必然像猛鬼一样四处找我!
我该如何打‘乱’他?只有彻底让他陷入‘混’‘乱’,他才能变为被动,我才能从受制的情况中解脱。
走过‘阴’暗的过道,苏凝霜身上的狐仙牌宛如一点微弱的荧光为我照亮前面的道路,看着那和流芳的银发相似的柔光,我开始慢慢出神,流芳说,他喜欢我很久了……
我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他还是一只狐狸小正,太,看着他一点一点长成半人半狐的男子,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是家人,是兄妹,是闺蜜……
可是流芳,你喜欢我又怎样?即使你不做狐仙,你我依然不能相爱,因为你是狐,我是人。我和你,就和跟师傅一样,是没有结果的,我不想再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自己而去,从此天人相隔,然后……告诉我,你只是我的情劫……
我不要做你情劫!我要做你妻子!
所以,自师傅离开后,我便知道,我不能再爱上一只狐,我无法再承受一次别离。流芳……对不起,我可以深深地喜欢你,却无法回应你对我的那种喜欢……
面前终于是自己的密室,我把苏凝霜轻轻放上密室内的小‘床’,给他盖上毯子,自己也换上干衣服。
墙面上挂着我的‘玉’狐面具,我与它久久相对。因为‘女’皇无法自由,所以才有了‘玉’狐。当‘玉’狐和‘女’皇的身份重叠,‘玉’狐如同被困在囚笼中的狐仙,无法再飞向自由天空。现在,我如何让‘玉’狐脱困?
我摘下面具,回身看了看苏凝霜,不由一笑,‘玉’狐可以任何人,不一定是我巫心‘玉’,我怎么早没想到?
我笑了笑,将面具轻轻放落苏凝霜的脸:“美人,以后你就是‘玉’狐了。”经此一晚,孤煌泗海对苏凝霜必有顾忌,所以苏凝霜隐藏得越深,孤煌泗